“当然不便宜,可是这种事人生又能有几回,必须得好好留恋一下。”郭淡又道:“而且,七夕一到,这钱不都回来了么。”
“说到这七夕网恋,我们可真的感谢你们牙行啊!”
周丰本来是挺儒雅的一个人,但是一想到这七夕网恋,嘴都合不拢,如今离七夕还有些日子,但这钱却已经落到袋子里面,比以往的七夕,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这钱赚得忒也舒服了。
“谢就不必了,我们也拿了佣金。”郭淡微微一笑,道:“如今这钱拿来了,事可也得办好,毕竟那些贵公子,大家闺秀,可是得罪不起的。”
他此行就是来视察工作的。
周丰立刻正色道:“这一点还请郭贤侄放心,我金玉楼是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好!”郭淡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我还有一笔小买卖想跟你谈谈。”
“什么买卖?”
郭淡低声道:“就是你平时有什么卖不出去的茶叶,酒,或者其它的,我们牙行帮你们包圆了高价卖出去,利润我拿六,你拿四。”
这买卖谈得够横的。
牙商不是抽三分利的么,怎么变得你拿六我拿四。
周丰只是望着郭淡。
郭淡笑道:“即便是四,那也得比你正常卖要翻几番。”
“那行。”
周丰也是一个商人,你都这样说了,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然而,这还是第一波而已,很快,五条枪就推出册封大典的第二期,首饰篇;第三期,服饰篇;第四期,美食篇。
这些其实在册封大典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制作的非常细致,比第一期要精美的多,毕竟这第一期是面子,后面几期才是利润。
通过介绍皇贵妃册封大典上穿得服侍,用的首饰,介绍合作商,然后引入广告。
根据皇贵妃的首饰,来制作类似的首饰、服侍。
如什么“鸳鸯系列”、“比翼系列”、“牛郎织女系列”,等等。
绸缎庄也不遑多让,立刻推出情侣服侍,这个主意当然也是郭淡出的。
这年头没有什么广告植入,如今的人们看广告看得很是带劲,首饰篇和服饰篇,是尤为受欢迎,因为女性最爱这两期。
这么精美,谁不想要。
然而,贴心的画册还告诉他们,都是在七夕前一日正式出售。
这种氛围下来。
简直......遭不住啊!
最郁闷的就是朝中那些大臣,王公显贵,他们真是最大的受害者,第一期画册他们就很不爽了,明明离着很远,看着好像就站在后面似得,但是角度原因已经被人证实,郭淡没有忽悠人。
然而,后面几期出来之后,更是要命,他们这些人,谁没有几个情人。
古往今来,养情人可都得花钱,都得哄着,况且还是陛下在带头,皇帝即正义,是一样也不能少啊!
要是少了的话,晚上就是跟一具尸体展开娱乐活动。
没有办法,这些王公贵族、达官显贵只能命人去珠宝店、绸缎庄订购。
人又有攀比之心,有人带头,其他人的不买,那感情也就是这么深。
还有他们的儿孙,那些纨绔子弟也是有妻子有情人的,老爹这么大年纪,都这么浪漫,率先垂范,他们当然紧随其后。
越来越多人跑去订购。
这女人要闹起来,谁受得了啊。
光他们这一笔消费,就足以将捐的钱全给赚回来了,这天子脚下,贵族遍地,他们又非常有钱,情人又多。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那边还有一群南京富豪在等着他们去收刮......。
武英殿。
“好好好!郭淡这事办得还真是超出朕的预料。”
万历拿着一卷画册,哈哈大笑几声,又向一旁的张诚道:“你去吩咐郭淡,让他将这些画册上面的每一样首饰、服侍都给朕送一份来。”
送?
也就是不给钱的那种。
张诚已是见惯不怪,但他却是纳闷道:“陛下,这些首饰可都是根据宫中的首饰做的,制作可没有宫中的精良。”
万历瞅了他一眼,这家伙越来越不懂朕了,要是郭淡在,他定能够领悟,轻咳一声,道:“这七夕不是马上要到了么。”
张诚顿时恍然大悟,忙道:“臣明白了。”
万历可是非常宠爱郑皇贵妃的,皇贵妃自然也看过画册,这事可跟她有关,虽然画册中的首饰、服侍的制作、用料都不如宫中,但是,那都是情侣系列,宫中制作的不是情侣系列,所以就给了万历一个眼神。
万历自然是心领神会,而且万历对于这事非常满意,虽然画册中讲述都是册封大典,但是因为七夕的原因,导致这似乎在宣传皇帝与贵妃的爱情,民间都用牛郎织女的爱情,来形容他跟郑氏。
这对于万历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支持,因为朝中一直反对这事,如果不讲政治,不讲礼制,光讲爱情,对他当然是很有利的。
关于这一点,郭淡还真是误打误撞,他对于朝中的事,不是很了解。
张诚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启禀陛下,那些画已经卖光了,共卖得两万三千两。”
“这么多?”
万历惊讶道:“那朱立枝的画这么值钱?”
张诚呵呵道:“臣倒是认为,这还得看是谁在卖。”
“是的,是的,朕怎么将郭淡那小子给忽略了。”
这真是双喜临门,万历笑得眼睛都没了。
张诚又道:“正是因为如此,故此郭淡从中抽走了近三千两。”
“三千两?”万历怒不可遏道:“他凭什么抽这么多?”
张诚道:“回禀陛下,就凭他卖得多,这事兴安伯也拿他没有办法,臣又不好告诉他这是陛下的意思。”
两万三千两,他就得抽这么多,我那几十万两......。
万历眉角挑了挑,心中已是下定决心,关于郭淡的佣金必须得赖掉,商人就是商人,真是太贪婪了,这无本买卖都抽这么多。我堂堂皇帝,为了几万两,都跑去求一个管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