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便会出现这么大一个反转。
不少人都对此感到非常纳闷。
郭淡会变魔术么?
其中当然也包括寇涴纱,但她还是耐心的等到郭淡吃完早饭之后,才问道:“夫君,为何会这样?”
“忍得很辛苦吧!”郭淡笑吟吟道。
寇涴纱稍显尴尬瞧他一眼。
郭淡不忍打趣她,哈哈笑道:“其实也没有多复杂,我只是拿了三百多两给陈方圆和陈平,让他们安排一些人过来这里下注。”
寇涴纱愣了下,道:“就仅是如此吗?”
郭淡微笑的点点头。
寇涴纱疑惑道:“这招数,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用过,但未曾有这般效果。”
郭淡微微摇头道:“夫人不能这么比,同样的招数,用在不同的商品上,效果当然是不同的,我招数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因为本应该就是这样,我们的宣传是如此成功,按理来说,生意也本就应该非常火爆才是,只是因为有人在暗中阻扰,故而才导致大家心中有所忌惮,但是他们研究了多日,讨论了多日,自然是非常希望通过下注,来证明自己才是对的,这也是为什么昨日这周边有许多人闲逛,因为他们都观望,看看其他人是否下注。”
寇涴纱道:“故而当今早夫君安排的人来了之后,他们立刻就赶了过来。”
“正是如此。”
郭淡笑道:“因为他们想得都一样,故此当奖池大厅出现人群时,他们便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只剩下半天时间下注,而当他们在路上看到其他人时,心里就更加放心了。归根结底,不是我的招数有多么妙,而是那些士大夫人的狗屁之言,根本就阻挡不了别人来下注,就跟他们阻挡不了别人上青楼一样,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罢了。”
寇涴纱稍稍白了他一眼,“也难怪人家偏偏要刁难与你,你也不审视一下自己,总是口无遮拦的。”
郭淡哈哈一笑,道:“要论口无遮拦,我可比不上小伯爷,他们为什么不去刁难小伯爷?”
寇涴纱顿时哑然无语。
为什么刁难郭淡,只有一个原因,因为郭淡是一个牙商,是一个赘婿,仅此而已。
“姑爷!姑爷!”
那辰辰激动的跑到门口,喘着气道:“姑爷,第一场比赛已经突破了一万两。”
“这么快?”
寇涴纱大吃一惊。
郭淡却是笑道:“夫人勿要急着激动,从这一刻起到封厅的这段期间,才是最为激动人心的。”
......
“怎么...怎么这么多人?”
申时行刚刚掀开轿帘,便是目瞪口呆。
从轿中行出的许国,更是呆若木鸡,“这...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事与朝中争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刚好今日又放假,申时行就约着许国一块过来看看,可哪里知道,还离奖池大厅有段距离,便传来阵阵叫喊声,出来一看,更是大惊失色。
如今白雾已经散去,整个奖池大厅门前是人山人海。
这与他们得知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愣得片刻,二人急忙忙往前走去,在护卫的开道下,入得奖池大厅,这抬头看去,二人顿时目光发直。
第一场比赛的下注金额已经突破一万五千两。后两场也相继突破一万两,总金额已逼近四万两。
这个金额可真是太具有视觉冲击。
倒不是说这钱多得他们无法想象,毕竟是内阁大臣,见过市面的。
这毕竟不是后世那种数字化时代,一个上市,就是数百亿美金,看多了也就麻木了,而这年头可是小农经济,大家都是自给自足,钱汇聚不到一块去,从民间的买卖中,看到这么大一笔数目,就是无法想象的。
申时行、许国相觑一眼,眼中尽是困惑。
这会不会假的?
当然不会是假的。
这么透明化的怎么作假。
但是,这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
乾清宫。
“陛下,陛下。”
一个小太监是连滚带爬的滚入大殿中。
万历忙起身问道:“怎么样?”
“陛下,第一场比赛的下注金额已经破了一万两。”
“一万两?”
万历手中的奏章又掉落了下去,哆嗦着嘴皮子道:“怎...怎么可能,昨日不才三百两么?”
他如今只期望别血本无归就行了,哪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陛下,您是不知道呀,如今奖池厅那边的队伍都快排道东城门去了。”
“是吗?”
万历当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郭淡,你小子果然没有令朕失望,一万两,一万两,对了,你方才好像是说第一场就破万两?”
“是的。总金额已经逼近三万两。”
“哈哈!”
万历当即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甚至眼角都泛着泪光,哪里有半点皇帝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大财迷啊!
过得好一会儿,万历突然激动道:“你还在这里作甚,快去探,快去探。”
“遵命。”
可这小太监刚刚出门,又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道:“陛下,大喜,第一场比赛的金额已经突破一万五千两,总金额破四万两了。”
这才多久功夫啊!
万历双目一凸,呆愣不语,过得半响,他指着那出门的太监道:“你先别去了,立刻传朕旨意,让锦衣卫两百里加急,迅速报告奖池厅的情况。”
那太监当即就懵了,这才多远,两百里加急怎么操作呀?
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但万历不管,这尼玛太爽了。
.....
奖池大厅。
“哇!內相,伯爷,虽然这贵宾餐是免费的,但是以二位的身份和地位,不至于贪这点小便宜吧。”
当郭淡晃悠悠来到贵宾室时,看到桌上那一片狼藉,不免深深鄙视了张诚和徐梦晹一眼。
徐梦晹粗鲁的将刚刚擦完嘴的丝帕往桌上一扔,道:“这还不都怪你故弄玄虚,昨日从这回去之后,老夫哪有心情吃完饭,今儿早饭又没有吃就赶了过来。”
张诚道:“咱家跟伯爷一样,这都得怪你。”
郭淡一脸无辜道:“这可真是冤枉,我昨日可是再三告知二位,今儿一定会来人下注的,是二位不相信我。”
张诚纳闷道:“这事咱家也感到奇怪,明明昨日就可以下注,为何这人都选择今日来此。”
徐梦晹道:“会不会是你在马报上写错日期了。”
“当然不是。”郭淡笑道:“这要怪就怪我大明百姓太聪明了,很快掌握到这奖池制度的玩法,这奖池制度越晚下注,越占便宜,因为可以每匹马的下注情况来选择,毕竟谁都希望能够多赢钱。”
徐梦晹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张诚问道:“也就是说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