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既然做这么隐秘的事情,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庄幼菡心中暗恨,却还不的不顾忌儿子的名声。若是闹得沸沸扬扬,那几乎就等同于同皇后反目成仇,也同样会坏了皇后的盘算。
顾及这许多,她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强行忍耐下来。
顾嘉荣的脸色同样就变了,双眸中透着彻骨的寒意,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人,朝着庄幼菡点点头,安抚道:“你仔细照看平安,这些人我自会发落。”
说完便命人将伺候顾宣和的那些人通通都命人拖了出去。没多时,打发人去请的太医便到了。
来的却是张太医,那太医仔细的诊了脉,并无大碍,写了一张方子,却是温声叮嘱:“这都是皮外伤,下手刺青的人极为老练,已将伤害降到最低。只是小公子体弱,说不得晚上会发烧,须得小心看护。化瘀的膏药每日都擦上三次,还得搓揉,才能揉开淤血,这方子每日用上两次即可。”
说出的话语立刻让庄幼菡却是明白,这太医该是姐姐的心腹。那太医细细叮嘱,而在案脉上却些的是风寒。
一同跟着太医来的还有皇后身边一直伺候着的李嬷嬷,那嬷嬷带了两支百年老山参,见到庄幼菡便陪着笑脸。
“说罢,姐姐到底是什么打算,竟要用我的儿子做筏子?”庄幼菡冷着一张脸,厉声喝道。
这李嬷嬷在皇后面前身份不一般,平日时候,庄幼菡大概会给她几分体面,现在因为心中火气直冒,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还请夫人莫要动怒,曲中缘由待日后自然会分晓,娘娘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却也是为了小公子好。日后小公子定然会有大造化。”那李嬷嬷脸上虽然带着卑微的笑,口风却是半点都不露,只连连鞠躬请罪。
她越发这般说,庄幼菡火气却是更大了,狠狠一个茶杯砸在那嬷嬷头上,虽没有砸破脑袋,那茶水却溅得李嬷嬷一头一脸的颇为狼狈。
李嬷嬷也不擦,任由那茶水滴滴答答的滑落地面,只继续跪在地上,柔声相劝:“夫人与娘娘姐妹情深,娘娘出此计策却当真是为了小公子好。娘娘只管放心,好好照顾小公子,待日后便可知晓娘娘这般做的缘由。还请夫人莫要透出风声去。”
庄幼菡还真的是那这个李嬷嬷没有办法,她是皇后身边的心腹,为人最忠心不过,又一心一意只为了皇后着想,哪怕是用大刑伺候怕也撬不开她的嘴儿。
“为了平安好,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庄幼菡怒极反笑,若真为了她的儿子着想,怎会不顾及宝宝的身体,而偷偷摸摸的为平安刺青,不就是因为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她肯定不会同意罢了。
“滚!!”最后庄幼菡语气冰冷。
那李嬷嬷却是知道庄幼菡定不会将这风声透露出去,便弓着身慢慢的退出了屋子。
“咿呀”没有听到□□,顾宣和也没有着急,瞧见自己的母亲面带痛苦之色,便伸出双手,想要抱抱,企图安慰自己的母亲。
庄幼菡抱着孩子,面带凄凉,泪珠从眼中滚落,一滴一滴的滴在襁褓上,她知道,这一次让儿子受委屈了,偏偏还不能讨回公道。
定国公府因为照顾新出生的小公子不周到,而处置了一批下人,顾宣和身边又重新换了一个奶娘。至此之后,庄幼菡对他看的更紧张了,片刻都不能离了她身边。
只是当天晚上,顾宣和还是发起了高烧。纵使他有异能在身,只是这些日子天天与庄幼菡接触,庄幼菡身体中的毒素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不停运转的异能都在净化毒素,他的皮肤本就娇嫩,刺青的皮肤发炎红肿,便导致了风寒。
当下便弄得人仰马翻,定国公府为了他深居简出,顾嘉荣除了必要的上朝处理政务之外,便将那些个应酬都推了,专心陪伴儿子。
京城里便传出定国公府小公子体弱多病的传言,甚至还有传闻快要不成了,只有一口气吊着罢了。
波涛汹涌的传言下,掩盖了很多事情,比如皇后与定国公夫人之间悄然出现的裂痕,以及定国公夫人冷淡的态度。
如此时间过的匆匆,转眼便到了顾宣和满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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