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来,能打今天我早就打了,还用等你动手?”项庄呵斥,又向项康问道:“项康,什么办法?说吧,只要管用,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保证管用。”项康自信的回答,微笑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兄弟分成两个人一组,时刻……。”
…………
还别说,为了拿到项家兄弟犯法的罪证,问到了那两匹绸缎的来源后,冯仲还真的派人当天就打马到了与侍岭亭接壤的颜集亭,找到了虞家现在的家主虞间质问是否真有此事。而虞间虽然承认了那两匹绸缎确实是自己送给项家兄弟的,没有给项家兄弟新添麻烦,一直看项家兄弟不顺眼的虞知却是冷笑连连,对父亲说道:“还有脸说借势给我们虞家,帮我们虞家解决麻烦。这才一天多点时间,一个小小亭长就欺负到他们头上去了,还不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高看那帮破落子弟了。”虞间也叹了口气,说道:“再看看吧,看看那帮破落子弟怎么解决这件事。好在我们拿出来的东西也不算太多,就算被那帮破落子弟骗了,也可以当是打发要饭的,用不着过于心疼。”
“一头猪一头羊和三只鸡还算少?还有十几坛子的好酒,这些东西白扔了,父亲不心疼我心疼!”这是虞间漂亮小女儿虞姀知道情况后发出的评论,对带头混吃混喝的项康印象也更加恶劣。
…………
再来看看侍岭亭亭长冯仲这边的情况,和项康预料的一模一样,虽说当天就查清楚了那两匹昂贵绸缎确实是虞家送给项家兄弟的礼物,然而因为抓人失败被同僚伍游徼埋怨的冯仲却依然不肯罢休,拍着亭舍的案几咆哮道:“这事没完!一定得想办法拿到那几个破落子弟的把柄,逼他们交代项伯那个杀人犯的去向。”
“亭长,要不找个借口,把他们那两个叔母抓来问一问?”求盗很是奸诈的说道:“那几个破落子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确实不好对付,但他们的叔母是女人,肯定胆子要小得多,只要能从她们嘴里问出点什么,再想收拾那些破落子弟就容易多了。”
“好主意。”冯仲一听叫好,马上就向求盗吩咐道:“明天开始,你带着人盯紧了他们的那两个叔母,只要找到借口,就马上抓来问话。”
求盗答应,拍着胸口保证完成任务,冯仲却是心情并没有多大好转,还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得加快动作,赶紧拿住那几个破落子弟的罪证立个功,不然的话,我这个亭长的位置,恐怕就保住了。新来这个县令,可是从开始就看我不顺眼啊。”
书中说明,侍岭亭这个亭长冯仲之所以这么针对项家子弟,除了职责所在要抓捕杀人在逃的项伯外,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今年走背运,办差时接连出了两次纰漏,导致新上任的下相县令对他的表现十分不满,已经放出话来想把他免职,另换一个人担任侍岭亭的亭长。冯仲听到风声自然是忧心忡忡,除了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拍上司马屁外,再有就是想赶紧立功保位,所以才这么在意这个机会。然而冯仲的算盘虽然打得漂亮,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意外在第二天的清晨就突然出现,搂着不算太丑的老婆酣睡了一夜过后,第二天早上,当冯仲还在吃早饭的时候,门外就突然有亭卒来报,说是项家子弟中的项庄和项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大清早的就跑到亭舍门前来守着,蹲在亭舍门旁玩六博,问他们干什么也不回答,赶也不赶走。
“有这事?他们想干什么?”
冯仲听了奇怪,忙放下了碗筷一抹嘴出门,亲自到亭舍门外去查看情况,一看果然,目前项家子弟中公认身手最好的项庄,还有项伯的次子项猷,还真的正蹲在亭舍门旁玩着类似于军棋的六博。冯仲纳闷,便喝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没长眼?没看到我们在下棋?”项庄抬头,很不客气的反问,看向冯仲的目光中还带着凶狠。
“这里是亭舍大门!抓贼关贼的地方,谁准你们在这里下棋了?”冯仲喝问道。
“敢问上吏,那条法律规定,不许在亭舍大门旁边下棋了?”项猷阴阳怪气的反问,“挡你们路了?还是妨碍你们关贼抓贼了?”
“这……。”
冯仲语塞,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项猷。结果就在这时候,项庄突然一把按住腰中剑柄,戗啷一声利剑出鞘,目光更加凶狠的紧盯住了冯仲,宛如一只猛虎野兽盯住了绵羊一般!听说过项庄身手的冯仲大惊,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一边去扶腰间剑柄,一边声带恐惧的喝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削指甲。”项庄冷笑着回答,一边真的用宝剑削起了左手拇指的指甲,一边斜着眼睛向冯仲问道:“冯亭长,何必要怕成这样?只是削指甲,不是削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