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站在半山腰,遥望山谷之间,锵然拔出了镇岳剑,挥剑下令:“发滚石擂木,阻绝秦军!”
“特勤官军有令,发滚石擂木,阻绝秦军!”
两边山峰上早就准备好的汉军虎贲悍卒,将滚石擂木推落山谷,砸的秦军众人嗷嗷惨叫......
“完了!完了!被埋伏了!”
“将军,这该如何是好啊!?”
“草,快躲开,有滚石擂木砸下来了!”
“嘶,老子的腿......老子的腿被压折了!!”
......
十数万秦军正是士气低迷之时,骤然遇到了埋伏截杀,瞬间就陷入了惊慌失措当中。
十数万人轰乱,哀嚎声、惨叫声沸反滔天,响彻落马坡。
李信额前已经有冷汗滴落,几乎是咬碎了钢牙,才强行镇定下来,嘶吼道:“不要自乱了阵脚,谁敢再退,斩立决!”
他锵然拔剑,下狠手连杀了数十个溃乱逃窜的秦军,才稍稍压住阵脚。
在高处俯瞰的李牧见到秦军光景,嘴角悬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肃然挥剑,沉声道:“放箭!”
“将军有令,放箭!”
“放箭!”
一声令下,大汉朱雀神射手们纷纷掣出了自己背后的神弩,崩地引弦开箭,对准了山谷之间,动作整齐划一。
嗤嗤嗤嗤嗤!
箭矢如隆冬暴雪,铺天盖日地朝着山谷当中直落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秦军当即被无差别的箭雨打击射倒了一片,剩下来的高举盾牌,苦苦支撑。
“竖盾!!”
李信目疵欲裂。
秦军的弩阵独步天下,向来都是秦军射杀敌人,今日却先被汉军伏杀于山谷之间,失了地利,只能被动挨打,实在太憋屈了!
数轮箭雨过后,落马坡下,插满了狼羽箭矢,满地苍夷。
秦军保卫员们被射翻无数,就连主将李信,肩膀上都插着一支箭矢,箭矢尾端的狼羽正在震颤,鲜血从创口当中沁出,瞬间便染红了战袍......
李牧洞悉战局,肃然下令:“传本将军令,伏兵尽出,必取李信首级!”
“取秦将首级!”
“取秦将首级!”
大汉虎贲悍卒高举刀兵,擂胸狂吼,开始暴走。
落马坡下,杀声如雷,秦军震恐。
秦军主将李信的脸色苍白,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还在勉力支撑,指挥调度三军......
秦军猛将辛烈吼道:“这仗没法打了,将军,速走,让末将来断后!”
冷兵器作战,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
汉军伏杀截道成功,又占据了高处,尽得地利。
秦军猛攻宛城无果,后军粮道被截,又失了天时,如今军心震荡,哪里还有再战之心,这便是失了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自己这一边,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叫自己这边的伤亡数字扩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