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座雄伟的东方巨城,乃是齐国的王都。
齐襄王虽然不是雄才伟略的明君,却也是守成之主。
战国七雄,齐国的国力居中,只逊色与秦、赵、楚。
白凤出道没多久,这还是第一次来到齐国,免不得少年跳脱心性,看着宽阔街上行走的游学士子,啧啧称奇。
墨鸦则老道许多,走到张良耳侧说道:“大人,龘国动兵的消息,已经传了回去,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良微微一笑,道:“接下来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入宫,面见齐王。”
墨鸦点了点头,守护在了张良身侧,戒备的观望四周。
这一次出使齐国,刘昊将张良的安危交到了他的手里,墨鸦自然是不敢轻慢。
张良一袭白衣,翩然入齐王宫。
齐国君臣,都在宫中等候已久。
齐襄王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酒色过度的虚胖,眯着眼问道:“你就是那个汉国新立的右相张良?”
张良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正是在下。”
齐襄王摆了摆衣袖,道:“齐国跟汉国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找寡人做什么?”
自春秋以来,有张仪、苏秦合纵连横七国,当世辨士盛行,所以齐襄王虽然意外张良的年青,却也知道他的到来必有缘由。
张良朗声说道:“今日奉汉皇令出使齐国,实是救大王于水火之中也!”
齐襄王脸色一变,怫然不悦。
齐国重臣邹忌冷哼道:“汉国篡夺新罗国根基而立,国内朝局势必动荡,我看张大人应该操心自己国内之事才对。”
“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当纵横士。”
“邹大人言辞犀利,这小子无以为对了。”
......
齐国朝堂之上,众人都双手抱肩,启动了戏虐的围观模式。
“汉皇圣文神武,国内臣服,不劳邹大人费心。”
张良神情淡然,笑道:“倒是齐魏两国,在十年之间,已然血战十数场,双方折损兵力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齐国国力,日趋减弱,邹大人可有何良策改变当前局势么?”
邹忌冷哼一声,哑口无言。
战国七雄里面,秦国跟澜国是众所周知的死对头,齐国跟龘国的关系,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年来没少干仗,也算是互有胜负。
这两个国家相争,谁都没有一口吃下对方的实力,所以战争就演变成了拉锯战,极其消耗国力。
邹忌身为齐国上卿,无力扭转局势,自然是缄口不言。
又有大统领田忌站出列来,吹胡子瞪眼:“军国大事,岂容你这个小子夸夸其谈?”
张良淡然笑道:“原来是田忌将军,我听说田将军曾与龘国大统领庞涓对峙,三战三败,可有此事么?”
扎心了!
这是田忌心里永远的伤疤!
田忌脸色黑沉,眼珠子瞪得滚圆,血气上涌,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说不定就要上前给张良几拳......
齐国这一文一武两大重臣,竟然被张良三言两语,给堵的胸闷想吐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