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行还笑道:“大哥,这顿饭我请吧……呵呵,一直想请你吃饭呢,都没有机会呢!”
张忠国如太监伺候皇帝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闻言紧张得不行,连忙摆手赔笑道:“知行,你好不容易来燕京一趟,哪敢让你花钱啊!”
又压低声音,满脸讨好地道:“帮我在晚晴跟前说说话,回头我再请你!”
他加快速度几步蹿出,来到车边,帮姜天拉开车门,还悉心地用手遮挡着门框上缘,笑呵呵地道:
“姜天,上车,路上开车慢点,可别碰着了!”
姜天目视前方,看都不看张忠国一眼道:“别四处炫耀我的身份,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啊!”
“知道,知道。大人物都低调,大舅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不懂的?”
张忠国满脸讨好,又瞪了张丹枫他们一眼:“谁敢在外面说一个字儿,打断你们狗腿!”
其他人答应着,也纷纷帮姜知行夫妇拉开车门,那态度,就好像下属对待大领导般。
……
望江楼饭店,五楼临街一间大办公室。
落地窗前,望江楼餐饮文化集团董事长李天寻见此一幕,满脸震惊之色:
“我勒个大草,这是中枢领导吗?压得张忠国张丹枫这等奴才样?”
身后,穿着一身得体职业套裙,身材异常高挑,妆容精致的女店长,美眸中媚态横流,风情万种地道:
“李总,今天晚上天字号包厢可动静不小,嘉俊少爷被打得抬出去了,连那位最近上位的燕京新贵傅胖子都对这个叫姜少的点头哈腰,惊得下跪了呢!”
李天寻出身草根,能在短短时间内,把望江楼做成燕京餐饮第一品牌,靠的就是这帮眉眼通透的工作人员。
有了她们,他几乎是燕京消息最灵通的人物之一了,最能成事的。
“那可真是顶天的人物了啊!”
李天寻脸色震撼,眼神渐渐变得灼热起来,然后脸色肃然地吩咐:
“这位姜少再来这里,不,来望江楼任何一家分店,你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一定要攀交上此人!事成了,少不了你一套别墅的。”
……
且说张忠国拉着张承恩张承志,急匆匆地赶回张家老宅,面见张靖华老爷子。
因事关重大,他连几个叔公都叫来了。
“怎么样啊?毕竟,我们已经攀交上傅家主了啊,晚晴应该答应吧?”
张靖华坐在太师椅上,端着一杯热茶,打个哈欠,抿了口,浑然不在意地问道。
在他看来,由傅家主出马,恩威并施,威逼利诱,张晚晴还不乖乖就范,交出一百亿来?
“没有!”
张忠国脸色复杂,沉声道:“爸,我们搞错了啊,姜天身份不一般啊!”
“嗯?”
张靖华挑了挑眉毛,不悦地道:
“他是不一般,我知道,武者嘛,但也顶不住傅家的威压吧!怎么的,还不就范?那就让傅家收拾他嘛!”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真当自己翅膀硬了,不服张家了?”
许淑兰老太太拿拐杖杵着地面,眼神狠戾地道:
“那就狠狠地收拾姜家,那姜天不是打了潘嘉俊么?让潘家动手嘛!我们不要拦着了!”
“不,不,不,爸妈,我真的搞错了!”
张忠国急得不行,冒着大汗道:“姜天,他,他就是——姜太初啊!”
砰!
张靖华脸色巨变,手剧烈一抖,从佳士得秋拍上花八十多万买的宋代钧瓷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但他看都没看这古董茶杯一眼,而是满是震撼地看着张忠国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姜天是谁?”
“爸爸,我们搞错了啊,姜天就是姜太初……”
张忠国摇头叹息,满脸颓丧之色,好像瞬间苍老十岁般。
“怎么可能?是你搞错了吧!”
张忠国满脸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要么就是张忠国疯了。
这个外孙,他最了解不过。
天字号大草包,纨绔废柴一个,不学无术之极,他怎么可能是姜太初。
许淑兰也满脸诧异地道:
“是啊,老大,姜太初那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姜天那小畜生……”
“爸妈,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搞错呢!”
张忠国急得捶胸顿足,把今晚上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了遍。
“压得傅家主下跪,这,这恐怕真的是了!”
许淑兰浑身一阵阵发冷,忍不住地哆嗦,眼神惊惧,看了一眼张靖华。
“他是姜太初?他竟然是姜太初!”
张靖华腾!地站起身来,满脸铁青,如一头狂躁的老狮般,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王八蛋,一窝王八蛋!”
涵养功夫极深的他,竟然爆起粗口,双眸中喷射出愤怒的光芒,整个人如择人而噬的恶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