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云砚此语一出,寒光一阵闪烁,身后几个云家子弟都拔出了兵刃,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家主,有一位金陵来的姜先生来访……”
正在此时,那位守门的壮汉飞奔而入,见此一幕,都惊呆了。
西南两宗门三大家,曾经缔结盟约,一向共进攻退,同气连枝,关系一向是很好的。
这是怎了了,忽然拔刀相向了?
“什么?难道姜太初已经到了!”
“是怎样的一个人?”
此语一出,全场一片震惊,已经隐隐能断定来的就是姜太初了。
吴英雄偏居西南,当土皇帝,别说和金陵,就是和中原大豪霍擎天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怎么会有金陵的朋友。
但吴英雄接到消息,也不过两个小时,他怎么来的这么快?专机都不可能这么快啊!
“是个年轻人,二十冒头,看上去挺普通的,但他随手一巴掌就把……”
那守卫咽了一口吐沫,此时还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愕,哆哆嗦嗦地道:“就把门口大石狮子给拍碎了!”
“嘶——!”
在场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震惊,脸色骤然变得凝重无比。
“一巴掌把一人高的花岗岩石狮子拍碎,修为肯定在化境之上了,又是金陵来的姓姜的,肯定是姜太初了。”
花万芳身后,影毒门少门主影无声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煞白如纸。
一想起当日姜天在珠峰绝巅上如砍瓜切菜般横杀诸多东南亚高手,他就一阵阵心惊肉跳,亡魂皆冒。
“来的这么快!”
云砚脸色一阵变化,忙道:“让守卫支应一二,大家现在立刻逃跑,还来得及!蛊神宗,我们的罪不起!”
“跑得了吗?”
“他已经在门外了!”
“可蛊神宗确实不好得罪啊!”正在众人心如乱麻,左右为难之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客厅内突兀响起:“云家主,蛊神宗你得罪不起,我姜太初你就得罪得起?”
众人循声一看。
就见窗前忽然多了一道颀长轩昂的身影,他们竟然没发现是什么时候,是怎么进来的。
众人心中又是一紧,连云砚也心中震惊。
这年轻人就是姜太初?
竟然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就单凭这身法,他们就绝对不是姜天的对手。
可以说,姜天若想取他们的性命,他们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挂掉了。
“不知道姜大师法身驾临寒舍,还请恕罪!”
而吴英雄已经满脸堆欢地站起来了,快步迎到姜天跟前,双手抱拳,低下桀骜的头颅,以平生最恭敬的语气道:
“一别经年,没想到姜大师已经踏入神境圆满,威压天下,实在可喜可贺!”
见此,其他人也心中猛然一紧,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沉声道:“我等西南两宗门三家族,见过姜大师!”
旁边,不少他们的门人子弟都心惊肉跳,眼睛都直了,惊骇欲绝地看着姜天。
这西南的五大强者,地位尊崇,心高气傲,平日里就是市长书记想见其一面都难。
但此时竟对这二十冒头的青年如此敬重,而且看上去还很畏惧的样子。
这人什么开头啊?
姜天看向云砚,淡淡地道:“云家主对吗?你是知道蛊神宗的所在地的,你当真不愿意说?”
云砚惊得身躯猛然一颤,如瑟缩的鹌鹑般低下头,苦苦哀求道:“姜大师,晚辈实在为难啊,晚辈的儿子就在……”
“你想死!”姜天眼眸骤冷,厉喝一声。
“姜大师,请息怒,请恕罪啊,容老朽思量一二再做定夺!”云砚吓得双膝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父亲,你何须跪他?”
但他并没有跪下来,其身后一个俊朗的少年一把将他拉起来,越众而出,愤怒喝斥道:
“姜大师是吗?你未免太狂傲了吧?蛊神宗的位置,我们云家是知道,但又有什么义务告诉你?我云家不说,你就要杀人灭门,请问你还讲不讲武道界的规矩?”
他叫云岚,是云砚的小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而且也有内劲小成的修为,在西南一代横行霸道,目空一切。
他毕竟还年轻,哪里接触到姜太初这种隐秘消息,自以为是修炼奇才,眼前这青年除了身法快点,哪里能和自己比?
此时见姜天逼得自己老父下跪,顿时怒火中烧,直接指着姜天嚷嚷起来。
“聒噪!”
姜天抬手就是一道指芒破空而出。
众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云岚就好像破布娃娃一般飞出十多米远,跌入院落之中。
他捂着染血的胸口,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站起,显然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