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禁地,皇玺让人把王夫人请回来,同时派人去皇杰平时喜欢呆的地方把他也请回来。
皇府的大厅不止一个,妙俊风和皇玺此时移步到另一个大厅。这个大厅比之前的大厅略小,但装饰极其华丽,想来是举办隆重仪式的地方。
“此茶如何?”皇玺向坐在位子上的妙俊风问道。
“入口清香,虽有一抹苦涩,但其味令人回味悠长,铭记于心。”妙俊风闭着眼,将内心的真情实感如实相告。
“你喜欢就好。这茶是我亲手所种。算一算时间,这株茶树已有百年高龄。此茶我只招待贵宾挚友,一般人即使想喝,我也舍不得。”
“这个自然。亲手所种之茶犹如自己的子女。它的每一片叶子,每一个枝杈,你都能清晰的勾勒出来。一株茶树一年的产量能有多少呢?抛头去尾,能有一斤就算不错了。”
“是啊!你说的没错,以往每年可采一斤茶,现在嘛!随着我手艺的提高,能有一斤半。”说到这,皇玺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哎!虽然不想承认,但谁让你是师父教导的弟子呢?即便是记名弟子,我也得喊你一声师兄。”
“哈哈哈...,你这个便宜师弟我认了。今天我很高兴,发自灵魂的高兴。等日后见到师父,我一定要请他收下我。虽说我资质愚钝,但好歹没有给他丢脸。也许正因为有了他的教导,我才能看开一些事,不计较一些事。”
“怎么说呢?虽然有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天下可笑之人之说。但我觉得,有的事不能忍,该发作时就发作。尤其是关乎自身尊严之事。
实不相瞒,我对忠诚看的很重。之前的事可以不计较,谁让我选择了你呢?但和我在一起后,你若是不忠,我绝对无法容忍。”
“哎!希望我们都错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去寻根究底,一旦查到事情的源头,受伤的人是她,最傻的人是我,无辜的是皇杰,而家会像那落地的镜子一般,碎的一塌糊涂。”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赞成我的提议了呢?”妙俊风于心不忍,但还是问出了口。
“也许是时辰到了。一件事,到了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也就该解决了。皇杰的事我之前一直在蒙蔽自己,希望以此让他觉得我就是他的父亲。
然而,当你来到我府上,将我打成重伤后,我似乎开窍了。以往我对他的爱不叫爱,叫溺爱,叫纵容,叫睁眼瞎。
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不会因为我的责罚而让他变成别人家的儿子。我越是溺爱他,越会让他觉得我软弱,越会让他亲近他的师傅,更重要的是,他会觉得我这个父亲不像一个父亲。
他从小在他母亲那里长大,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呆不了多久。在我面前,他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待人也彬彬有礼。
因而,在我收到外界的告发信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信件撕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自己的儿子。
哎!然而,事与愿违。往往我们越想相信的事实反到是谎言,而那些被认为是谎言的事反到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
男人苦,男人累,男人真的很憔悴。师弟啊!现在的你只能算半个男人,等何时你成家了,你便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