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莎却是已经决定就拿这个丫头做她杀jī儆猴的第一刀的,自然不能这般轻易放她离开。
于是乎,那名丫头刚要跑过秦婉莎身边,秦婉莎就已经不急不慌的伸出了一只脚,轻轻一勾,就让那名丫头整个人从她身前摔了出去,整个人摔在了外面不说,腿更是被惯性狠狠掷在了门栏上,发出‘咚’的一声。
这一下,屋里屋外的人都有些被这情况弄傻了,然而,还不等其他人反应呢,秦婉莎就已经又一次不急不忙的转过身,冲着那备显狼狈的趴在地上的女子说了一句:“走什么,这不还没有好好招待这位姑娘呢吗。”
容大爷夫妻俩都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们平日过于软和的女儿,不明白自家闺女今日为何会突然变了一副性子,而跟在秦婉莎身边的丫头更是彻底的傻住了,整个人浑身轻轻发着颤,用一种又惊又俱的眼神看着秦婉莎与那地上的丫头:“小、小姐,您别……”
这之后的话,那丫头却也不敢继续说了,因为秦婉莎根本连回头看她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狠狠摔了一跤的丫头qiáng忍着痛爬起身,原本不远处看见这丫头飞出来的几个下人也匆匆跑了过来七手八脚把人扶起来,口中还关心的说着:“喜鹊姐,您没事儿吧?没摔坏吧?”活像这个名叫喜鹊的丫头才是这个院子的主子一样。
不过,这也更加侧面证明了容家大房在这容伯府内的地位。
对此,秦婉莎心里更是觉得有意思,分明是得了爵的正经主子,在皇赐的府邸里,竟然被下人压过了一头,这事儿,她还真不经常遇见。
此刻,被扶起来的丫头被下人们簇拥着,眼神满是yīn鸷的转过来看了秦婉莎一眼,qiáng咬着牙,她忍痛说道:“大姑nǎinǎi好生气派,您有什么再继续冲我来,若是能替主子受过,也是我喜鹊的一分功德了!”
喜鹊这话的意思自然不是为容欣兰这个‘主子’受过了,她话里话外的,不外乎是在提醒秦婉莎以及其他人,她的主子是这府里的容老夫人罢了。
而那一声大姑nǎinǎi,用在此地更不是什么好话。
容家只有出嫁的姑娘会被称为姑nǎinǎi,喜鹊此刻这么唤秦婉莎,不过是故意想要刺秦婉莎痛脚。
若是以前的容欣兰,自是早该退了,而秦婉莎却反而勾起了chún角,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朝那丫头走近几步,之后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又是扬手给了喜鹊狠狠一巴掌,把那另一半的脸蛋也打肿了。
“既然明白自己是做丫头的,那便再好不过了,就怕是那看不清自己身份,拿自己当主子看的货sè,还要累我再帮着老夫人tiáo教。”秦婉莎这么说着,又一次收回手,当众轻轻揉捏。
秦婉莎的动作与话语都带着几分属于容欣兰曾经的柔和舒缓,然而气势上,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得不知该如何动作。
最起码,原本几个有心在喜鹊面前邀功的,竟是连秦婉莎的手都不敢拦一下,更有胆小的,已经朝着柱子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