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嘉毅有些想不通,但是,他想把秦婉莎永远留在这边的这个念头,却仿佛生了根一般,在他脑海、心内越扎越深。
等到了勤政殿,雍嘉毅坐在了他惯常批阅奏折的书桌之后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或许在眼角眉梢上,还带有一丝不太能瞧得出来的喜悦之意。
他连半夜偷袭、窥探佳人睡颜之事都做得出来了,这事儿哪儿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呢,既是有意,雍嘉毅就不是那坐以待毙之人,想不通,他就不想了,接下来,他要确定的,就是秦婉莎的心意,但是,雍嘉毅也明白,如今后宫尚有暗cháo涌动,不是他追求佳人的最佳时机,因此,他此时还需按捺心情,左右,他与秦婉莎,能有一辈子的时间好生琢磨究竟是何时动心的问题。
“来人!”
雍嘉毅一高兴,就又开了自己的私库,给这景澜宫住的佳人送了不少好东西,就连刚入朝的梓如东,在之后几日的朝堂上都莫名其妙的被夸了好几次,但是再一想到女儿寄回来的那封信,梓如东又平静了下来。
梓如东不是那种迂腐之人,连续数日不得见宫里传出令他接闺女回家的消息,之后得了女儿一封‘平安信’后,又被招入朝,梓如东早已猜到了定是宫中的女儿发生了什么,甚有可能是与皇帝有关的。
梓如东从未想过送女入宫,但若是皇上硬是想要,他梓家也留不住梓话,为今之计,梓如东只能老老实实勤恳办差,只盼得女儿日后安稳妥当便是最好了。
都说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梓如东是以实际行动,来做了这么个表率。
而雍嘉毅,在秦婉莎那边得了一些启示性的帮助后,就开始命人去朝鸾殿‘敲打’李嬷嬷了。
就像秦婉莎说的那样,若把李嬷嬷比作那条蛇,他若是想揪出蛇洞,那条蛇不动弹又怎么可以呢。
庆阳公主的日子已经过得及其不顺心了,却没想到,在宫人被换之后,竟然还能遇见禁卫军来她处提人审问一事,庆阳公主双目几乎燃着怒火的直视着那位奉命拿人的御前侍卫,满面傲慢嘲讽:“本宫真是落魄了,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到本宫的殿内放肆!”
这么说着,庆阳公主就重重拍了手边茶几一下,发出的声音没有把御前侍卫的人吓着,倒是把qiáng自暗撑着不肯露怯的李嬷嬷吓得一慌,猛然抖了一下身子。
但抖完之后,李嬷嬷眼珠子一转,又立刻掩饰似得吼了一声:“大胆!”
李嬷嬷按捺下心头的惶惶不安,她悄悄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前的庆阳公主,心里好似又有了些底气,立时,李嬷嬷便伸出一指直指禁卫军领队的人的面孔,大声怒斥道:“此乃庆阳公主的朝鸾殿,不是你们这些狗奴才随意拿人欺辱的地方!也不把罩子方亮一点,岂止之后你们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