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猛地将门打开,薛天雪摔倒在地上,立即爬起来抱住明王的腿,说:“殿下,我知道错了,是我做事不小心,可是您知道我是清白的,我跟扶桑使者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啊!”
明王痛心疾首道:“本王知道有什么用?天下人都以为你是个dàng fù !”
“不、不……殿下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您答应过臣妾,会一直疼臣妾的……”
明王扒开她的手,走到一旁,说:“本王对你仁至义尽!你看看你最近做的事,有哪一件是做好了的?麦越昆在你手里失踪了,九龙宫派人错捉了薛天河,害我损失重大,连沐苏一个弱女子你都解决不了,反被她还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给下面的人交代?若不是对你手下留情,你现在还有力气在这里哭?不要再闹,回去吧,本王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说罢,他就要离开书房。
薛天雪突然在背后笑了起来,笑声怪异,如诉如泣,让明王毛骨悚然。
明王回头看了一眼,暗暗皱起了眉头。从此之后,薛天雪不再是他的人,但她知道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薛大学士离开王府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到薛家别院,找到躺在床上还在头疼的薛天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孽障!竟然跟外面人联手起来陷害自家姐妹!”
薛天河什么事都还不知道,昨天在扶桑酒馆小饮了几杯之后,就晕得不省人事,现在头还像要炸开一样。
他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他还未说话,在一旁守着儿子的薛四爷已脸色铁青的站起来,讥讽的说道:“大哥说话当心,莫要捏着鼻子哄眼睛!”
薛大学士未料到一向刻板但遵循礼法的四弟会这样顶撞自己,惊愕道:“你是怎么跟兄长说话的?”
薛四爷笑道:“大哥又是如何对兄弟和侄儿的?天河被骆家的人骗去酒馆,还被薛天雪下药,大哥回来连情况都不问一下,更不提问候,张嘴就是问罪,这是当大伯的样子吗?”
“放肆,你们父子俩真是鬼迷了心窍,胡说八道些什么!”薛大学士抵赖道。
薛四爷看着大哥装腔作势的样子,心里十分恶心。
早上薛天河是被沐家的丫鬟送回来的,来人清清楚楚的把头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给了他。
他本不相信骆文和薛天雪会利用薛天河做那龌龊的事,但一想到去骆家找儿子时,骆文告诉他,薛天河跟沐苏一起早就离开了,他就知道,骆文撒谎了。
而且薛天河是被沐家的人送回的,如若不然,为什么不是薛天雪或是骆文派人送他回来?为什么薛天雪会在薛天河醉酒的馆子里出事?
唯一的真相,就是如沐家人所说,是薛天雪和骆文串通一气要利用薛天河害沐苏,但被沐苏识破了。
薛四爷心痛儿子被亲人和挚友欺骗,更心痛儿子太过善良懵懂。
他对薛大学士挥手道:“我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跟你说,明天我就带着天河回去,往后不管你想跟明王做什么,别算上我们父子,京城的一切都跟我们无关。”
薛大学士恼怒道:“你想走可以走,天河不能走!”
薛四爷怒极反笑道:“我的儿子,自然要跟我走。”
薛大学士指着薛四爷说:“你什么意思?身为薛家子弟,薛家的事难道不是你们的事吗?现在是天河入仕报效家族的时候,怎么能退缩?”
薛四爷冷哼一声道:“什么样的事是薛家的事?怎样才能报效家族,依我看,现在不是大哥说的算了。等回去之后,我自会将京城的一切告诉各位长老和叔父,让长辈们做出定夺!”
“你、你这是要造反,还把不把我这个大哥,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了?!”
薛四爷抬手朝西边拱了拱,大义凌然道:“那大哥可有把薛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
一时间,兄弟两人之间火花四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