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好难受。为什么她连拥抱着向阳的时候,都不能感觉到心安?
蓝祖蔚掉了泪。
向阳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珠,问她,“真的有这么痛?”
蓝祖蔚点点头,承认自己的痛楚,不过这痛是痛在心口上。
瞧祖蔚这样,向阳的心紧紧的缩在一起。
他放柔了动作,慢慢的抽动,而手搭在祖蔚的女性核心上,来回搓揉,直到祖蔚适应了他的存在,直到她的嘤咛声鼓舞了他。他才放肆的律动。
向阳的狂野燃烧着祖蔚,她随着他激烈的律动奔驰在原始的欲望里;现在的她只想紧紧的抱住向阳,其余那些有关爱与不爱的问题,就留待明日再去计较。
当纪仲凯与陆阙东这两个大光棍喝得醉醺醺回到家。
“喂!”陆阙东揍了纪仲凯一记肩胛,问:“你出门的时候为什么没关灯?”
纪仲凯勉强睁开眼皮看了一眼,又回了陆阙东一拳。“去,今天明明是我先出门取车,你跟在后头出来的,你还说我!”纪仲凯瞪了陆阙东一记很没有杀伤力的白眼。“这个月的水电你得多出。”
“为什么!”陆阙东哇哇抗议。
纪仲凯不耐烦的将眼一撇,告诉他:“因为你浪费,不懂得节约电源。”纪仲凯拿出钥匙插进钥匙孔中。咦?没锁!该死,“外加一条没锁门。”
陆阙东看着门把,开始搔他脑袋瓜子。“可是明明,明明……哇!”
“哇!”
陆阙东与纪仲凯同时被门里面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向阳!”
“你怎么会在这?”
难兄难弟同时惊呼。
向阳大刺刺的拿着一罐啤酒往他们身边走过,根本就最把这两个人当做隐形人,是看不见啦。
这家伙很嚣张哦。
陆阙东与纪仲凯顿时酒醒,两人一左一右跑到向阳的身边坐下。“喂,你有事没事干嘛跑来这吓人?”
“嘿咩,嘿咩。”陆阙东搭腔附和,然后加补一句,“问他,问他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陆阙东很怕向阳的,尤其是这家伙今天板着一张脸,如果他跟他要这个月的会钱,那怎么办?
陆阙东愈想愈不对,便想偷溜,他小小声的告诉纪仲凯,“你搞定他,我先回房去睡觉。”说完,陆阙东矮着身子走路,却踢到了铁板。
“唉哟。”他抱脚惊呼,大骂:“纪仲凯,你有事没事干嘛打理行李?”害他脚去踢到,好痛。
“我没有。”
“那这一大箱的行李是谁的?”
“我的。”向阳搭话。
陆阙东气呼呼的跳回来对着仲凯吼:“嘿咩,嘿咩,就说是你的,你刚刚还不承认,你——”他看见纪仲凯在瞪他,陆阙东的脸转而一皱,问。“刚刚那一句‘我的’,不是你说的?”
纪仲凯摇头。
陆阙东转眼,看着向阳。“那就是你说的罗?”
向阳点头。
陆阙东、纪仲凯同时大叫:“你拿行李回来干嘛?”
“搬回来住。”
“为什么?”陆阙东惊声大叫。
“跟祖儿闹翻了?”纪仲凯不喜欢这样的局面。想想这大屋,两个人住总是比三个人挤来得好是不是?
向阳摇头,说,“我没跟祖儿闹翻。”
“那为什么要搬出来跟我们两个王老五住?”
“对呀,哪有温柔乡不睡,偏回来跟我们两个大男人挤的道理,哦?”陆阙东用手肘顶顶纪仲凯,一副‘你是我哥儿们,我的话你最懂’的模样。
纪仲凯懒得理他。“搬出来,是祖儿还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向阳灌了一口的啤酒,“也是祖儿的问题。”
陆阙东听了之后在哀嚎,“有讲跟没讲一样对不对?”他转头问纪仲凯、因为向阳的话,他是有听没有懂啦。
向阳不管陆阙东听懂不懂,迳是说他的。“这些日子,我发现祖儿变了。”
“变好还是变坏?”
“变得多愁善感,这是变好还是变坏?”向阳问仲凯。
仲凯懂了。“她是爱上你了。”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所在。”
陆阙东甩甩头。“还是不懂,你的女朋友爱你,这还有什么问题?”
“我没办法忍受一个女人用很认真的态度对我。”因为女人一旦认真了,男人就必须负起责任,而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要的女人是那种有心机、善计较,一切以功利为主,爱情只是拿来利用的工具的女人。”与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比较没有负担。
“而祖儿不是。”纪仲凯开始同情蓝祖蔚。
陆阙东附和纪仲凯的立场。“她是个想跟这个臭男人厮守一生的傻女人。”
“你真是没人性。”
阙东开始数落向阳。
“是个浑蛋。”
纪仲凯咬牙切齿的搭腔。
“没血没泪。”
“无情无义。”
“没心没肝。”
“背情负义。”
“负心汉。”
“薄情郎。”
“陈世美。”
“黄义交。”
黄……,黄义交?“这跟黄义交有什么关系?”纪仲凯非常之不解。
陆阙东解说。“他是个风流种。”
咳,纪仲凯了解,随即,也补了一个,“柯林顿。”
“咦?柯林顿?”这个答案有点勉强哦。
纪仲凯解释。“他也是绯闻的男主角,”
“但是拿个美国总统来跟向阳比较,这太抬举向阳了。”
“他不配跟柯林顿比?”
陆阙东重重的点头。“嗯,他不配,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们怎么会有这种朋友?”他们两个面对面地互问。
“嘿!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朋友是这么当的吗?”向阳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他们竟然这样数落他的不是。
“的确不是这么当的。”纪仲凯点头。
“要成为好友,就该这么当。”陆阙东跑去开门,纪仲凯将向阳推出去,陆阙东将门甩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纪仲凯与陆阙东相互击掌,“合作无间。”
“下次再合作。”
向阳拿罐啤酒在外头猛敲门。“喂,你们两个搞什么?外头风好大。”
“孩子,天黑了,回家吧。”陆阙东学着孙越叔叔的公益广告。
“我的家在这。“这栋楼他当初也出了一份钱。“我有权住在这。”
“这个没良心的在跟我们计较那!”陆阙东大呼小叫,好像向阳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一样。“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向阳当场被阙东气得七窍生烟。“那你们好歹也把我的行李还给我。”他的皮夹、钱、信用卡都在那只皮箱里。
“该还给他吗?”陆阙东问纪仲凯。
仲凯摇头。“没有钱,他才会知道祖儿的好,才会回去祖儿的怀抱,”
“对。不要还给他。”陆阙东朝着门挤眉弄眼的喊:“不还给你。”
向阳无奈地对着大门看个久久,他知道今天晚上仲凯他们两个是不可能开门让他进去了;在他们嘻皮笑脸下,是坚决想让他回去祖儿家的决心。
“好朋友。”他摇头,手使力一捏、将啤酒罐捏成扭曲状,掷向大门,而后开车扬长而去。
久久,门开了,陆阙东望着门口的铝罐。“我们这么做对吗?”
“向阳该学着付出感情,不能老当驼鸟,更何况,他喜欢那个叫蓝祖蔚的女人。
“咦?他跟你说的!”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他怎么跟我说?”笨蛋。纪仲凯踱开步伐,走进屋里。
陆阙东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那你怎么知道?”
“我有眼睛。”他可以观察。
“我也有限睛啊!”怎么他就看不出来?
纪仲凯露齿一笑,笑得假假的。“这就是你跟我之间的不同。”说完,他三步并成两步的上楼。今晚,他还得研究林浩松的案子。
而陆阙东却还呆呆的站在楼下。
不同?他跟仲凯的不同——?眼睛?
噢!对了!一定是当律师的眼睛都比较贼、所以,结论就是,“仲凯比我奸、比我诈。”换言之就是他比较宅心仁厚,“嗨呀,早就知道的事实,何必讲得这么迂回呢?”害他想了惹半天,脑细胞死了好几万个。
“睡觉。”将死掉的脑细胞全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