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他从未设想过卫妤会收下那束花。
*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么？”何望寻站在树下，克制住声中颤抖，问面前的少女。
“我不讨厌你。”卫妤垂下眼。
前世，如果不是他，哥哥不会死。
她有些恨何望寻。
可是，她好像欠他很多。
没有何望寻，就不会有后来的卫妤。
卫妤本该毁在那个工厂，是他救了她。
“何望寻。”她声音依旧轻柔，“我不值得的。”
少女仰着头，阳光从身后洒下，照在发丝上形成淡淡光圈。
嘴巴向上扬起的弧度明明很好看很温柔，但话语却直直往心窝里插。
“我之前也说过很多遍。”她小声咕哝，“我不会喜欢你的。”
明明已经听过很多遍，心脏还是会泛起丝丝疼痛。
何望寻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问，“你喜欢的是谁？”
“他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抬起手，朝少女身后的方向指。
卫妤转头，看到不远处的陈铮。
四目相对，他只是颔首微笑。
“我不知道。”卫妤回答他的问题，“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
这话，叁分真七分假。
说完，她便擦身离开，没往身后看一眼。
等她走后，陈铮才缓缓上前。
“你想追她？”陈铮率先问。
“不行？”何望寻脸上挂笑，眼底却充满敌意。
“行啊，没说不行。”
“那就，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