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电视，正好看见身穿校服的少男少女在接吻。
啧……果然还得是外国电视剧。
当晚回公寓，卫妤脑中回响卫衡的话。
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国内应该是晚上八点左右。
她抿抿唇，点开电话，拨打出去。
不管如何，总得问清楚。
只是，为什么心跳地这么快，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
不自觉地，少女攥紧拳头，一颗心扑通扑通，提到嗓子眼。
卫妤话还没开口，耳畔先传来一道女声。
“喂？”
是许清羽。
少女僵硬地握着手机，声音仿佛被人按下暂停。
喉间涌上酸涩，她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喂？谁啊？”手机不断传出许清羽询问的声音。
十秒钟后，她忍不住嘀咕，“真奇怪，怎么不说话呢？打错电话了？阿铮也没用存号码啊……”
阿铮……
卫妤机械地挂断电话。
上一世，她也是叫他阿铮。
几秒后，卫妤回过神。
她点开短信，打下三个字发送。
接着，她删除了所有他的联系方式。
包括这一年在连溪认识的人，凡是和他有联系的，几乎没留。
没有余地，就不会妄想。
很意外的，这一连串下来，她十分平静。
或许，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亦或者，因为比这心痛上百倍的事她经历过，所以会觉得不疼。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陈铮都不是卫妤的。
这一年，就是一场梦吧。
她救了哥哥，找回亲人。
那她为什么不可以，救自己。
或许，她可以尝试释怀过去的一切，忘了前世，忘记陈铮，重新开始。
少女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重新躺下，闭上眼眸。
只是，眼角淌出泪水，随侧脸滑落枕间，浸湿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