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以南三十里外的一片茂密得丛林中。
“这...这不会有问题吧?”
刘荩谋站在林中,望着那一车车武器,不禁吞咽一口,又看向面前那位身材高大,样貌普通的大汉,他感觉自己这好像是在造反。
“有啥问题,他们锦衣卫敢送,咱们还不敢用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徐继荣大咧咧地嚷嚷道。
那大汉面露尴尬之色,权当没听见,又向指向押送武器得一群面无表情的人,道:“这里一共五百人,他们都非常擅于丛林作战,全都是刚刚从播州调过来。”
“淡淡设想的还真是周到。嘿嘿。”
徐继荣不禁偷偷一笑。
刘荩谋又再问道:“这真的可以吗?”
那大汉摇摇头道:“这我不清楚,我只负责将武器和人送到这里。”
刘荩谋不禁郁闷地瞧了眼徐继荣,你看人家多机灵,将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你再看看你,多么傻13。同时心里又埋怨郭淡,事先不跟他说清楚,会玩得这么大,如今他是骑虎难下啊!
殊不知跟郭淡毛关系都没有,都是徐姑姑要求的,当然,锦衣卫方面也都是非常配合,还帮他们从播州调来一支非常精锐得jūn_duì 帮忙,而那叶梦熊对此是一无所知,他以为这支小部队是派去支援李如松得。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他们只能接收。
回到景德镇的宅院。
“你走开!”
徐继荣一把就将刘荩谋推开,作为装逼王,怎么容许他人夺得c位,只见他站在中间,虎躯一震,望着面前那张作战地图,半响过后,他是一脸茫然地向徐春问道:“春春,我该说些什么?”
徐春摇摇头道:“少爷,这...这我也看不太懂。”
刘荩谋一翻白眼,正欲开口时,一根青绿发亮得细竹伸到地图中间,刘荩谋、徐继荣、关小杰顺着细竹望去,只见朱立枝戴着一双手套,手持细竹地图上的几处点了点? 道:“目前对方还不知道我们将要发起反攻? 我建议我们先进攻从福州送往荆王府的珠宝队和从建昌府送去南昌知府老丈人的生辰贺礼。”
刘荩谋惊讶地看着朱立枝,道:“立枝? 想不到你这么狠? 这一上来就要对付荆王府和建昌知府、南昌知府,我们不应该找几个盐商连连手么?根据情报来看? 有几个大盐商暗中支持漕运对付风驰集团。”
朱立枝反问道:“打仗这种事不是要擒贼先擒王么,难道还讲究徐徐渐渐吗?”
刘荩谋始终有些担忧:“可这会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朱立枝一脸无所谓道:“不可收拾那也是郭淡来收拾? 到时若情况不对? 我们回京去就是了。”
刘荩谋心想,你们倒是可以走,但我作为大总管,可是脱不了干系。
徐继荣如今看刘荩谋越来越不顺眼? 道:“谋谋? 你可真是没出息,怕这怕那,这有啥可怕的,是他们先动手得,就按枝枝说得做? 本小伯爷亲自领军。”
如今这家伙是兽血沸腾,片刻都等不了了。
.......
抚州以北三十里外的一条官道上? 一支官兵队伍押送着二十余车民脂民膏,咳咳? 不,二十余车生辰贺礼正浩浩荡荡向抚州城行去。
“弟兄们再走快点? 咱们争取在傍晚之前抵达抚州城? 等到哪里? 咱们再好好休息一下。”
骑在马上行在最前面的那人回头向大家喊道。
嗖嗖嗖!
两边丛林中突然射出一阵冷箭。
好几人应声倒下。
“杀啊!”
又听着一声破音咆哮,只见两边丛林冲出百余人,个个都是黑衣蒙面。
领头之人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官道上竟然出现这么多贼寇,官兵们顿时是仓皇应战。
这短兵相接,只见官兵真是一触即溃。
不是官兵太弱,而是贼寇太强。
官兵们被砍得是一脸懵逼。
什么贼寇,竟有如此战斗力,关键那一双双眼睛空洞无神,令人慎得慌。
片刻间,官兵队伍便作鸟兽散,狼狈逃窜。
“穷寇莫追!”
只见骑在马上的那个贼寇嚣张地喊道。
所有人立刻停止追击,这纪律性可真是令对方那些官兵汗颜啊。
那嚣张得贼寇又嚷嚷道:“全部烧了!”
他身边一人道:“少...少爷,要不要先看看是什么?说不定里面有宝贝。”
那贼寇怒斥道:“即便里面装得都是银子,又能值多少钱,本少爷缺这点钱么,全部都烧了。”
瞬间二十余车货物便燃起熊熊大火,这一群贼寇又再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中。
......
九江!
三艘大货船正穿过一片两岸长有茂密芦苇的河域。
突然,芦苇中行出三艘渔船,划船的渔夫,站在船头,仰头高唱。
最初货船上的人倒是没有在意,可渐渐他们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四面八方的芦苇中陆陆续续行出十余艘渔船来。
“你们是什么人?”
船头上一人厉声喝道。
但是那些渔夫却是不答,反而不断地摇动船桨,撞向那几艘货船。
“放箭!快些放箭!”
箭雨还未落下,渔夫们突然纵身跃入河中,顺风而来得那几艘渔船直接就撞在货船上。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