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郭淡挥出一杆后,不禁郁闷地摇摇头,又看向身边的徐姑姑,道:“居士,我听说最近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啊!”
徐姑姑当即鄙视了他一眼:“上回你就是用这一招赢过一回,这回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嘶哑地叫喊。
“臭小子!”
郭淡、徐姑姑偏头看去,只见张元功、李成功往这边杀来。
“不是吧,都追到这里来了。”
郭淡苦恼地搓了搓额头上。
徐姑姑小声道:“他们二人即是权贵,但同时又有军部背景,他们不至于跟你闹得鱼死网破,你也莫要将他们得罪了。”
郭淡笑道:“这我知道,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比如说那东厂头头。”
徐姑姑莞尔不语。
待二人走近后,他和徐姑姑立刻向二人行得一礼。
郭淡又是笑道:“英国公、襄城伯,可真是巧啊!”
“巧什么巧。”
张元功哼道:“你可别忘记,这可是老夫的地,难道你已经认为这地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
郭淡呵呵道:“英国公似乎话里有话啊!”
李成功冷笑道:“郭淡,咱们平时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一回是踩过界了。”
“襄城伯此言差矣。”郭淡摇头道:“这事可不是我挑起来得,是你们先要求朝廷重农抑商,我作为商人当然得反击,是你们先踩过界的。”
“你小子可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张元功讽刺道:“你一个小商人,你凭什么反击,老夫倒是愿闻其详啊!”
徐姑姑暗自一笑,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这厮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牙商,不过现在知道,也为时已晚啊!
郭淡笑道:“虽然我非常尊重二位,但不代表我会为了这份尊重,而放弃自己的利益,我反击得手段可多得很,其中最简单得一招,就是我随便扔个一百万两出来收买人心,甚至你们身边的人我都能够收买。”
张元功嘴皮子哆嗦了一下,这小子动不动一百万两,这谁玩得起,咬牙切齿道:“收买人心,你是想造反么?”
郭淡呵呵道:“我不在乎你们是怎么想,只要陛下相信我就行了。”
“你!”
张元功气得差点没有脑淤血。
前都在万历手中控制得,他能扔出一百万两,肯定是万历允许的。
李成功笑吟吟道:“那你现在为何待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王锡爵他们正在筹备改革事宜吗?”
郭淡摇头道:“我对朝廷改革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我也不反对多缴税,但得有理有据,若想让我当这冤大头,那我必然会做出反击的。”
稍稍顿了下,他又道:“英国公,襄城伯,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且一直都合作愉快,都是有些人从中挑拨离间,我们若自相残杀,那肯定是渔翁得利啊。”
张元功、李成功相视一眼,神色缓和了几分。
如果郭淡不让朝廷将权贵的特权给他,他们之间是不存在利益冲突得,反而一直合作愉快,再加上目前朝中也不没有再提这事,他们估计这可能就吓唬一下他们,正巧得知郭淡来此,就过来试探一下,看看这小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郭淡又笑道:“若是晚辈有得罪之处,二位亦可用这捶丸来教训晚辈一番。”
“这可是你说得。”张元功立刻举球棍来。
郭淡赶忙后跳一步,道:“英国公,我的意思是较量两局,不是拿球棍打我。”
张元功放下球棍来,指着郭淡道:“好,今日老夫便好生教训教训你这后生。”
一旁的徐姑姑突然醒悟过来,低声道:“我们这一局还没有打完。”
郭淡道:“大敌当前,先一致对外!”
真是一个无赖!
徐姑姑无奈地一翻白眼
武清候府。
“陛下这回之所以要改革,那是因为你们平时总是盯着郭淡,可谁都知道,郭淡的钱就是陛下的钱,换而言之,陛下每年交那么多税,而盯着郭淡的人,却都不用交税,这陛下心里能舒服吗?”
御马监大太监高启向李高言道。
“原来如此。”
李高点点头。
他们目前行动还算是低调,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为什么突然要改革,而之前毫无预兆。
如今可算是明白过来。
但是这个理由却令人哭笑不得,只觉这皇帝还没有长大,完全意气用事啊!
坐在一旁的平江伯陈胤兆甚觉冤枉道:“我们可没有盯着他郭淡,是那些科道官在盯着郭淡。”
高起道:“陛下可不会管这些,我劝你们还是交点钱上去,平息陛下心中的怒火。”
李高点点头道:“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
“公公请稍等!”
李高赶紧挥挥手,一个下人立刻拿着一个珠宝盒上前来,李高又是笑道:“这几日劳烦了公公,一点点意思,不成敬意。”
高起也没有客气,向身边的小宦官使了个眼色,那小宦官立刻接过来。
“告辞!”
等到高起走后,陈胤兆便道:“侯爷,高公公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交点税上去,陛下可不会总是惦记着这事。”
“你糊涂呀!”
李高神色一变,冷笑道:“倘若陛下缺钱,那咱们当然是义不容辞,但现在是王锡爵、陈有年他们要进行改革,若让他们得逞,那他们可不会让咱们好过得。”
陈胤兆问道:“不知侯爷打算怎么办?”
李高叹了口气道:“其实这招我早已经想好了,只是我不想惹这麻烦,可他们偏不放过咱们,那咱们也他们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