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考中呢?”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迎了过去,激动地问道。
“嗯。”
“恭喜,恭喜,我能否瞧瞧你的卷子。”
“我.....我没有领,我只是去问了问我有没有考中?”
“是...是吗?”那少年狐疑地瞅了眼他双手捂住得地方,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而问道:“那你打算去入读士学院吗?”
“我是有着打算,因为我觉得郭淡说得很对,如今士学院教的,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学习的,毕竟那四书五经我们都已经倒背如流。”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今日这堂课,可真是令我们受益匪浅,只可惜我现在还只是个秀才,还没资格入得士学院,等我考到举人,我也来这里报考。”
“你小小年纪就已经考得秀才,考上举人那也只是迟早得事。”
“嘻嘻......!”
......
“呼---真是累死我了!”
逃回屋内的郭淡,不禁松得一口气,虽见徐姑姑坐在里面,他也只是无力招了下手,然后径直走到桌前,连灌几杯茶水进去,这才缓了过来。
“方才那一堂课,可真是精彩。”
徐姑姑突然看向郭淡言道:“真是想不到你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
“准备?”
郭淡一愣,旋即笑哈哈道:“就这点小事,还需要准备吗?居士不会以为我每天都躲在床上研究这个吧。”
徐姑姑问道:“难道不是吗?”
“你不信?”
“谁会相信?”徐姑姑反问道。
郭淡笑道:“但这就是事实,我可不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故意在这里装傻充愣,我只不过就是用做买卖的手段,来包装治国之策而已,我方才提出的每一个观点,之前我都给周丰他们说过八百遍,其实也跟居士有提及过。”
徐姑姑美目一睁,是恍然大悟啊。
这......。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郭淡提出的每个思路,就是做买卖的思路,比如说发展,商人天性就是要不断的发展,务求年年增长。
还有收税方面的问题,他做了这么多年买卖,绝大部分业务都是帮别人发财,别人赚得越多,他就赚的更多,而传统治国之道,就只知道割韭菜,却不知道如何让韭茁壮成长。
就是这么简单。
郭淡笑道:“所以不是我聪明,而是他们太蠢,他们的目光都仅限于四书五经,仅限于传统,但这无异于是坐井观天,只不过他们是一群人全都坐在井底,相互吹捧,相互麻痹,而今天井口边上突然来了一个帅哥,低着头注视着他们,这就是整个过程。”
这话更伤人啊!
徐姑姑也不禁觉得非常沮丧,你若精心准备过的,那倒也罢了,你不准备你还能取得这般成功,她如今可算是明白郭淡的厚积薄发,道:“话虽如此,但是也没有谁能够将这些行商之道与治国之策结合在一起,并且还结合得这么完美。”
郭淡点点头道:“这倒是的,就说如今那些能说会道的大学士,其实都是狗屁,离开圣人的光环,他们就屁都不是,你若不信儒教,他们就永远说服不了你,故此当年太祖也是拿刀将蒙古人赶走的,而不是孔孟之道,而这也是士学院如今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这老师问题。”
徐姑姑问道:“你认为百泉居士他们不合适吗?”
郭淡反问道:“难道你认为有朝一日他们站在讲台上,能有我今日这般出色吗?”
徐姑姑无言以对。
她知道不可能会有这效果的。
“如果没有的话,那些学生会认为我是在骗人得,士学院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郭淡无奈一叹,道:“不过他们很幸运,我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但是我要先见见他们。”
“他们一直都很想见你。”徐姑姑点点头,又道:“不过你认为苏煦他们会就此罢休吗?”
郭淡呵呵笑道:“我的一诺学报都没有还发,他们就已经是这德行,他们如何不罢休,我都为他们感到发愁。对于我而言,建办私学院最难的一点,就是我务必要保证士学院不会将他们彻底击垮,而且还帮着他们欣欣向荣,毕竟只有他们过得好,我才能够赚得更多。”
徐姑姑彻底无语了。
你这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