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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太阳都还未露面,郭淡就已经跑完步回来,坐在树下,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查阅诉讼师的报名情况,这得亏当代没有什么夜生活,强行令郭淡精力充沛。
“早!”
郭淡抬起头来,见徐姑姑走来,他站起身来,请徐姑姑坐下,见徐姑姑那精致得脸庞透着一丝疲惫,道:“居士昨夜又通宵呢?”
“是如今天亮的早。”
“那也是。”
这个理由郭淡不得不服。
徐姑姑又再递上一份卷题,道:“这是我修改过的,你且看看。”
“希望这回不要再出问题。”郭淡接过卷题来,又将面前的资料递给徐姑姑,“这是诉讼师的报名情况,他们可已经等不及了。”
徐姑姑看起资料一看,惊诧道:“有两万多人报名?”
要知道郭淡这回只打算招两百个诉讼师,等于就是一百取一。
“是不是有些压力,过不了多久,这两万多人都要做你出的试题。”
“你会说这是我出的试题?”徐姑姑反问道。
“如果居士愿意的话......?”
“我当然不愿意。”
“那我就不会说。”
郭淡尴尬一笑,又拿着卷题仔细得看了起来。
这一次徐姑姑没有再令郭淡失望,并且让他感到非常满意。可见这聪明的人,是不需要你说太多的,只要稍微点拨一下,她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
确定试卷之后,郭淡立刻命人印刷试卷,并且让董平派人看守印刷作坊,在考试未结束之前,印刷工匠都不得出来。
同时郭淡又命人贴出告示,确定这考试日期,以及在告示上详细解释此次考试的规则和题型。
别看郭淡这么轻描淡写,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去管,但对于很多人而言,这场诉讼师考试是至关重要的,不容有失。
这虽然不关乎功名,但却直接关乎开封、彰德、怀庆三府的权力,这诉讼师可是握有极大的权力。
各方人士都希望自己的人能够考上诉讼师,报名的人才会轻轻松松得突破两万。
故此告示贴出的当日,每张告示前都挤满了人。
“多选题?单选题?判断题,对了画勾,错了画x,这都是一些什么?”
一个书生向贴告示的人问道:“这卷题不会是郭淡出得吧?”
他身边一人点点头道:“我看着挺像,也只有童生才会想到出这种简单的题型,这一张试卷下来,可都不用写几个字,两个时辰我都嫌久。”
这立刻引得周边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不是一二三四,就是√和x,只有最后二十道题目,是需要分析和写结论的。
对于他们这些习惯于长篇大论写文章的书生们,真是简单得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要是科举也这么考那就好了。
那贴告示的人回答道:“这卷题不是我们东主出得,是我们东主请人出得。”
“那不知你们东主请得是哪位名士?”
“不是名士,是一些深知《大明律》的刀笔吏。”
“刀笔吏?”
“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刀笔吏是没有功名的人,他们多半都是秀才、举人,没有功名的出题考有功名的,这不是在搞笑吗?
但这也不是朝廷的考试,他们也没多少什么。
又有一人问道:“如果超过两百人考取满分,这又如何算?”
“这...这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就回去问清楚,就这卷题,想不得满分都难啊!”
......
“这应该是郭淡想出来的。”苏煦将一张告示放在桌上。
黄大效道:“恩师,这不可能吧,郭淡只是一个童生,他可不懂这些,不过据学生所知,郭淡好像也并未请专门得人士来出题。”
苏煦笑道:“我说得是这题型,刀笔吏可不会出这种古怪得题型。至于那卷题吗?应该是徐家那不孝女出得?”
坐在左边一个体态微胖的老者道:“苏兄所言的不孝女,可是兴安伯之女?”
此人姓沈名伯文,也是南京大学士出身。
苏煦点点头,道:“贤弟或许还不知道,如今那不孝女如今正在帮郭淡做事。”
沈伯文笑道:“一个不孝女,一个商人,倒也般配啊!”
苏煦道:“不过还是要提醒一下有诲他们,切不可大意,这诉讼师我们是志在必得。”
沈伯文信心满满道:“苏兄还请放心,他们最近一直都在温书备考,单考《大明律》那是决计难不倒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