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皱眉道:“这事与我半分钱关系都没有,我为何不能做事,要是税收不上,你负责吗?”
黄大效忙道:“你休要混淆视听,本官的指的是周王府,周王府有着许多土地都是非法所得,你不能帮周王府收税。”
郭淡道:“我说得非常清楚,那是以前的事,以前的事,我不管,那些证据我也看不懂,我只管现在,现在该缴的税,一分都不能少。如果朝廷的判决下来了,那我当然会完全遵从朝廷的命令,但是在朝廷没有做出判决之前,我是不会管的。
二位大人也只有监督我有没有违法契约的权力,而不能阻止我正当收税。如果你们拿着一些我都不清楚来路的证据,就能够限制我的话,那你可以每天拿着一个百姓的状纸来命令我,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大人认为这合理吗?”
“行,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咱们走着瞧。”黄大效是气急败坏道。
郭淡呵呵道:“要判也是判周王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犯法,我收税完全根据田籍收得。”
“你...!”
黄大效郁闷死了,他没有想到郭淡会这么薄情寡义,这合作才几天,就将周王府给卖了。
但他们也没有办法,郭淡推得一干二净,他们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卫辉府与周王府勾结制造混乱。
这事还得上奏朝廷。
在他们离开之后,徐姑姑便从后面走了出来。
郭淡皱眉道:“居士,他们将周王府的事抖出来,就不怕自己也惹祸上身吗?这事可不难调查。”
徐姑姑微笑道:“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可不只是开封府的士绅如此,各州府得士绅皆是如此,而朝廷是要顾全大局的,又岂会以是非对错来论。”
郭淡道:“这理由同样也能够适用于藩王。”
徐姑姑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要消灭周王府,他们只是要将这事演变成朝中斗争,只要此事一日不下判决,那么他们就可以以此为由,不缴税给周王府,争到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
任何事只要上升到政治层面,就不能按对错来论,哪怕再圣明的君主,你要找他的污点,真是轻而易举,不管是士绅地主,还是藩王,都是皇帝和大臣的基本盘,这争到最后,还不就是算了。
郭淡点点头,笑道:“不过他们要能够拖得起,那我倒也无所谓,因为我马上就会让他们尝到这切肤之痛。”
徐姑姑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重农抑商。”
郭淡笑道。
翌日一早。
集市的商家们刚刚打开门,准备营业,就在这时候,一队士兵来到集市,带队的乃是一名锦衣卫,他朗声道:“将名单上的店家全部封了!”
“是。”
一家酒楼内。
“你就是这店得东主顾节升?”
“是...是的。不知兵爷有何吩咐?”
“据我们所查,你没有商籍,依照朝廷制度,你不能经营任何买卖,在你没有申请到商籍前,你的酒楼将不能营业。”
说完,那官兵便将大门关上,贴上封条。
隔壁那小酒肆一看这情况,吓得是魂飞魄散,那酒楼可是梁家的,而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小商人,也没有商籍,梁家酒楼都封了,那不得要他的命么,看着官兵过来,立刻跪下道:“兵爷饶命,兵爷饶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凭这家小店......。”
话还未说完,就见一张帖子扔在他面前。
又听那官兵道:“你现在有商籍了,可以继续营业。”
“.....!”
那商人顿时一脸懵逼。
这样也行?
一家绸缎铺子。
“兵爷,小人可是有商籍的啊!”
“我知道你有商籍。”
“那为何还要封小人的店?”
“因为朝廷要求在开封府执行重农抑商的国策,经查明,开封府的商籍太多,故而决定缩编商籍,即日起,你的商籍已经作废,不过你们可以再去申请,但是申请到商籍之前,你们不能开门营业。”
“......!”
......
东郊外,一个大水车正在慢慢转动着,农田里不少农夫再劳作着。
过得一会儿,一对官兵来到这水车前,直接把拉水车的牛给拉到一边,水车立刻停止运动,然后几个人上去就开始拆水车。
“住手!住手!”
听得一声嚷嚷,只见一个管事得人跑了过来,道:“各位兵爷,你们这是干什么?”
带队得是一名锦衣卫,他拿出一道命令来,“我们是奉命前来,整改河道。”
“整改河道?”
那管事的愣了下,道:“就算是整改河道,你们也不能将我们的水车给拆了。”
那锦衣卫道:“你们这里引流太大,已经严重影响到下游得农作。”说着,他拿出另一张纸递给那管事的,“你们必须按照上面得条件进行整改,在未达标前是不能进行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