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这段期间,国内外都没有太多事,导致大家都在盯着这事。
卫辉府的税单已经成为那烫手山芋。
万历还尽量拖了些时日,才将税单交给户部。
户部拿着税单,这人人都是懵的。
说好的十六万两,怎么又变成二十万两。
也就是说郭淡半年光凭卫辉府就赚了九万两。
要知道郭淡那边还有马赛,哪怕不算牙行那几十万两的股份,这吸金能力也绝对可以说得上富可敌国,唯有万历的收入,才能够与郭淡相提并论,但是人家万历要养很多人。
这一份税单直接让皇帝都成穷人。
还讲不讲道理。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出去,这妒忌之心,立刻弥漫整个京城。
还不单单是权贵嫉妒,商人也嫉妒,你这首富的标准,也定得忒高了,将来我们只能去争第二。
商人。
商人怎么能够赚这么多钱。
你叫我们官老爷如何面对自己。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钱多半是皇帝的,但是皇帝不承认,那就是郭淡的。
即便是皇帝的钱,那也得弄,国家这么穷,你这么富,这成何体统。
整个朝廷,从上至下,都要求提高卫辉府的税入。
即便是王家屏等有识之士,也觉得这太多了,他们认为钱在商人,对于国家没有多大的帮助,这年头也没有什么“神圣财产不可侵犯”,只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概念,他的这种想法,是很正常得。
这钱决不能让郭淡一人给赚了去。
郭淡不在,万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是打着国库的幌子,为国库增加收入,于是,万历就去把郭淡叫来,你们自己去要,看你们要不要得到。
“郭淡,你也莫要说我们以大欺小,哪怕是在商言商,这合理的涨价也是应该的。”王锡爵还算是比较温和的说道。
郭淡道:“但问题是这不合理。”
宋景升哼道:“你一个人一年赚十几二十万两,这难道就合理吗?”
郭淡笑道:“那得看怎么说?”
宋景升道:“愿闻高见。”
郭淡瞧了眼王锡爵,道:“方才王大人说,在商言商,涨价是再正常不过的,这是没有错的,但是王大人毕竟没有做过买卖,故此还漏了这一点,涨不涨价,那得看谁更需要谁,如果说换了别人,还能跟我赚得差不多,对于我而言是有竞争的,那你说要涨价,我当然会适当让步。
可如今的问题是,除我之外,还有谁?”
此话一出,殿中大臣,那真是怒气飙涨,饶是王家屏这等中立派,都异常愤怒。
什么意思?
说我们都是垃圾么?
郭淡呵呵一笑:“这普天之下,还能找出比我赚得更多的吗?我看过卫辉府之前税收,以及当地百姓的收入,比起现在卫辉府,那真是全方面落后,找我是赚钱,找别人是亏钱,如果是在商言商,大家都平等的话,那应该我开条件才是,我来要求朝廷,你们再不多给我一点,你们就另请高明吧。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各位大人怎么可能跟我在商言商,我所以也不会再进一步要求的,这吃亏是福。”
敢情我们还亏待你了。
宋景升真想喷郭淡一脸唾沫。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砰!
不等大臣们开口,万历便是一拍桌子,指着郭淡,龙颜大怒道:“你一介草民,胆敢再这大殿之上,口出妄言,难道朕的满朝文武都不如你吗?”
郭淡赶忙行礼道:“陛下明鉴,草民绝无此意,草民是说在商言商,单指行商,并非指其它方面。”
言下之意,行商满朝文武都不是我的对手。
宋景升立刻站出来,道:“陛下,您也瞧见此人何其嚣张,不守尊卑之礼,蔑视大臣,倘若再将卫辉府承包于他,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朝廷颜面尽失,臣建议立刻收回卫辉府。”
“卿家言之有理。”
万历又向郭淡道:“你都听见了。”
“草民听见了。”
郭淡微微颔首,又道:“做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既然朝廷要不愿意再承包给草民,这买卖自然就做不下去,但是君无戏言,当初是陛下亲自跟草民签订的契约,如今要撤销契约,理应按照契约上赔偿草民,以契约而论,若是中途撤销契约,草民不需要上缴任何税给朝廷。”
“你且放心,朕一言九鼎,区区几万两能够换得了朝廷的颜面吗?”
万历怒哼一声,目光一扫:“朕就不信这满朝文武皆不如你,以半年为期限,谁若认为自己可以做得比郭淡还要好,朕就任命谁为卫辉府知府。”
ps:不幸中的万幸,昨天那事没有出现人命,但是楼上一直在噼里啪啦的,持续到晚上两三点,我这听说家具、厨房都被毁的差不多了。
做人还是放宽心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