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涴纱道:“你先去安排人去处理选人一事。”
“是。”
虽然刚接了一笔生意,但是寇义脸上全无喜色,正如他之前所言,此非长久之计,作为一家大牙行,光接一个人的生意,那是毫无意义的,这出门前,他还叹了口气。
可惜寇涴纱并未在意,她坐在椅子上,凝眉自语道:“他这些天一直都在帮着小伯爷忙画室的事,对于酒庄一事,根本就不过问,而如今牙行已经快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再不出手话,可就晚了,难道...难道我从一开始就猜错了吗?”
她本是想着一箭双雕,故装作无计可施,然后诱使郭淡出手,化解柳家的攻势,而她则置身事外,从而看清这一切,因为郭淡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对于寇家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若是郭淡真的有才能,那为何他要隐瞒这么多年,这非常不可思议,而他混在寇家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当然不会想到此郭淡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郭淡。
可惜,这人算不天算,郭淡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整天跟着徐继荣瞎混,最多就是跑跑腿,传个话什么的,关键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事后面是有人在操纵,跟上回不一样,上回寇涴纱很早就察觉到有人在操纵那笔交易。
本想着一箭双雕,却换得两头不着岸。
这特么就尴尬了。
寇涴纱心里渐渐有些着急。
而她的误判,也让柳宗成感到非常困惑。
“寇家那边还是毫无动静吗?”
柳宗成疑惑的看向柳承变。
“是的,寇家与兴安伯那边都没有动静。”柳承变点点头道。
“奇怪。”
柳宗成紧锁眉头,道:“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柳承变道:“爷爷,我看他们已经是无计可施。”
“胡扯。”
柳宗成哼了一声,道:“亏你做了这么些年买卖,竟然说出这等胡话,这买卖上哪有无计可施一说,即便他们暂时没有找到应对之策,但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况且...况且我们也不是无懈可击啊!二十一家酒楼,你难道以为他们真的都是跟我们一条心吗?”
福四小声道:“老爷,可是他们不出招,咱们也没有办法逼着他们出招。”
“我已经在逼了。”柳宗成苦笑一声,又道:“若是他们再不出招,寇家可能真的就会关门了,而兴安伯在江南的酒利,也都将被我们占得。”
......
兴安伯府。
“老爷,这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徐茂一脸担忧道:“如今柳家是不断在从寇家挖人,再这么下去,只怕救回来,也只剩下半条命。”
徐梦晹问道:“郭淡最近在干什么?”
徐茂道:“郭淡最近一直都在跟着小少爷忙着画室的事,根本就没有在关心此事。”
徐梦晹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郭淡让你做的酒坛,做得怎么样?”
徐茂道:“一直都在加紧赶工,已经生产出不少来。”
徐梦晹稍稍点头,道:“一切就还是等科考之后再说吧。”
......
翌日清晨。
寇义是早早起床,然后便去往店面,如今牙行是人心惶惶,他必须得竭尽所能,稳定住军心,故此这期间,他都是最早一个上班的。
可是当他来到店门前,发现店门前站着一公子哥,在那东张西望,嘴里还念道:“怎么还不开门?”
寇义瞅着瞅着,见这公子哥似乎有些眼熟,走近一瞧,赶紧快步上前,拱手行礼道:“刘公子早。”
那公子哥似乎吓得一跳,瞅了眼寇义,问道:“你是何人?”
寇义道:“小人乃是寇家的管家,名叫寇义。”
“寇家?”
那公子哥听得眼中一亮,嘿嘿笑道:“原来是寇管家,失敬失敬。”
寇义一脸懵逼,自己头上有光环么。
又听那公子哥道:“寇管家,听闻朱立枝的画展,是由你们牙行来选人参加?”
寇义恍然大悟,他原来是为了朱立枝画展来的,可...可昨天下午他们才放出消息的。
那公子哥又道:“寇管家,咱们可是老熟人,这名额说什么也应该有我刘承祐吧。”
什么老熟人,方才都不知道寇义是谁。
但是寇义也只能唯唯若若的点头。
因为这公子哥可是锦衣卫都督刘守有的幼子。
也难怪寇义诚惶诚恐,任何一个百姓,得罪谁,也不敢得罪锦衣卫,若不小心进去了,那可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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