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又拿起契约,认真看了起来。
郭淡道:“夫人,我说得可都是实话啊!”
徐姑姑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让大家都讨厌你,就还是多说一点谎话吧,例如你一个月只有三两零用钱。”
郭淡没好气道:“这也是实话好不,我真的只有三两零用钱,你看我从不上青楼......!”
徐姑姑放下契约来,道:“原来你不去青楼,是因为零用钱不够?”
“怎么可能!”郭淡哈哈一笑,道:“就我这张脸,上青楼,还需要掏钱么,愿意倒贴的姑娘那真是多不胜数啊!”
徐姑姑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为何不逛青楼?”
郭淡道:“你能找个比你漂亮的我就去。”
“无耻!”徐姑姑稍稍瞪他一眼,这时,寇义突然走了进来,道:“姑爷,王大人来了。”
郭淡叹道:“这功劳全面都是属于他的,苦逼活却都我来干,这就是官员。靠!”
“你若觉得不公,那我们就换一换吧!”话音未落,就见王锡爵大步走了进来。
“哟!是王大人回来了!”
郭淡神色一变,赶紧起身,上前拱手言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又立下这不世之功,在大人您面前,张居正也不过如此。”
王锡爵冷冷道:“是吗?”
“必须得呀!”
郭淡又伸手道:“王大人请坐,请坐。”
待王锡爵坐下之后,郭淡又道:“在下虽在南直隶,但是大人在江西的功绩,在下是如数家珍,在大人您铁面无私,明断秋毫的治理下,顷刻间,江西立刻就安定下来,在下的看得可真是目瞪口呆,自愧不如啊!”
一旁的徐姑姑不由得抿了抿唇,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王锡爵呵呵道:“你小子是在讽刺老夫包庇那些官员吗?”
“哪能呀。”郭淡嘿嘿笑道。
王锡爵突然神色一变,哼道:“谁都有资格讽刺老夫,就你郭淡没有,你可别说景德镇那几个臭小子跟你没有关系,还是说,你认为老夫抓不到他们的证据,若都依法论处,你们谁又是清白的,你们都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倒是那白莲教帮你们挡了一刀。”
“呵呵...内个,夫人,快帮王大人泡一杯茶。”
“不必了!老夫说完就走。”
王锡爵拿出一张纸拍在桌上,道:“这是老夫对江西百姓的额外免税,而这一部分税,就由你来垫吧!”
“wo靠!凭什么呀!”
郭淡激动道。
王锡爵道:“既然你对老夫在江西的功绩是如数家珍,那你难道不知道,老夫勒令当地官员开自家粮仓,拿粮食出来赈济百姓吗?而这里面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难道不应该为当地百姓做点什么吗?”
郭淡尴尬地挠了下鼻尖,又拿起“账单”粗略地扫了一眼,呵呵道:“如果让我去的话,别得可不敢说,可一定比这省钱多了,说不定当地百姓交了税,这家里都还有余粮,可谓是国富民富,而不是仁义无双的杀富济贫,反正用得不是自己的钱,这借花献佛,大人玩的可真是溜啊。”
王锡爵也是呵呵一笑:“你若去的话,那江西估计又得多上好些个乱葬岗,老夫去之前,你还嫌江西不够热闹,还打算火上浇油,死多少人,你倒是一点也不心疼啊!”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郭淡的策略就是将事情闹大,然后再他们连根拔除,持续的骚乱和一场小规模的战争那都是在所难免的。
而王锡爵是采取精确打击,虽然免除官员一死,但是官员们的杀人灭口计划,是属于精准操作,也避免伤及太多无辜,况且他又勒令官员开仓发粮,当时就令许多百姓脱离白莲教,回家务农。
郭淡手一抬,道:“行了,这单我签了。”
王锡爵起身便离开了。
“mlgbd!”
郭淡怒骂道:“这老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徐姑姑笑道:“不是他能说,而是你心虚。”
郭淡委屈道:“夫人难道不应该帮我怼他几句吗?”
徐姑姑道:“身为你的夫人,我也倍感心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