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生活与被囚在庄园里似乎没什么差别,老爷子将她看得很紧,出了房间,一举一动便皆在保镖的眼下。
白天,黑夜,这样一天天数过去,好似没有尽头,她常想起姜子今的怀抱与姜子宁的笑容,那些本不该贪恋的东西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跑出来,伸展着绮丽扭曲的妄念。
魏初尧还是常往这边来向老爷子汇报工作,他已在诸多平庸无能的魏家子弟中杀出一条路来,俨然是魏家下任家主的第一人选,只在姜嗣音看来,未摆脱老爷子的控制之前,他即便坐上了家主的位子,也只是在台前做戏的工具人罢了。
孤身站着的青年任由硬塑的文件夹扔在他身上,再蹲身平静得将它拾起来,带回去。
姜嗣音起身去送他,沉默地走过长长的廊道,消毒水的气息在拐角处越发浓烈起来,不适感上涌到喉间,她停下步子,几乎要忍不住恶心想吐的排斥感。
魏初尧回头看了她两眼,忽的开口道:“姜嗣音,你知道姜家兄弟疯了吗?”
这话来得突然,姜嗣音抬眼看去,他顶着那样默然的一张脸,叫她一股凉气只冲向心间,冷得发颤。
“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与他并不熟识,分不清他的话有几分真假,本应耐着性子与他再周旋几句,可无端静不下心来,若是武力值足够,她甚至想将他逼到墙角,暴力逼问。
“他们疯了的意思。”魏初尧瞥她一眼,又突兀地低头靠近她,平日全无表情的脸上显出僵硬讽刺的笑来,“没了锁的疯狗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