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
张韶君又在许家耗掉了宝贵的一天,当他正让许天毅送出大厅打算返家时,才踏出了门槛,就刚巧遇上了从女儿房间转出来的万琪及妙秋。
「琪儿……」见到跟他发脾气而几天不能见到的美丽人儿,张韶君忘了人家还不肯理他,几个跨步就奔到了万琪身前。
本来一见他就要转身避开的万琪被妙秋硬是给拉住了,只能老大不情愿的瞪眼看着兴高采烈跑到面前的俊美身形。
就在他伸出手臂情不自禁欲抱上她时,她沉声娇喝,「停!你给我站住,谁准你靠近我的?谁准你叫我琪儿了?你可要搞清楚,这可是许府,不是花楼妓馆,见了女人就想沾呀?」
骂完了张韶君,她也不放过一脸无辜跟上来的许天毅,转头低声娇斥,「你站在那当木头呀?没看见你娘子我就要让人欺负了吗?还不过来保护我?!」
「琪儿,你别……」张韵君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万琪又打断了他的话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过了,琪儿不是你能叫的。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用如此亲昵的口吻称呼我?」
张韶君也顾不得身边还有一干闲杂人等,上前一步握住了万琪的手臂,「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甘愿?我们之间算是经过了不少波折,好不容易就能在一起了,你却硬要拿我无法抛开的恩情找麻烦,你不愿见我,女儿也不准我看,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他每说出口一个字,都让万琪的脸色深沉一分。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的脸色更是冷到了极点,眯起了满布森冶的丽眸。
原来一触即发的紧绷顿时更形恐怖,别说他们周身围绕着滞碍沉重的低气压,就连身处在气压边缘的其他人都感到冷意袭身,心生忐忑。
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许天毅正要求助的看向他人,却在环视过妙秋及千良、百优后,发现自己正被六只眼三道带着期许的目光所注视。
躲在他心里的小人用双掌捧住了脸颊,张大了嘴哀号,「不会吧!你们不会是要我上前去送死吧?!」他用不敢置信的眼光回应三道殷殷期许的目光。
妙秋、千良及百优全眨着无辜得像小白兔的眼,巴巴的朝他送去无限的祝福,同时在心里回应他的哀号。
「是的,就是你了,上吧!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可是咱们唯一的希望呀!」
几番眉目传言,最后还是许天毅败下阵来。
他苦着像含了半斤黄连的脸,抖着如秋风落叶的身子,一步当做蜗牛步行般挪到了低气压的中心点,也就是张韶君及万琪对峙的身侧。
猛吞了口因紧张而不断分沁的口水,他诚惶诚恐、期期艾艾的开口,「我说……你们两个都先冷静下来吧,有话好好说嘛!何必把场面弄得这么难看呢?你们说是不是?」
见两人仍维持着相同的姿势,连眼都没眨一下,许天毅忐忑不安的干笑了两声,转头寻求援助,却只能咬牙看着被他眼神扫s过后各自后退一步的妙秋等人。
就在这时,万琪开口了,「你还是要娶官家小姐?」轻细的话声从她轻启的红唇中逸出,寒流似的吹过每个人的耳里。
张韶君定定的看着她灿亮的眸子,「救命之恩不能不报!」言下之意就是肯定、确定、一定会娶官子燕了。
「是吗?」她与他对视的眼垂了下来,让人无法窥见她的心思。
「是。」他无法做出背信忘义的事,只希望她能谅解。
再一次的肯定入耳,万琪反而出人意料的笑了起来——不是反常的诡笑,而是货真价实的美丽笑容,再抬起眼来的万琪,美得让人不觉呼吸一窒。
在所有人都看傻眼的时候,万琪一缩肩甩开了他双掌的钳制,一个漂亮的半旋身就转到了许天毅的身前。
娇软的身子一向前靠,小手一拉,就将傻成了一g木棍的许天毅给带开一步,她俏脸一撇,朝反应不过来,手还伸在半空中的张韶君撂了一句话,「你有恩要报,我又何尝没有?既然我无力阻止你,你自然也没理由阻止我啰!」
在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满心疑惑间,她已经踩着莲步,挽着许天毅进了身后的一间空房,旋即快手将门上的闩子落下,将其他人全挡在了门外。
在众人兀自发怔时,他们听到了从房门内传来的娇声细语。
「天毅哥,说到底,你也算是我跟采芝的救命恩人,多年来受你的照顾,更让你明着虽娶了一妻一妾,实际上没能享受过一天齐人之福……」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更娇更嗲的嗓音轻诉,「这些恩情,小琪实在无以为报,今天小琪就以身相许,算是报了你对小琪母女的——」
她后来说了什么,在门外的人全都没有听见。
因为回过神来的张韶君就像从阎罗殿来的恶鬼般,狰狞暴怒的窜到了紧紧合起的门扉前,嘶声狂吼的激狂声调不但让妙秋吓得捂耳蹲在地上,就连千良及百优这两个见惯了他脾气的活宝都吓得抱在一起频频发抖。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向外幅s,全许府的人,不论是在多偏僻角落工作的下人,都在同一时间听到了他狂啸的怒吼——
「许天毅,你要是敢动她一g寒毛,我绝对会将你千刀万剐、凌迟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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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场景。
熟悉的人与物以及颇有熟悉感的对话。
「你说什么?!」
熟悉的低喝,让站在堂下的千良再次瑟缩了下厚实的肩膀。
苦着一张苦到不能再苦的脸,他心里第千百次咒骂那个再次留下他送死的百优,却又无法不站直了身子面对眼前主子冰封的俊脸——不,似乎不太对劲,主子维持了许久的恶鬼面具怎么有点不太一样了?
可是不管怎么,为什么又是他被留下来面对主子?
「呜,百优……百优又将许夫人给掳回来了,而且跟上回一样,喂她……喂她吃了三日醉……」千良抖得连在说话间都能听到他牙齿相碰的声音。
他偷偷的深吸口气,试图平复紧张,却毫无成效。「她现在也还是在浓思别院里,药效肯定已经发作了……」
主子呀,冤有头债有主,要责要打要骂,你可要找对人哪……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百优一个人做的,真的不关他千良的事,主子你可千万别因一时冲动而拿他开刀呀……
主子呀!你快进房去吧,真的别再折磨我了,看到你那张脸,我不但会作恶梦,只怕这回可能会让我三年无法安睡。
呜……死百优,臭百优,永远都是闯了祸就一走了之!
不需要太仔细看,就能看见千良的腿正抖呀抖的,脚底本要往后移动,试图随时拔腿就跑的他忽然顿了一下——
「百优将琪儿给掳来了,还给她再吃下三日醉?百优人呢?」低淳的嗓音,像最浓淳香郁的醇酒般让人沉醉。
本来正全身发抖的千良,听了后更是顿觉恶寒袭身,不禁战栗不止。
呜,好可怕!好可怕喔……
先怕起来放着的千良,胆怯的偷看了眼张韶君,却被眼中所见给弄傻了。
纳闷的他差点忘了害怕,呆头呆脑的直看着主子的脸,试图弄清楚主子脸上的表情该归类于何种情绪反应。
震怒?
不像。千良摇了摇呆头。
暴怒?
也不太像。千良用手搔了搔愣头。
狂怒?
不。
激怒?
他一一推翻了自己的几个猜测,头也摇得像个拨浪鼓,可看了老半天,就是无法分辨出眼前诡谲俊颜上交杂难变的表情到底代表什么!
难不成……主子这回真的被百优给气疯了?
这个念头方窜过脑海,千良差点不争气的软脚。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正当他视死如归,打算面对主子的怒火之际,却错愕的听见主子发出的笑声,还有脸上明显的满意。
啊,主子真的疯了!呜……
没有多看千良一眼,张韶君的一颗心全飞到了浓思别院裹,正睡在他床上的娇人儿身上去了。
既然心心念念的爱人就近在咫尺,他当然没有必要在这儿跟千良这个二愣子浪费宝贵的时光,还是回浓思别院去抚慰亲亲爱人要来得有意义多了。
张韶君转念之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当他掠过千良身旁时,他没有停下脚步,朝千良命令道:「去把百优那个小子找回来,等候我的处置。」
百优跟了他三年,还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他真正满意的事,而这一回,他还真是***该死的对极了!
不明白张韶君心里想法的千良,听到这个命令后,下意识的回声应好,「是。」
目送主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后,他高壮的身子缓缓矮下,蹲在原地,抱着膝盖消沉的开始思考。
等找到百优后,他是不是该跟百优一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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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她浑身燥热难耐,一股股热气不断从她身体内不知名的所在快速的流窜在全身上下,就连指尖到脚尖都没有逃过这种焦虑的、无助的灼热。
「呜……不舒服……救我……」意识浑沌的万琪,啜泣着在床榻上辗转扭动,白嫩小手胡乱的扯下身上的衣物。
以她此时的敏感,细软的布料对她来说,就如同chu布般让她感到不舒服。
当她弓着身子剥下最后一件丝薄的亵裤,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就如同初生婴孩般光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