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姊姊。」既然姊姊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
余碧纱只好转而交代起要她们注意的事,「柳儿,跟在大小姐身边要机伶点儿,该添衣加裳的时候别管大小姐情不情愿,由妳看着办,知道吗?」
「是,柳儿知道。」柳儿乖巧的听从余碧纱的叮咛。
「碧纱,我没怎么──」余紫纱想抗议妹妹的命令。
「姊姊,妳就是对自己的身子一点都不经心,我们才会替妳c心。等妳能照顾自己的时候,我就不再叨念了。」姊姊一点儿都不听话,所以才不能将决定权交与她。
余紫纱听了妹妹的话,知道事实确如妹妹所说,于是不敢再搭腔,免得一个不好,妹妹又要对她说教。
她捧起搁在小几上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啜着,老实的待在一旁看妹妹交代柳儿。
正当她们忙成一片时,胡敬山推门进来了。
听到开门声,房内的人全停下话,抬起头来。
「妳们姊妹还没讲完吗?」胡敬山高大的身影向她们走近。
「姑爷。」柳儿及银杏站到一旁,有礼的向他问安。
因为柳儿及银杏都是从丽水跟主子一起到上京的,所以府里只有她们两人没跟着府里其它丫头小厮喊胡敬山老爷,而是称呼他为姑爷。
「嗯!」胡敬山对丫头们点点头。
他一抬眼,就看到余碧纱欲站起身,要将余紫纱身边的位置让给他,他连忙上前,将手搭上她的肩,阻止她。
「碧儿,妳别起来,坐着。」他一点都不忌讳妻子正在一旁。
在余紫纱面前,他还是以一贯的昵称喊她,甚至不避嫌的碰触她的身体。
他顺势站在她的右侧后方,倚靠着她坐的椅侧。
「姊......姊夫,我还是让你坐吧!我刚好要出去看看马车准备好了没。」身体紧张的僵硬着,余碧纱强自镇定的挤出笑容,强迫自己正常的说话。
「不用了,我一会就出去,马车我去看就好了,好了就让人进来通知。」胡敬山仍然将手放在她肩上,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被他这么一说,余碧纱也不好再起身,只好浑身紧绷的坐在椅上,心神不定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纳闷着,姊姊及一旁的两个丫头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姊夫的动作超出一般了吗?为什么她们都对他的举动视而未见?
忽然,一直跟余紫纱讲话的胡敬山,将放在她肩上的手悄悄的滑到她背心,用指间轻轻画着她的背。
她敏感的身躯泛起**皮疙瘩,因为害怕让人发现而流了一身冷汗。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如此放肆,在这种场合还敢挑逗她!
「碧纱,妳怎么了?这种天气,妳额头上怎么还冒汗?」余紫纱看到妹妹苍白着脸,额上还冒着微微细汗,于是出口关心。
「我......嗯......」余碧纱结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紧张的绞紧手中捏着的手绢。
「会不会是着凉了?碧儿,入秋了,妳可得小心注意,别生病了。」胡敬山接过话,无视她的不自在,用手背探了探余碧纱的额角。「还好,没有发烧。」
余碧纱心里呕着,气他这个始作俑者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风凉模样,恨恨的一咬银牙,硬将美丽自然的笑容抬上脸,安抚着急的姊姊。
「姊姊、姊夫,我没事也没病,待会儿我睡个回笼觉,补补j神就好了。」半转过身,她对站在后方的胡敬山道,「姊夫,麻烦你出去看看马车准备好了没,可不能太晚出门,不然天黑了还到不了豫城可就不好了。」说着,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好,我这就出去催催。」胡敬山知道小美人是真的恼了,不再惹她,依言出了门去。
余碧纱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一回头就看到姊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觉忐忑起来。
「姊姊,妳在看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吗?」她下意识的m了m头发及脸。
余紫纱笑开了脸,安抚妹妹浮动的情绪。「妳没有什么不对,我只是高兴今晚就能到豫城而已。」
余碧纱总觉得姊姊的话中似乎隐合着什么意喻,可是又抓不住她的意思。
观察了会儿姊姊的模样,余碧纱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于是又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守院小厮的通报声,「夫人,马车准备好了,老爷要小的来请您。」
柳儿朝外应了声,上前扶着余紫纱起身。
「姊姊,把褂子套上。」余碧纱将放在一旁的厚外褂给姊姊套上。「上了马车才能脱下,知道吗?」上了车就有热炕,不用担心姊姊会着凉。
「知道了!咱们走吧。」余紫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让柳儿扶着走出房门。
出了外院,走到了大门口,就看到胡敬山站在马车前的身影。看样子他是在交代车夫该注意的事。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过身来,伸手将余紫纱扶上马车。
「一切小心。」他对她叮咛了句。
「我知道。妹妹就麻烦你多看照。」余紫纱笑着对他点点头,坐上舒服的炕,等柳儿上车。
闻言,余碧纱心虚不已,转过身将银杏手上的随身包袱接过来,递给柳儿,「多留点心!」
她心里不禁想,姊夫可照顾她了──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还要怎么多看照?
柳儿伸手接过包袱,应了声,回身上了马车。
车夫确定人都上车后,执起马鞭,啪地一声驱动马车出发。
余碧纱直到瞧不到马车后才转身准备进门,没想到一转身,整个人差点撞进胡敬山的怀抱里。
「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她用着细微的音量不善的质问。
看着生气的余碧纱,胡敬山心情甚好的用正常音量回答,「是妳自己要往我怀里撞的,干嘛生我的气?」
余碧纱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让人听见了他说的话,还好看门的小厮及跟着她的银杏都已经进门了,没有人留意他们。
「不理你了!」丢下一句话,她绕过他要往里面去。
胡敬山因她的反应而低笑着,在她要跨进门时,将她唤住。
「碧儿,我今天会晚些回来。有几个管事来上京与我商议事情,我不回来用晚膳了。」完全像丈夫交代妻子的口吻。
余碧纱闻言回头睇了他一眼,转头时轻轻回了句,「知道了。别太晚了。」后面的那四个字,轻得几乎随风飘散。
可是胡敬山却听得很清楚,带着满足的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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