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被装在麻袋里,偷偷运进宫的。
混在装粮的车里,进了御膳房,又被塞进装水的缸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未央宫的小厨房。
萧衍正在御书房批奏折,听见庞英说皇后从宫外偷偷弄了一个男人进来,眉目冷峻,放下笔:“她不敢。”
“千真万确,如今人已经在未央宫了。”
萧衍深吸一口气:“去盯着。”
当年苏喆敢偷梁换柱,将自己的儿子变成皇子。苏媚未必不敢,且他大限将至,她也需要一个儿子。
他有些醋意地想,她要是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他肯定是要废了那男的,再将她关起来好好教训一番,把她操烂在床上。
他还没死呢!
越想越烦躁,他拿起的奏折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是不是还没操透她,要不是昨日她几次讨饶,他根本就不会停下。
她该不会是觉得他快死了身子不行了?
李德囍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放轻了呼吸。
陛下吃醋之心甚重,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生辰,许多大臣送上贺礼,皇后娘娘瞧了礼簿,凡是看上眼的,陛下在朝堂上或多或少都找茬数落过几句。
陛下是在着急,怕皇后娘娘日后,学那前朝武周帝,将臣子收入账内,养作男宠。
萧衍说是不在意她日后找别人,可他想都不能想。
想想都要上头,奏折摔在书案上,几步跨下来,大步流星:“摆驾未央宫!”
与此同时,未央宫内。
苏媚叫人把缸倒过来,里面的人被冷水泼醒,一个激灵爬起来,看清了面前一脸笑意的人,颤抖着跪在地上:“皇后娘娘·······”
“吴天罡,听说你帮了陛下大忙,给本宫说清楚,陛下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皇后娘娘”
吴天罡被她叫人一个闷棍放倒了,一路捆住口鼻,喂了麻药,堂堂天师,得道之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他怎么还是没躲过!
明明都算到了!
“吴天罡不愿意对本宫说实话?”
她扬了扬娇俏的下巴,侍卫将吴天罡劈头盖脸一顿痛打,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停下!住手!我说!”
他去哪儿不是被人尊重,连皇帝和他说话,都敬他叁分。
偏生这女人不把他放在眼里,竟然对他拳脚相向!
他恨恨地用鼻子呼气,山羊胡子都翘起来了。
他就不该救苏媚,真是狗咬吕洞宾!
“说不说!”
“嘶——”他被打肿的脸疼得狠,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贫道可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