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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凤宁顿了一下,回道:他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以他对楚桑落的了解,楚桑落行事低调,不太喜欢专访,以前有类似的事情,都被楚桑落拒绝了。


更何况楚桑落是真的身体状况差到极点。


路凤宁只想要楚桑落好好休养,什么都不要操心,更不用工作,一切有他。


您是


我是他的配偶。


电话挂断,路凤宁将烟头掐灭,又在冷风里确认衣服上的烟味都散去才回到屋子里。


徐盛买的饭已经凉了,更何况落落吃外卖也不好。


路凤宁打开智能通讯器,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搜索孕期食谱,打开冰箱学着炒菜。


除了一开始的手忙脚乱,路凤宁上手的很快,常年军中生活的他,偶尔也会在野外烤火,只是与为了充饥的烤肉比起来,路凤宁给楚桑落做的菜要精致了许多倍。


《生物科学》杂志编辑部。


周围的编辑都在盯着一名戴黑框眼镜的知性女编辑打电话,等电话挂断,他们兴奋地问结果:怎么样怎么样,约了什么时间?


没有约上啊。黑框眼镜女编辑失落地道。


啊?怎么回事啊?楚同学不是跟我们口头约定好了么?向大家好好介绍新型试剂的用法与功能!大佬虽然很难约,但他答应了就不会失约啊!


不知道啊,他老公说他身体不适。


老公?!大佬竟然有老公?!


嗯,说是他的配偶,听声音竟然挺像挺像路大神。


第10章 醒了 楚桑落踹在路凤宁胸口。


路凤宁精挑细选,认认真真做了四个对孕期有好处和补血的菜。


落落需要营养。


他把乌鸡香菇汤从锅上端下来,与餐桌上早已做好的南瓜小米腊肉,豆腐肝尖,酸菜鸭血与花菜牛肉放在一起。


楚桑落还没有醒,路凤宁把路归念抱出来,又喂他喝了点汤,把路归念哄睡着,路凤宁用保温盖把四菜一汤盖好避免放凉,才来到卧室,静静守着楚桑落。


楚桑落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他双眸紧闭着,偶尔发出轻轻的呓语,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一间褪了色的病房里。


楚怀落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唇瓣对着自己勾出一个轻蔑的,暗藏讥讽的笑。


桑落,你长得一点也不像楚家人。他淡淡说,却字字诛心,大家都怀疑你爸爸生下的不是父亲的孩子,要不是因为你是紫貂,早就被赶出家门。


哥哥,你休息吧。楚桑落停下倒水的手。


你总是装温柔,实际上比谁都狠心。楚怀落虚弱的话语中带了一点恨意,楚家养你,难道你不应该感激?


哥哥。楚桑落将水壶放下,水壶与浅蓝色木质桌面相碰发出微重的响声,养小孩是应尽的义务。哥哥,你刚输过血,医生说你需要静养,我先走


楚桑落话音未落,手臂上缠绕的白色绷带松开,他用手按住自己渗出血的伤口,连续三天给楚怀落供血,导致他的手臂有大片淤紫。


楚怀落说:桑落,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


楚怀落从条纹病服袖口伸出的手抓紧白色棉被:你马上要跟路凤宁结婚了。


他说的那么咬牙切齿,那么不甘愿,以至于手指关节露出吓人的青白。


这是家里的安排,凤宁喜欢的是你,哥哥。


家里的安排,楚桑落,你那么喜欢路凤宁,你一定在心里偷笑吧!!!你这个贱人!楚怀落突然放弃了属于贵族omega的教养与矜持,大喊大叫起来。


他似乎因为时日无多,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性格,他眼中透着不甘与疯狂,以及无边的恨意。


我没有


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你给我足够的血,和凤宁结婚的本该是我。楚怀落打断他的话。


医生说,那天再多抽哪怕1cc,我会死。楚桑落按着自己的伤口解释。


血从楚桑落指缝里流出来,艳的吓人。


楚怀落说的是三年前,那时,他的病情恶化,需要大量的血,楚桑落为了给他供血超出了身体承受能力,在抽血过程中眼前一片黑暗,晕倒在血液科。


也是那时,楚桑落得了严重的,不可逆转的贫血。


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给我供血的,不是吗?!楚怀落并不听楚桑落那一套。


如果没有我,哪来的你?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自己漂亮的弟弟。


为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他那么平凡,楚桑落却那么温柔漂亮。


他是哥哥,却学楚桑落的温柔,学不会一分。


为什么他夺走本该是楚桑落的情缘,路凤宁还是注意到了他!!!


他忽然露出一个得意的,只有他窥见某种真相,其他人都蒙在鼓里的,扭曲的笑容。


哥楚桑落心底有些悚然。


你闭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凤宁也不会!


你嫁给他吧,凤宁永远也不会爱上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像个疯子,表情像坏掉布偶娃娃: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楚桑落,有些真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哥哥,你在说什么?楚桑落后退一步,只觉得楚怀落失去理智,随时准备离开房间。


楚怀落忽然像回光返照一样,掀开白色的棉被从床上爬起来,他穿着病号服,踉跄地扑到楚桑落身边,将他按在地上:亲爱的弟弟,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楚桑落的双眸忽然变得幽深。


原本温柔的,甜美如糖,清澈如水的眼睛深不见底,瞳孔如同一颗黑色的介质,所有的光都被吸入了其中。


他穿着黑色衬衣,用受伤的手臂掐住楚怀落的脖颈。


风从病床的窗吹过,拂过褶皱的白色棉被,拂过玻璃杯里的水,最后拂过楚桑落额前柔软散碎的发。


伤害我。黑眸黑衬衣的少年声线冰冷,像小小的金属棒敲在冰块上发出的最美音阶,漂亮又充满凉意,你还不够格。


楚怀落眼神惊恐,脖颈被掐的咯咯作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画面倒转。


医护人员蜂拥而入,手忙脚乱地把趴在地上的楚怀落推入急诊室,只剩下安静躺着的,眉眼温柔如水的少年。


咳咳咳楚桑落喘着气醒来,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无法自拔。


那一幕是楚怀落离世前发生的事,当时楚怀落的遗传病已经严重到无药可救,被医生亲自宣布了死刑。


可楚桑落并不记得黑眸黑衬衣的少年,他的记忆在那之前中断了,再醒过来,就是自己坐在急诊室外的等待椅上,视线里是门上忽明忽暗的红灯。


那个少年也许是梦中,他所期望的自己吧。


期望自己能强硬起来,能够抛却一切底线,自私自利,只为保护自己而活。


可他终究没有办法那样做,因为爸爸还在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要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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