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问道:“你这么聪明,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韩艺叹道:“我非常聪明,这我也认同,可是问题,李义府玩得太大了一点,中央没有钱,地方也没有钱,而且地方官府都关‘门’了,我就算想要征税,也没有一个人帮我去征,我又不会变钱,唉我真是心力‘交’瘁啊!”
顾倾城道:“可是我看你好像很轻松。”
韩艺苦笑道:“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如果我天天愁眉苦脸,那谁都知道我没有主意啊。你这么聪明,可有主意?”
顾倾城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主意啊!”
韩艺闻言不禁叹了口气,道:“那就再多按一会儿吧,说不定会给我灵感的。”
但不管怎么样,韩艺的政策还是起到正面的作用。
户部将告示贴出去之后,那些小作坊立刻就被许多商人、地主给抢得一干二净。
毕竟如今这风向已经转变了,韩艺回来了,李义府他们被软禁了。而大家都知道韩艺一贯的政策,就是重商主义,那这作坊又不要钱,只要你将人给招齐,给一口饭吃,那这作坊就送给你了,这是低成本的投入,绝对值得一赌,不但是商人,就连地主和一些官员都开始出手,因为这些作坊都是五十人以内的小作坊,他们还负担得起,尤其是官员,他们都面临着失业危机。
这其实就是在赌未来的政策走向,就当下的情况,收购作坊怎么都不划算。
等于城内的失业流民又少了一圈,百姓就更加有信心了。
与此同时,那‘精’简官员的工作已经全部结束,军方那边其实还要快一些,因为有李绩带头,将他几个孙子的官职全部取消,福利也全部免除,契苾何力他们也跟着这样做,他们知道只要国家缓过来了,他们的子孙还是有机会再回来的。
因为军方都是裁减那些公子兵,就是那些二代们,真正有功劳的都没有动,因为这些公子兵都是他们可以控制的,而且李绩都将自己的孙子给裁掉了,那些人的父母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裁掉他们也不会失去人心,要是将那些在军中立下功劳的将官都给裁了,那军心就可能会‘乱’,我在这里帮你们补漏,你们还把我给裁了,谁也不会尽力去做。
当然,这重头戏还是文臣,因为这几年官员的增加,主要是来自文臣,当初武媚娘搞的杂‘色’入流,一下子就增加了上千官员。
可是一山还有山高,这韩艺比武媚娘更狠,瞬间裁减几千名官员,这是亘古未有过的事。李世民当初都没有这么嚣张,李世民当时‘精’简官吏,那是非常漫长的过程,各种考核,择优而取之,而崔戢刃他们完全就是凭借自己印象,去挑选留任的官员,什么考核,都不需要,故此他们都是抱着愧疚的心在做事,因为这绝对不公平。
但是如今数万万百姓流离失所,那相比较起来,这就很公平了。
韩艺自己都没有看,反正人数对了就行了,就让崔戢刃拿着名单去给李治看,李治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准许了,具体留了谁,他自己也都不清楚,其实萧家、杨家都有人被裁。
反正韩艺都让他们画圈圈了,那也就是说随便他们裁。
萧家虽然感到不爽,主要是面子过不去,但是他们也没有去找韩艺闹,毕竟韩艺是尚书令,当朝第一人,单论权力比李绩还要大,因为军方有很多将军,不是李绩一个人说了算,行政方面那就是韩艺一个人说了算,而且他们的一些孙子当初就被韩艺给‘弄’去西北做官,没有受到牵连,他们也在家等着,等到时再说。
李治现在都已经不在乎什么人才,这么多人才结果‘弄’成这样,他对于人才已经心灰意冷,而且他也不怕韩艺趁机巩固自己的势力,因为韩艺在朝中就张大象一个心腹,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裁掉这么多人,要想趁机收拢人心,也没有时间,况且韩艺根本就没有看过。
而且韩艺裁的是四品以下的官员,重要大臣,肯定是皇帝来做主,韩艺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不过三品大臣几乎都被软禁着。
这告示贴出去,整个官场顿时一片哀嚎!
这简直堪比政治原子弹。
不少人叫冤,觉得自己非常委屈,我这么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忠君报国,起早贪黑,你们竟然把我给裁了,这真是不公平了。
就这一‘棒’子打下去,那不管是你是能臣,忠臣,‘奸’臣,佞臣,那绝对中招,这不可能不中招的,打击面积实在太广了,而且又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
洛阳就更加恐怖,洛阳是要回归贞观时期的编制,要按照比例来算,洛阳官员增加的比例,其实是要高于长安,因为武媚娘当初是希望将洛阳打造成她的大本营,将行政中心转移到那边去,但是她又没有调长安的官员过去,所以官员增加了非常多。
结果韩艺一把火就给烧的干干净净。
因为武媚娘刚刚才提拔上来的官员,官职肯定不高,那洛阳三巨头,韩艺是一个也没有动,不过那些人也不是武媚娘的人,都是李治的人,李凤可是李治的皇叔。
等于这一张告示贴出去,就将武媚娘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整个外庭势力,几乎是全部被清扫出局,至于还没有被清扫出局的,都是被软禁在家,而他们将要面临的就不是被裁了这么简单,那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李治如今都是忍着的,先将国家稳定下来,再去找他们算账。
韩艺瞬间完成对于武媚娘的逆转,当初韩艺为什么计划回家守孝,就是他也知道自己玩不过武媚娘,势力差距太大,他又不是神,但是如今的话,韩艺是处于绝对优势。
至于俸禄什么的,统统都抹去,都不提这事,并且他们的职田什么的也全部收回。
这一下引起了官员极度的愤怒,他们都堵在吏部,要求给个说法。
韩艺说法就是,国库没钱,养不起这么多人。
你们尽情的闹吧,我无所谓,反正外面都已经‘乱’成这样,多你们几个不多,少你们几个不少。而且官衙‘门’口,都是拿刀的站在那里,你们未必还敢动手。
这些官员又非常可怜,因为他们不敢上街去闹事,怂恿百姓,给朝廷施压,因为韩艺事先就在大唐日报上面写明,‘精’简官员是为了减轻百姓的压力,并且正式宣布,减免大部分州县明年的税收,其中就包括长安。
虽说这些官员中,很多士大夫,在民间有着很高的威望,但是他们现在敢跳吗?
百姓想法很简单,如果不‘精’简官吏,他们明年可能还得‘交’税,我们没饭吃,你们只是没了官职,要不大家换一下。
韩艺虽不去管他们,但是这并不代表朝廷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因为皇帝都还没有跟他们算总账的,京畿地是封锁的,官员只能闹,他走都走不了
这日傍晚韩艺刚刚回到北巷,就见到彭靖站在巷口,因为北巷被封锁,他也进不去。
韩艺直接带着北巷去到‘妇’联局。
来到二楼,韩艺便道:“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况?”
彭靖道:“自从大家得知东主回到朝廷之后,形势立刻就得到一些缓解,再加上最近程处亮领禁军南下剿匪,以及东主派人发出去的大唐日报,各地的局势也都没有继续恶化,许多人都盼望着东主能够解救他们。”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不敢。”
彭靖忙道。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韩艺呵呵一笑,又正‘色’道:“那土地兼并一事呢?”
彭靖忙道:“关于这事都如东主预计的一样,自从大家从大唐日报得知长安稳定下来之后,许多人都认为东主可以帮助朝廷度过这一场危机,最开始是睦州和扬州的商人,他们这几年都发财了,但是如今商道又不通,他们的买卖也不太好做,但是他们手中有大量的粮食,于是他们就派人去到沿途各州县,购买土地,再加上咱们从中唆使,各地的地主、士绅也开始在疯狂的兼并土地,许多的百姓被迫沦为地主的佃农,但是这么做反而令乡村地区变得稳定下来。”
韩艺又问道:“那些走‘私’的,强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彭靖道:“因为程处亮带着禁军来势汹汹,他们都有一些害怕,于是也都不敢妄动,如今拦路打劫的都变少了。”
韩艺问道:“那他们所得的钱粮呢?”
“都藏着的,这时候谁还敢拿出来,别说咱们的人,就连那些曾帮助我们走‘私’的地主,都在四处藏钱,藏粮,生怕被人逮着。不过东主,那程处亮率领了五千禁军南下,到处捉人,这么下去的话,咱们自己的人都岌岌可危,不管是走‘私’贩,还是强盗,可都有咱们的人呀。”
“什么五千人,一共也就五百人,那都是吓唬人的,而且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韩艺微微一笑,道:“因为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你让他们谭‘洞’将钱粮都给我准备好,等候我的命令,到时我会一举将这些脏钱都给洗白的,重见天日。”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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