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最大的高潮!
高潮过后,自然就是结束。而结束之时,同样是干净利落,舞者与乐师瞬间停止,去td余音绕梁。
全场一片寂静。
过得好一会儿,场内才爆发出一阵地动山摇般的掌声。
要是知道有着一段舞蹈,票价在增高十倍,也不怕没有人买。就连场外的人,都被这惊人的掌声给吓到了,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李治一边鼓掌,一边摇头,只觉不可思议。
突然间,琴音又再响起,但见舞台上的舞者手牵着手,围着舞台一边转着,一边向四周的观众鞠躬致意。
雷鸣般的掌声立刻变小,场内洋溢着一片温馨的氛围。
可见在这里,音乐、舞蹈主宰着一切。
转了一个圈之后,红尘就与一干舞者从下得舞台,在观众热情的掌声中,往东边的一个通道走去。
立刻就跑上来一群工匠,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个舞台给拆除了。
李治也回到座位上,似乎还意犹未尽,微微摇头,回忆当时的旋律。
李凤问道:“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李治一怔,笑呵呵道:“妙!妙!妙!这红尘娘子的确是当得上奇女子的称号呀!光着一场舞蹈,朕与皇后就不虚此行啊!”
武媚娘也是笑着点头。
李治又道:“不过那种滑动的舞步是怎么回事,你们可有看出来?”
包厢内无一人明白,纷纷摇头。
权怀恩忙道:“陛下,这简单呀,将那红尘娘子召来一问便知。”
李治似笑非笑道:“你是想借朕的名义,见见那红尘娘子吧。”
“不不不!”
权怀恩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但是眼中却透着一丝心虚。
他心里当然是这么想的,他却不知,李治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武媚娘就坐在边上,故此李治直接将话说穿,点明是你们想见红尘,然后他再做一个顺水人情,笑呵呵道:“正好朕也想问问她。”说着,又向张德胜道:“你去将那红尘娘子给叫来。”
此时,场中下半场已经开始了,但是李治的兴致正在回落的过程中,刚才已经高潮过了,也没有精力再来一回高潮,就没有太注意场内的赛况。
等了好一会儿,只见张德胜领着一名低着头,神色紧张的女子走入包厢内,正是那红尘娘子。
一到包厢内,那红尘娘子仿佛腿软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奴---奴婢参见陛下。”
声音颤抖得都快听不清楚。
李治笑道:“红尘娘子莫怕,朕只是对你方才的表演,感到有些好奇,于是召你来问问,起来吧。”
“多谢陛---陛下。”
红尘站了几下都未站起来,与方才舞台上红尘简直判若两人。
但是李治却是见惯不怪,这歌妓见到皇帝,要不怕那就有鬼了,向张德胜挥了下手。
张德胜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搀扶起红尘来。
李治见红尘如鸵鸟一般,缩着脖子,垂着头,战战兢兢的,于是道:“你别总是低着头,朕是想表扬你方才跳得好,抬起头来。”
红尘怯怯的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紧张、胆怯的光芒。
武媚娘一看,忽然皱了下眉头,只觉这一双眼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李治也愣了下,虽然红尘戴着面纱,但那眉目也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一旁权怀恩见李治盯着红尘看,当即眼眸一转,道:“红尘娘子,陛下在此,你怎还用面纱遮住脸。”
红尘诧异的“啊”了一声。
李治瞧了眼权怀恩,哪里不知他的心思,不禁笑了笑,但他心里也想看看这女人的真面目,因为他觉得在哪里见过似得,于是问道:“你为何要用轻纱遮住面容?”
“回---回陛下的话,是---是卿姨让奴婢这么做的。”
“这卿姨又是何人?”李治问道。
李凤忙道:“就是带着她来洛阳的假母。”
“哦。”
李治点点头。
李凤问道:“可是我听说,你是要等有缘人来为你揭开这面纱?”
红尘吓得又跪了下去,恐慌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李治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皇叔只是问你而已。”
红尘颤声道:“这---这是卿姨让奴婢这么说的,卿姨说这么做,会吸引更多人来看奴婢表演,奴婢不是有意欺瞒陛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朕又不是暴君,动不动要人命。不过你那卿姨还真是一个聪明的商人啊!”李治呵呵笑着,显然不以为意,这种套路也是屡见不鲜,又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取下面纱说话吧,朕还真不习惯对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说话。”
“奴婢遵命。”
红尘将面纱一取,面纱下是一张绝美的面孔,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又因前面跳了一段劲舞,令她那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晕,却更显娇艳。
只听得咣铛一声,武媚娘手中的茶杯跌落在桌上。
几乎是同时间,李治大惊失色,脱口喊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