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严师冷笑一声,道:“唐临与太尉是何关系?可比咱们亲多了,太尉若是要出手,早就出手,既然太尉都不愿意出面保唐临,又岂会帮咱们,我看太尉早已经不复当年,靠他就还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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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临虽然走了,但是此事不可能就此平息。
当初李义府走的时候,他这边的人,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是活蹦乱跳的,对于李义府提拔的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又恢复了往日那颐指气使的神态,这导致那些新晋官员只能抱团取暖,这倒还帮武媚娘省了不少事,而如今一下子翻转过来,那些新晋官员也明白,今日我不欺负你两下,待来日你得势,你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再加上武媚娘在背后一扇动,这中低层官员的矛盾开始变得尖锐。
反倒是上面是风平浪静,唐临都已经走了,基本上都是武媚娘跟李治的人,也没有什么可争的,但是他们这些枢要大臣,也阻止不了下面的官员相互争斗。
而韩艺还是一如既往,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发狠工作,整日待在户部,计划漕运改革之事,对于外面的争斗,是充耳不闻。
可是这种敏感时期,谁又能如他这样,做到心如止水。
张大象此时就有一些坐不住,看着坐在椅子上查看资料的韩艺,实在是忍不住了,起身道:“韩尚书,此时你怎还有心情做这些。”
韩艺抬起头来,一脸错愕道:“我身为户部尚书,不做这些做什么?”
“你---!”
张大象三两步走到韩艺跟前来,道:“韩尚书,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如今朝中五品以下的官员,那都是人心惶惶的,乱成一团,你计划得再好,不还得让人去执行么,可他们哪有心情去做这些事。”
“那就换人呗,这三条腿的蛤蟆难找,可是长了个脑子的人,满大街都是,我还怕找不到人么。”韩艺说着将资料一合,道:“这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我们一直在踏踏实实的做事,一心为君分忧,为民着想,陛下是看得到,淡定,淡定。”
“这我如何淡定的下来。”张大象嘀咕着,心想,这陛下真的看得到吗?
韩艺叹了口气,道:“张侍郎,身为人臣,职责就是为君分忧,为民请愿,其余的事不用去考虑,因为你考虑也没用,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真要杀你,你能怎样?那何不将手头上的工作做完,纵使一死,也了无遗憾。”
张大象愣了半响,道:“韩尚书,你还真是豁达啊!”
韩艺呵呵道:“你不要忘记,我可是田舍儿出身,从小到大,我都是那么渺小,人家随便一个地主,微微一怒,我就得滚到长安来,虽说如今我乃户部尚书,但是陛下微微一怒,我就得滚回扬州去,想那么多,只是庸人自扰。来来来,我们商量一下这治理河道的款项。”
张大象遇到这么一个上司,也真是无语了,你跟他谈公事,他要跟你掏心窝,你要跟他掏心窝,他又跟他谈公事。
傍晚时分,韩艺是准时下班,按时到家。
“夫君,你回来了。”
这一进屋,萧无衣便迎了过来,主动得挽着他的胳膊,微微一蹭。
韩艺神色一动,道:“这么热情,你想干嘛?”
萧无衣委屈道:“我何时对你冷淡过?”
“我可没这意思。”
韩艺又笑呵呵道:“说吧,究竟什么事?”
萧无衣眨了眨眼,问道:“你最近手头宽裕么?”
韩艺愣了下,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道:“你究竟想干嘛,直说便是了。”
萧无衣道:“我打算建一个数学馆,可我又不太想让户部拨钱,省得麻烦,反正也就几百贯。”
“数学馆?”
“嗯。”
“我打算专门找一些女人来专门研究这数学。”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韩艺点头道。这年头有儒馆,有道馆,虽然贤者六学有贤者六院,但是贤者六院乃是官署,非民间机构,要有一家民间机构的话,足见贤者六学的影响力,虽说是女人,但也总比没有的好。
萧无衣欣喜道:“也就是说你答应呢?”
韩艺耸耸肩道:“看你今晚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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