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见过韩尚书。”
这些人见到韩艺,纷纷拱手迎上前来。
韩艺也一一拱手回礼。
“韩尚书,别来无恙了!”
忽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呵呵笑道。
韩艺拱手道:“原来宇文县伯,失敬,失敬。”
此人正是宇文修弥他爹,宇文僧尼。原本是新城县公,因为高利贷一事,被韩艺整的降为新城县伯,当时斗得可是很厉害。
一旁熊弟看到宇文僧尼都有一些尴尬。
但是当事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宇文僧尼笑道:“承蒙韩尚书的照顾,犬子才有今日之成就,我身为其父,心里也是非常感激。”
语气真诚,其实他以前对于这个儿子也是头疼的很,整一个败家子了得,如今虽然是做买卖,但这是大势所趋呀,总比成天在外面胡作非为要好,他是真的非常感谢韩艺。
韩艺笑道:“宇文县伯言重了,这种事我可帮不了什么,当初我是公平招标,是令公子用自己的本事获得自行车的经营权,今日的成就也都是令公子靠自己获得的,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令公子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那我绝对不会将经营权给他。”
宇文僧尼听得极是欣慰,这是头一回有人恁地认真的夸他儿子,道:“哪里,哪里,犬子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么,今后恐怕还得多多劳烦韩尚书。”
韩艺笑着点点头道:“好说,好说。”
二人这一番寒暄,也算是冰释前嫌。
宇文僧尼是没办法,韩艺如今是如日中天,跟韩艺斗,得到的只会是失败,而且宇文家当初决定参与到商业中,就注定他要忘记那些不痛快的事,跟韩艺冰释前嫌。
而对于韩艺而言,你若不伤害他的家人,他一般就不会跟你记仇,这跟他的职业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老千做完一个任务,就得忘记在这个任务投入的所有感情,不管是爱,还是恨,他压根就没有记仇的习惯,不喜欢跟人去斤斤计较。因为他作为一个老千,恨他的人决计要比他恨的人多得多,他也没有资格跟别人计较这些。再加上他小时候常常受人欺负,但是他为了生活,必须得乐观一点,忘记这些,故此很多事他都看得很开,他唯一记恨的一个人,就是他父亲。
以前多少人针对他,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民间,但是如今他都能够一笑而过,这该合作的还是能够合作,哪怕当初那扬州秦家,他都没有去计较,他现在要弄秦家,那就跟玩似得,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如今大家身份相差那么多,报复起来都没有任何快感,还会降低自己的逼格。
宇文修弥见父亲与韩艺似乎将过去那些不愉快给忘记了,心里是长长松了口气,其实他一直在意这事,他请他父亲来,就是希望能够抹去过去的那些不愉快。
随后韩艺又与宇文僧尼坐下聊了一会儿,但就这一会儿工夫,宇文僧尼顿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其实这是一种错觉。
韩艺能够让任何人都有这种错觉,这纯属是应酬。
应酬完宇文僧尼之后,韩艺与郑善行、元哲、张大器来到角落里面的一张长桌旁坐下。
韩艺笑道:“老张,我这刚来,修弥就跟我抱怨,说送你钱,你都不要。”
张大器没好气道:“他就知足吧,我原本只打算今天交付三十辆给他的,是这小子一天到晚跟着我屁股后催,我实在是受不了,才咬着牙给他增加二十辆。不过说真的,若非一些配件是他自己做的,他就是住我家去,我也给不了这么多。”
郑善行道:“我听说令狐家在西郊也弄了一个代工作坊。”
张大器苦笑道:“这我早就料到了,如今百姓对于这些工具的要求是越来越高了,以前那种做工粗糙的工具如今根本就卖不出去,而有人参与进来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韩艺笑道:“做买卖怎么可能没有竞争,不过就你们张家的做工水平,只要保持着一点,我看是难以有人撼动的。”
“过奖,过奖。”张大器谦虚一笑,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韩尚书,关于桐油一事,我堂兄可有跟你提过?”
韩艺愣了下,道:“我都这几日不在户部,到时没有见过张侍郎。”
张大器立刻坐直身体,道:“是这样的,这木具涂上桐油更加好看,并且还能够用得更久一些,可惜如今这桐油少,而且关中种不了那桐树,这价钱可不便宜,好在如今用得也少,要再等两三年,肯定是不够用的。我就想到韩尚书你的因地适种,你看朝廷你能不能鼓励百姓多种植梧桐树,制作桐油,如今这桐油再多可也卖得出去。”
韩艺笑道:“如今可不需要朝廷去推动了,这钱放在那里自然有人会去赚的,很快桐油就会送上门了。”
张大器愣了愣,如今的人有这么厉害吗?
郑善行笑着直点头。
元哲起初还没弄明白,可这目光一瞟,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里有不少人正竖着耳朵在偷听他们说话。别说这周边的人,如果不是元家的事太多了,他就会接下来,因为木具商品化,要求美观,精致,这桐油的前景肯定是非常光明的。
正当这时,忽见张大象急匆匆的走了上来,左右张望着。
张大器忙喊道:“堂兄。”
张大象凝目一看,立刻走了过来,根本没有搭理张大器,而是向韩艺道:“韩尚书,能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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