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闲人
既然都已经有了共识,而且继续待下去,耗时耗力,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两边很快约定时间喝杯茶。
地点就在两军阵营的中间,每人只准带一百人,而且是先各派五十人去对方那边驻守,观察你们有没有暗中派人埋伏,就连酒水都得自备,要求非常之严格,这都是韩艺要求的,其实也就是暗中讽刺禄东赞好不要脸,竟然玩刺杀这种下作的手段。
禄东赞欣然答应,表示应该如此,说得自己好像也是受害者。
这一日,韩艺带着小野、陈硕真以及四五十名禁卫军来到谈判的地点。
“好像禄东赞还没有来?”
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空空的帐篷,周边无一人。
等了一会儿,还是发现没有人来。
陈硕真道:“会不会有诈?”
韩艺笑道:“不会。”
陈硕真一愣,道:“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韩艺道:“你可别忘记,禄东赞可是一个重伤未愈之人,他要是来的比咱们还快一些,那也太假了一点。你等着看好了,待会禄东赞一定是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这里,这样也能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陈硕真起初还是有一些狐疑,但是一盏茶之后,她便无语了。
只见赞悉若带着一队吐蕃将士,护着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晃悠悠的往这边行来。
韩艺瞧了陈硕真一眼。陈硕真目视前方,小声道:“你和禄东赞本是一丘之貉,你能猜到,也不稀奇。”
韩艺也将目光望向那马车,道:“厉害!厉害!骂人都不带脏字。”
陈硕真道:“彼此,彼此。”
当今世上能够禄东赞相提并论的,还真是凤毛麟角,陈硕真虽说是一丘之貉,但绝非贬义,倒是韩艺将它变成了贬义。
“韩侍郎,真是抱歉,因家父有伤在身,故此来晚一点了。”赞悉若骑在马上抱拳道。
韩艺立刻上前,充满担忧道:“不知大相身体可还好?要不要改天再谈。”
只听马车里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韩侍郎已经来了吗?快---快扶老朽起来。”
“父亲!”
赞悉若急忙下马,跑到马车跟前。韩艺也焦急的跟了过去。
陈硕真见得韩艺这张虚伪的脸,只觉恶心,低声向小野道:“小野,你可别跟你韩大哥学坏了。”
小野斜目一瞪,哼道:“这可是韩大哥的本事,你懂甚么?”
陈硕真顿时一脸尴尬,其实她很欣赏小野的,也以为自己跟小野比较熟了,毕竟同生共死过,可是哪里知道,小野完全不这么认为,你当着我小野的面前,说我韩大哥的坏话,你还想不想混啊。
又见禄东赞在两个模样清秀的女仆的搀扶下出得马车,左边胳膊还用布包着,挂在脖颈上,颤颤巍巍的,一副马上就要入土的样子,可是面色还是比较红润,这都怪这年头没有什么化妆技术,不然的话,禄东赞铁定要弄上。
“韩---韩侍郎!”
禄东赞一见到韩艺,激动地嘴皮子直哆嗦。
韩艺忙走过去,搀扶着禄东赞,满满都是担忧,“大相,你还好吗?”
“韩侍郎!”禄东赞哽咽道:“见到韩侍郎安然无恙,老朽总算是放心了,当初韩侍郎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老朽,每每想到那一幕,老朽都感动的落泪。”
韩艺哎呦一声道:“大相,你这话就见外了,是我约大相去的,是我害了大相啊!唉可惜韩艺能力卑微,未能救出大相,如今见到大相这模样,心中真是好生难过,我说大相,你都这样子了,就迟几日再来谈,这又不急于一时。”
禄东赞心里暗骂,我这么多人待在这里,一天得吃多少粮草,你不急,我急啊!用颤抖的手指着赞悉若道:“都怪这逆子,都怪这逆子,给老朽闯下这么大得祸,老朽再不出来,只怕会将先王与天可汗费尽心力结成的秦晋之好,毁于一旦,到时老朽有何面目去见先王。”
赞悉若道:“父亲,这都怪孩儿,你可别气坏身子了。你---你慢点。”
这老狐狸,让儿子背锅,我若安慰他几句,说他儿子也是无心之过,只怕他还真会当真,我若不安慰,这话又接不下去了。韩艺这回还真算是碰到敌手了,大咧咧道:“大相,你这话严重了,令公子也是一番孝心,情有可原,要怪都怪阿布罗那叛臣贼子。咱们四四六六说清楚,该还的还,该给的给,有什么误会是不能破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