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绕的话,李治觉得这个可以有啊!
如今还算是唐初时期,朝廷对于土地的管控,是非常严格的,口分田是不能买卖的,只有永业田可以买卖,因为永业田是完全属于私人的,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些大地主在朝中也是非常有势力的,他们买下这些口分田,纵使相关部门知道,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土地是国家的,我们犯得着为了国家土地,去得罪同僚么。
如今天下太平,四周也没有强敌,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土地兼并就开始抬头了。
可若是朝廷承当这土地的利益分配责任和法律义务,那况又大不一样了,朝廷公然掠夺百姓的土地,那百姓肯定起来造反,相关部门不闻不问的话,那就不是得罪谁的问题,而是你要面临牢狱之灾,毕竟谁没有一个政治敌人,百姓准是一告一个准。可是前面那种况的话,上面问的话,我再去调查,你不问,我就不查,官员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我又没有抢夺百姓的土地,百姓与地主也是你我愿的交易,我只是不知道而已。
等于就是百姓、朝廷、地主三方相互制衡,如果除去朝廷的话,天平就肯定会倾向地主这一方。
“你说得朕也赞同,可是一万亩地,朕觉得还是多了一点。”李治很纠结这个数目,因为他封赏都没有封赏这么多土地,很不适应啊。
韩艺也为难道:“臣也想招收更多的商人,但这就是买卖。当你手中只有一头猪的时候,你是没有说话的余地,因为人家不买你的,还可以向别人买,只有当你手中拥有非常多的猪,你才拥有话语权,你才有资格去谈一个好价钱。我将一万亩地租给一百个人,人家都是可要可不要,因为这一百亩地能够产生的利益非常有限。但是我将一万亩地只租借给一个人,那么谁都争着想要。
土地对于朝廷的意义,那无非就是养育百姓和统治百姓,这一笔买卖满足了这两点,陛下看臣提出的条件,百姓吃穿不愁,而且还能赚钱,生活水平是往前跨了一大步出去,同时也加强了朝廷对于土地的监督权,百姓更加依附朝廷。而商人只是赚的了利益,仅此而已,如果他们敢耍小聪明,朝廷立刻就可以撤换他们,毕竟这是一万亩土地,大把人争着租借,朝廷不怕租不出去,而百姓的利益没有变动,至于是谁发钱给他们,那对于百姓而言,并不重要,得到自己应有的回报就行了。”
李治愣了半响,又想了半响,这最后半句,让他顿悟了,你将一万土地租借一个一百个人,你管都不好管,但是租借给一个人的话,你只要敢违约,敢玩谋诡计,那我也能找理由撤换你,这反而便与控制,呵呵道:“你小子真是天生的商人,算得真是比谁都还要精明,朕光听着都觉得有些头疼。”
韩艺道:“陛下过奖了。”
我这是在夸你么?李治突然又皱了下眉头,道:“可是,这数目一定会引来不少大臣的非议,朕可不想又见到这种况发生。”
吃一堑长一智,李治帮韩艺背了多少黑锅,你不能老是让朕出面。
韩艺道:“陛下请放心,谁若敢弹劾我,那我就弹劾他。”
李治好奇道:“你弹劾什么?”
“对方弹劾我什么,我就弹劾他什么。”
“此话怎讲?”
韩艺道:“朝中大臣肯定都有佃农的,律法可有没有规定,只准大臣拥有佃农,不准百姓拥有佃农,说是租借,但与佃农也没有什么两样,百姓只是雇佣别人来耕地,这有何不可。”
李治听着还有道理的,就是这么一个况,点头道:“好吧,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到这里,他忽然皱了下眉头,道:“对了,军事学院那边好像马上就要开学了。”
韩艺点头道:“好像还有几。”
李治道:“如今司空他们都出征了,就连独孤无月也去了,朕知道你很忙,但是目前也唯有你最适合,你就能者多劳一点吧。”
“这个微臣已经有心里准备了。”韩艺说着顿了顿,道:“不过微臣打算在开学那下一剂勐药,而且这一剂勐药比当初训练营开学还要厉害一万倍,因此必须要得到陛下的同意。”
李治听得就是一脸厌恶,道:“朕还刚想叮嘱你,这一回你就正正经经的干,不要再滋生是非了,玩那些整人的把戏,免得又跟上回一样,闹得沸沸扬扬,朕又得替你担着,朕也很累啊,可你这却还要变本加厉。哦,朕知道了,要不是如此的话,你小子定是又先斩后奏。”
你还真是猜对了!韩艺道:“陛下冤枉啊,臣哪敢先斩后奏,陛下,你莫不是忘记了,上一回臣只是让那些学员跑几个圈而已,他们就不干了,这真得怪不了臣。而这一回臣也不想,但是臣这一剂勐药要是成功了,将会为大唐军事学院奠定好一个最为稳固的基础,并且将会令我大唐受益匪浅,臣不得不博这一把。”
“博这一把?也就是说极可能失败。”
“非常有可能。”
李治第一回听到韩艺这么没有底气回答,道:“那如果失败了。”
韩艺道:“失败了后果倒不是很大,陛下另找人去管就行了,臣可以在旁边帮陛下出点主意,反正微臣的重心是在户部,因此臣才敢这一剂勐药。”
李治听得有些汗毛耸立,道:“你这一回连后路都给想好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韩艺回答道:“去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