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岔开话题!萧无衣白了她一眼,淡淡道:“什么事?”
韩艺立刻声情并茂的将整件事告诉了萧无衣。
“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李义府本就是小人,如今看来,他儿子更是不遑多让!”
萧无衣听闻此事之后,顿时满面不屑,又向韩艺问道:“那你们民安局打算怎么办?”
韩艺道:“尽量让他们和解,息事宁人。”
萧无衣略显激动道:“为什么?这可是一个很好教训李义府的机会?这事要是落在你身上,李义府他们是决计不会放过你的。”
韩艺笑道:“这为官之道,不就是需要相互妥协么,为什么你少有干预我的事,不也是因为你很难做到妥协吗?而且就整件事而已,估计李洋也不是故意要踩坏庄稼,他只是并没有在意这些,因此赔偿农夫的损失,这也合情合理,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萧无衣好奇道:“只是什么?”
韩艺皱眉道:“只是我觉得这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似乎有人在背后推动此事。”
萧无衣黛眉一皱,道:“你是说整件事针对的根本就不是李义府,而是民安局?”
韩艺点点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答应息事宁人的决议,如果是有人推动的,那么就是要挑起李义府跟民安局的争斗,而我要做的是避免这一场不会有胜败的斗争。”
“不会有胜败?”萧无衣微微一愣。
韩艺苦笑道:“李义府不可能就范的,因为这涉及到宰相的权力,这才是关键所在,他才刚刚上任,民安局同样也是,他绝不会允许民安局的第二把火往他头上烧,而他的权益也代表着枢要机构的权益,朝中肯定会有许多大臣支持他的,因此他有恃无恐。”
“那情况对民安局不妙,为何你说没有胜败呢?”
“你可不要忘记,民安局头上顶着皇家的名义,陛下不会容许民安局失败的。同样的,李义府也是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因此不会胜败,就看陛下会如何决断。但问题是我们可能还要面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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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民安局!
“呼---!”
韦待价略显疲惫的来到总警司办公室。
程处亮忙问道:“怎么样?”
韦待价道:“有几个答应只要李洋愿意赔偿他们的一切损失,他们就愿意不告了,但是姓张的两兄弟却还表示,李洋必须要向他们道歉,因为李洋曾出言羞辱过他们。当时他们兄弟正在田间耕地,因为李洋的突然闯入,为了躲避,都摔在田里,并且双方后来还发生过推搡,幸亏让李舒、杜少云等人给阻止了。
我们也叫了当时跟李洋一块打猎的公子哥们来询问了一番,证明那些农夫也并未有说谎,当时李洋、李舒等人在东郊打猎,恰好遇到杜少云、柳子书等人,双方约定比试,李洋为了追一头鹿,不惜一路践踏庄稼去追捕猎物,而在当时,有不少人曾还想阻止李洋,但是李洋根本不听。”
程处亮轻轻哼道:“如今赔钱都还不一定了,道歉就更加不可能了。”
韦待价道:“先看思文那边谈的怎么样,要是谈妥了,我再去跟那些农夫谈谈。”
快到中午时分,李思文才回到民安局,是一脸郁闷之色。
程处亮道:“看来你那边也没有谈妥?”
李思文叹了口气,道:“韩艺说得没错,我都还没有谈赔偿的事,咱们的中书令就倒打一耙,说是李洋的那匹马突然发疯,这才闯入农田的,亦非是李洋所想,是那些刁民想要讹钱,还说李洋因此受到惊吓,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场,不可能来民安局做供,我甚至连李洋都没有见着,李义府还暗示咱们太小题大做了,这点事都跑去他府上打扰他了。”
程处亮没好气:“这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韩艺苦笑道:“睁着眼说瞎话,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要不是李思文的话,李义府估计连门都不会让进,毕竟李思文是李绩儿子。
李思文表示认同的点点头,又看向韦待价道:“你那边谈的怎么样?”
韦待价摇摇头。
程处亮郁闷道:“这下好了,咱们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韦待价道:“既然中书令恁地强硬,连一点钱都不愿意赔,更别说愿意让咱们抓人了,到时要真闹起来,只会越闹越大,这事可关乎当今宰相,咱们不一定的控制得住。要不---咱们还是将这事推给御史台。”
韩艺苦笑道:“要是韦思谦在的话,倒还是可以的,可如今御史台是崔戢刃在当家,你认为他会让御史台趟这浑水吗?再者说,这本就是民间纠纷,跟李义府的关系反倒是不大,理应属于我们民安局的职权内,依我之间,御史台不可能染指的。”
李思文道:“这样吧,我们再去跟他们谈谈,我想李义府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也总不能将我拒之门外吧,我多烦他几回,他总会答应下来的。”
程处亮等人也是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