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道:“那就不干我们的事了,我们也只是秉公处理,而且,若是涉及官员的话,我们直接可以移交给御史台。再者说,这事若没有具体的证据,你很难证明两者有关系,只要那些嫌犯咬牙扛下来,那就没事。不过这些肮脏的事,就不要让皇家警察知道了,我们知道就行了。”
大家纷纷点头。
这一出得办公室,韩艺立刻找到元烈虎,低声道:“这事不会跟元家有关系吧!”
元烈虎点点头道:“西市边的那家赌坊就是四爷爷开的。”
“天啊!”韩艺道:“你为何不早说啊。”
元烈虎道:“我也不知道,说来也巧,刚好那人落在我手里,是他偷偷告诉我的,原来那混蛋是我四爷爷马夫的外甥。”
韩艺道:“原来四伯马夫都有这么厉害啊。”
元烈虎道:“这你都不懂么,若是不信任的人,怎会轻易能让他当马夫啊。”
韩艺瞧了眼元烈虎道:“可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元烈虎嘿嘿道:“我们元家的人岂是一般的人,我都还没有说什么,那人就拜托我转告我四爷爷的马夫,他若被判死刑的话,让那马夫照顾好他的妻儿,这事绝不会连累我们元家的。”
这么忠心!韩艺道:“也就是说怎么也不会查到四伯头上去。”
“这不可能!”
元烈虎摇摇头道:“我们元家干这事,一直都是非常谨慎的。”
“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四爷爷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
韩艺眨了眨眼,道:“跟我有毛关系,由头是独孤无月提出来的,是程处亮点头的,我只是被动参与的,如果可以怪我的话,也可以怪你呀,我们两个干得是同一件事,我也没有比你高级多少。”
元烈虎哼道:“我不了解你么,这么损的主意,十有八九是你提出来的。”
韩艺道:“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我了!”
太尉府!
“整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长孙延将这事的经过告诉长孙无忌后,见长孙无忌沉默不语,不禁担忧道:“爷爷,这不会牵连到你吧。”
长孙无忌一怔,笑着摆摆手道:“不会,不会,你千万不要为爷爷担忧,既然你在民安局上任了,那就必须得拿出一点成绩来,这样才能证明陛下当初没有看错人。而且,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
长孙延疑惑的望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道:“就是法不责众。”
长孙延愣了下,立刻明白过来,道:“孙儿明白了。”
长孙无忌笑着点点头,暗想,好小子,原来民安局是怎么回事,有趣!有趣!
司空府!
“爹爹,孩儿还特地去查了一下,其中有几个人是爹的老部下的孙子。”
李思文有些害怕的向李勣说道。
李勣呵呵道:“你跟爹说这些干什么?”
李思文道:“爹爹不怪孩儿?”
“这是你的职责,而且你有没有做错,爹怎么会怪你了!”李勣微微一笑,道:“你在民安局好生干,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可以,不要擅自做主,你们几个人商量着办,这就一准不会出错的,不要顾虑爹爹。”
程府!
“爹,孩儿也不想这么过分的,可是你没有看见,那些个老头好生可恶,我们五个人站在那里,他们就训我一个人,可见他们现在不把咱们老程家放在眼里了,真是岂有此理!爹,孩儿先干为敬!”
程处亮说完就跟程咬金碰了下碗,然后咕噜咕噜全灌了进去。
程咬金也是一饮而尽,抹了下嘴,哈哈道:“亮子,这事你不要想着爹爹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民安局可以说是朝中最稳的官署了,他们也就是闹闹,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程处亮好奇道:“爹爹此话怎讲?”
“你脑子咋还转的这么慢!”
程处亮啧了一声,道:“你也不想想看,你是我卢国公的儿子,李思文是李勣那老狐狸的儿子,长孙延是长孙老匹夫的孙子,韦待价不但是京兆韦氏的人,他还是李道宗的女婿,那李道宗虽然死了,但是李道宗毕竟是皇室宗亲,皇室里面可还有不少人念着他的,韩艺可是陛下眼前的宠臣,出掌财政大权,只要这事是你们五个人商量决定的,你们就不需要害怕任何人,哪怕是陛下也不敢将你们五个人给连根拔除。所以亮子啊,你作为总警司,切记不要擅自决定,一定要跟他们四个商量着,这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程处亮想想也对,他们五个人单着看,好像都挺弱的,缺点都很明显,但是集中在一起的话,其中势力真是错综复杂,你想切都不知道往哪里切,首先一点,长孙无忌和李勣已经是死对头了,你要害长孙延,但有可能会将李思文给拖下水,你要害韩艺,就可能将李勣和长孙无忌拖下水,误伤率又高又猛,这谁敢轻易下手呀,一个字,稳!嘿嘿道:“还是爹爹看得透彻,孩儿再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