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夫君!夫君!”
“唔---!”
韩艺睡得正香了,眯了眯眼,“亲爱的,怎么呢?”
亲爱的?元牡丹脸上一红,道:“时辰不早了,你得去官衙了!”
韩艺突然伸手将她给搂了过来,道:“不想去,今日我在家陪你。”
元牡丹黛眉一皱,严厉道:“这如何能行,你现在可是户部侍郎,国家财政都得靠你,怎能如儿戏一般。”
这要是萧无衣那绝对赞成,再多陪几日都行,但是元牡丹不同,她对于工作就是一丝不苟,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如元鹫那种玩世不恭的浪子,成天嘻嘻哈哈,不务正业。
韩艺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道:“可是陪你一晚如何够。”
元牡丹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快些起来。”
“哦!”
韩艺委屈的坐了起来。
元牡丹瞧他这模样,心中是万般无奈,这种事还真不好怪他,叹道:“若是你能说服无衣,我就答应。”其实昨夜她几乎是一宿未睡,就是在考虑这事,理智的她,知道大家迟早要生活在一起,不可能一辈子都如此,如今韩艺既然提出来了,而且非常渴望,以元牡丹对韩艺的了解,他不会就此罢休,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与其拒绝他,还不如先答应,大家一块商量着,这总比韩艺一个人躲在后面玩阴谋诡计要强的多。
韩艺顿时一喜,道:“真的?”
元牡丹点点头,道:“你如今满意了吧,快些起床吧,这里入城还要一些工夫的。”
韩艺嘿嘿一笑,突然又躺了下去。
“你干什么?”
“今日我可以跟你一块去上班?”
“你胡说什么?”
“这是真的。”
韩艺道:“我这几的工作就是到周边田庄视察,其实也巡视的差不多了,你不也得去么,因此不用着急的。”
元牡丹愣了一会,道:“你为何不早说?”
“你也没有问我啊!”韩艺嘿嘿一笑,突然将她搂到身上,对准那性感诱人的嘴唇便亲吻了上去,直到吻得元牡丹有些喘不上气,韩艺才肯绕过她,道:“真希望那一日能够早点到来。”
元牡丹被他吻的满面酡红,眸含春水,娇艳欲滴,哼道:“你可别想得太简单,到时追悔莫及可别来怨我。”
韩艺当然明白这追悔莫及是什么意思,这其实才是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元牡丹和萧无衣水火不容,道:“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找人先实验一番,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且有珠玉在前,到时就算让人知道,也就没什么了。”
元牡丹听得困惑不已,道:“这事也能找人实验?”
韩艺道:“当然能啊!”
“你找谁?”
“你哥啊!”
“我哥?”
元牡丹微微一惊,道:“你想干什么?”
韩艺笑道:“你难道忘记当初我们当初的约定么,我们要报复他的,可不能老是让他这么肆意妄为。”
元牡丹谨慎道:“你想怎么做?”
韩艺坏笑道:“我已经约了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来长安,相信不久就会到了,到时一定有好戏看。”
元牡丹惊讶道:“当真?”
韩艺点点头。
元牡丹道:“这要是让我哥知道,他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究竟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了。韩艺哈哈一笑,道:“这你且放心,我这回要玩的他欲仙欲死。哈哈---!”他忽然见元牡丹一脸怪异的望着他,心想,对呀,好歹是亲兄妹,到底是夫妻重要,还是兄妹重要,这个还真不一定,我不能太嚣张了,万一牡丹倒打一耙,我可就全玩完了。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牡丹,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大哥他好,你看他现在,成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整人玩,找几个人陪着他也好。”
这么一说,元牡丹顿时好受多了,毕竟这事还是她当初提出来的,只是后来她又觉得若非元鹫从中作梗,她只怕也不能与韩艺在一起,道:“但是你可别乱来,我哥这人要是发狂起来,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够拦住他。”
其实也就是元牡丹可以震住元鹫。
韩艺笑道:“这你放心,我也害怕你哥,所以我会将这个分寸掌握住的。”
元牡丹又在叮嘱道:“这你可真得小心。”
韩艺自信的点点头。
夫妻二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阵子,才下得床来,吃过早饭后,便一同出门去了,为了掩护,还把元哲给叫上了,这元哲留在长安主要就是负责运输集团那边的事,三人一同去到郊外巡视,似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因为元家的畜力太强了,足以弥补人数的不足了。
“元哲,集团那边进行的如何?”
韩艺沿着田边,一边走着,一边随意聊着。
元哲回答道:“如今都还在等待长远那边的船只,加上以前的旧船,估计秋末第一批船就能下江南了。只是---!”
他欲言又止,可是韩艺却是料事如神,“只是那些个股东们成天坐立不安,追着你屁股问,是也不是?”
元哲惊讶道:“原来姑父知道啊!”
韩艺冷笑一声道:“这不用想也知道,就那些个土财主,一辈子的都只是活在那一亩三分地,无异于坐井观天,他们的钱就没有离开过钱库,所以他们的眼界也就这么点点高,真的不能再多了。”说话间,他用手指比划了一点,又道:“这一回拿出这么多钱来,心里没底,而且关于运输集团的投资周期又是非常长的,他们现在一定多多少少有些后悔,种田多好,闭着眼收租就行了,稳赚不赔,哪有这么多烦心事。”
“正是如此!”元哲点点头,眉目中也透着一丝担忧,显然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而且要出个什么事,那些大财主不都找到他们元家,毕竟元家忽悠了他们。
韩艺心如明镜,道:“但是元哲,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走回头路了,再跟那些愚昧的地主混到一块,其实历朝历代就是亡在这些地主手里的。”
元牡丹惊讶道:“此话怎讲?”
韩艺道:“因为以地主为主的经济,都是一种畸形经济,是不可能长远的,这么说吧,将我大唐每户人家按财富的多少先排列好,然后放到一个鸡蛋里面,如果刚好吻合,这就是一个健康的经济。”
元哲、元牡丹均是不解的望着韩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