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朝的官营要比私营强大n倍,但不是说官营都是垄断的,只是私营没有形成而已,唐朝对于商品是不垄断的,都是采取开放式,唐朝开放到什么地步,哪怕是铜矿,也只是官府有优先权,官府不做的话,那么百姓也可以搞,所谓的官营就是为皇室和朝廷准备的,产品都是内销的,与私营是两条平行线。
这是韩艺最欣赏的一点,因为朝廷只要垄断,私营就不可能展的起,私营不可能干的过朝廷的。
他的北巷没有李治的支持,恐怕倒了一万遍了。
韩艺之所以不赞成官营,倒也不是说他痛恨官营,他只是站在财政的角度上来看这一点,官营确实难以盈利,这钱是国家的,不捞那是傻子,可这笔糊涂账又会令户部非常难堪。好比皇帝要盖个宫殿,户部出钱,这钱出了也就出了,也看不到任何利益,各个有关部门都会借着皇帝的威名,索要更多的人力物力,户部能不给吗,这又不是买卖,这是政治,这是官场,韩艺也不能做主。可是到时皇帝一看账目,挖槽,户部一片赤字,又怪户部,财政怎么这么糟糕,你丫会不会管钱。
弄到最后,反倒是户部遭罪。
官营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国家,而是统治阶层,他们可以从中捞很多,而且极大的阻碍了私营的展。
因此韩艺一早就打算,将船坞给私人去弄,等到他们展起来,再来收他们的税,那户部就是稳赚不赔,只是韩艺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他预计的是西北工程结束之后,再来专注搞这船坞的事。
李治答应的理由也很简单,避免隋炀帝的悲剧,而且也不想官员变得,因为他自身没有什么爱好,他不需要花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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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尚书,真是抱歉,我方才不是含沙射影,只是这事是存在的,我也是为国家考虑,还请阎尚书多多见谅。”
等到李治他们走后,韩艺就向阎立本道歉,方才他那么说,最委屈就是工部。
阎立本何许人也,岂会在乎这些,笑着摇头道:“无妨,无妨,韩侍郎尽心尽力为国家着想,而且这也是事实,我怎会怪罪韩侍郎。”
二人说话间,忽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二人回头一看,只见李淳风走了过来,他朝着韩艺道:“韩侍郎,你没有忘记我这位徒弟吧!”
韩艺赶忙拱手道:“岂敢,岂敢,这韩艺可担待不起。”
阎立本道:“这船坞能够造成,李太史可也是功不可没。”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李太史高风亮节,不让阎某人提及此事,阎某真是汗颜。”
他是工程方面厉害,但是数学的话,那还是李淳风厉害,李淳风帮了很大的忙。
李淳风风轻云淡道:“阎尚书言重了,我只是怕有人弹劾我逾制之罪,毕竟这可是你们工部的职权,只要成功了,李某人就心满意足了。”说着,他又向韩艺道:“不过韩侍郎,贤者六院已经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天啊!”
韩艺一拍脑门,很是抱歉道:“李太史勿怪,我这一回来实在是太忙了,恐怕要过些天,我才有空去看看。”
李淳风笑道:“这我明白。”
阎立本又道:“韩侍郎,如果将船坞出售的话,那么工部又会多出一部分工匠,这些工匠又该如何安置。”
韩艺笑道:“那些人买下船坞,他们不需要工匠建船么?工部可以借此解放一些工匠。”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不过工部尚书可以将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工匠调到贤者六院来,今后贤者六院是专门用来研究、创造,这方面私人恐怕就不如朝廷了,而且朝廷会给予他们不错的工薪。”
李淳风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虽说那些工匠多半都不认字,但是他们有着非常宝贵的经验。”
阎立本一听,眨了眨眼。笑道:“韩侍郎,你看老夫如何?”
韩艺一愣,道:“不知阎尚书此话怎讲?”
阎立本笑道:“老夫也想去你的贤者六院。”
他对于学问的渴望,要远胜于他对权力的渴望。
韩艺惊恐道:“这如何能行,你可是工部尚书,这座小庙可容不下你。”
阎立本讪讪一笑,很是郁闷。
李淳风突然道:“这有何难,让阎兄来贤者六院兼任一职便可。”
阎立本忙道:“是极,是极。”
韩艺想想也对,如今得贤者六院没谁想去,兼职那还不随随便便的,点点头道:“那好吧!不过船坞之事,可就拜托阎尚书多多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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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韩艺出征之后,就一直停演,这一出话剧梦儿玩不来,因为他们可想不出万有引力,而贤者六院也一直搁着,贤者六学沉寂了下去,士族子弟非常开心。
可是今日,贤者六学再度名震长安。
皇帝和皇后亲手拉动了一手大船,这可是数百人亲眼所见,由此可见,那绝不是忽悠人的,全都是真的,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因此第二日,就有成千上万人赶去船坞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