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
“嗯?什么事啊?”
李勣眼也不睁,语气非常虚弱。
李弼道:“大哥,张少监代表陛下来看你了。”
“啊?陛下!陛下在哪里?快快扶我起来。”
李勣睁开眼,举起双手乱捞。
李弼深深被大哥的演技所折服了,赶紧搀扶起李勣。
张德胜吓得一跳,这就是传说中的光返照么,忙上前道:“司空,陛下听闻司空身体抱恙,心中十分担忧,特地命咱家来看望一下司空。”
“哦,是张少监啊!”
“是是咱家。”
张德胜看着都着急呀!
李勣摆摆手道:“让陛下担忧了,老臣真是罪该万死。唉没法子了,这都是老毛病了,死也死不了,活着也难熬。唉,陛下如此厚待老臣,老臣却无力为陛下分忧,实在是亏对陛下啊!”
说话时,一手捂脸,抽泣起来。
李弼使劲的咬住,不然真的会笑出声来。
张德胜虽然木有,但是心地还是好的,一看李勣都这模样了,别说去上朝了,上茅房都困难呀,道:“司空,你可得保重呀,我大唐可不能少了司空啊!”
李勣叹了口气,满面的英雄迟暮。
张德胜又道:“司空,你好好休息,咱家就先去了。”
他心里也精明着,不管李勣是不是装的,他这样子就是不能去上朝了,再加上李治嘱咐过他,万不可逼迫李勣,因此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张德胜一走,李勣抓下额头上的湿帕,往旁边一扔,闭目长叹一声。
秋日的月亮总是特别亮一些,皎洁的月光洒如院中,让韩艺有机会味下日光灯的感觉。
别看北巷还是一如往常,但其实韩艺已经来到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十字路口,他的人生将会随之而改变,至于是好是坏就犹未可知了。
饶是经历过这么多风波,今夜他也是难以入眠,坐在院中,独自喝着闷酒。
忽觉一股暖意袭来,韩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蒙面女子站在他身后,将一件披风披在的他肩上。
“看我作甚,你若生病了,那谁来保护我。”顾倾城道。
“茶五!”
韩艺正儿八经的答了一句,却惹得顾倾城一阵白眼,又道:“你怎么还没有睡?”
顾倾城坐到边上,深情款款道:“看到你这愁眉苦脸的模样,我怎睡得着?”
韩艺翻着白眼道:“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倾城笑道:“这就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韩艺苦笑一声,突然问道:“我真的是有愁眉苦脸吗?”
顾倾城点点头。
“不应该啊!”韩艺皱眉道:“我一直都隐藏的够深。”
顾倾城道:“那是在人前,我方才是偷偷瞧见的。”
“多谢你替我证明。”
“不客气!”
二人一言一语,又对视一眼,同时呵呵笑了起来。
顾倾城又问道:“你在为什么烦恼?”
韩艺笑道:“你猜?”
“定是官场上的事。”
“你为何如此笃定?”
“做买卖已经没有谁做得过你。”说着,顾倾城撇了撇嘴,“你又这么专情,自然不是因为感情上的事,那肯定就是因为官场上的事。”
韩艺老脸难得一红,“我我很专情吗?”
顾倾城点头道:“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到现在都孤单单的。”
韩艺呵呵道:“你少来,我可不会上当,你如果想男人了,我可以帮你,茶五就挺不错的,我凤飞楼顶梁柱,绝对黄金单身汉。”
顾倾城呸了一声,道:“你不喜欢我,可也别侮辱我啊!”
韩艺道:“这话茶五听得得多伤心啊!”
顾倾城道:“那也总比我伤心要好!”
“言之有理。”
韩艺点点头。
顾倾城又道:“若是官场上的事,那我可帮不了你,但是我可以陪你喝一杯。”说着她手中突然多出一个酒杯来。
韩艺眼中一亮,道:“你也会这一招!”
顾倾城道:“你莫不是忘记当初你的钱袋是被谁拿走的。”
韩艺摇摇头道:“关于你不好的习惯我都统统忘记了。”
顾倾城掩唇轻笑几声,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我敬你一杯。”
“可别贪杯,小心酒后乱性哦。”
“你没这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