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延也难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若是有卢师卦、郑善行、王玄道他们帮忙,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接下来训练营所有人都投入到修订律法当中,第一步当然就是调查,询问百姓对于契约看法,以及他们在契约中吃了什么亏,他们花了一天半的工夫安排任务,四个人负责一个乡村,争取能够覆盖整个京畿之地。大伙也都是兴致高昂,因为这种活动还是第一回举行。
但是发起者韩艺并未参与其中,因为。
孤峰的夜景是非常美丽的。
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青烟一般的新月的光辉,到处倾泻起来,倾泻到悬岩断壁上白岩角上,倾泻到像手臂一样伸展着的树枝上,或者是被裂缝侵蚀成的断岩上。一切都分明清晰,一切都成了活生生的了。
借着月光只见在半山上的那间屋前的吊床,微微摇动着,那浓密黑亮的秀发宛如瀑布一般几乎覆盖了整个吊床,皎洁的月光洒在上面,星星闪闪,犹如星辰倒映在湖水里,蝉声间歇时,隐隐听得咻咻鼻息声。
“你有完没完,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只听得一个无比娇羞之声响起。
韩艺躺在吊床上,双手搂抱着那柔软的芊芊细腰,双目凝视着那近在咫尺的美艳绝伦的脸庞,柳叶般黛眉微微小皱着,眉宇间却含有七分羞涩和三分薄怪,双眸似雾,媚眼如丝,粉面桃腮间,透着一股浓浓的春情丰韵,红艳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两颊红晕尚未褪去,真是娇艳欲滴,但就这妩媚动人之间,偏偏还就透着三分高贵的女王风采。
这对于男人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
二人四目相对,浓浓情意尽在这不言之中。
忽然,韩艺只觉胸口有些瘙痒,不禁目光一瞥,原来是一缕秀发掉落在他裸露在外胸膛上,但是想要收回这目光来,却是极难,只见那一对半露在外面的酥胸微微摇动着,真是看得出的柔软、丰满,实在是诱人至极。
萧无衣见韩艺的目光从柔情变成色情,不免一愣,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方知自己走光了,不禁满面羞红,心里异常矛盾,别说看了,他都不知摸过多少回了,遮还有意义吗,可是,他的目光总是让她感到羞涩难当,心中也是好气又好笑,但又还夹带丝丝得意,索性又趴在他身上,将螓首轻轻靠在他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啐道:“下流。”
韩艺点头道:“好吧!我认罪!在你面前,我真的很下流。”说话间,他又将放在腰肢的手移到玉背上,轻轻摩挲着。
萧无衣似乎非常受用,玉璧轻轻搂着韩艺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美目轻轻合上,静静得听着那心跳声,只觉这就是幸福的声音。
二人静静的相偎在一起,仿佛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过了好一会儿,韩艺突然轻声道:“无衣。”
“嗯?”
萧无衣慵懒的回应了一声。
韩艺笑道:“你今日好像比以往主动一些。”
萧无衣听得娇羞不已,只觉两颊发烫,崇尚武力的她,当即抬起手来拍了下他的胸膛,啪的一声响,羞怒道:“分明就是你---就是你自己急色,还来怪我。”说到后面她是声若蚊音。
韩艺轻轻握着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道:“请原谅我没有读过书,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我有多么想你。”
萧无衣轻轻哼道:“你就会狡辩。”她说着,突然眼眸一转,道:“韩艺,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扬州的规矩么?”
“什么规矩?”
韩艺错愕道。
萧无衣道:“就是我主内,你主外。”
“当然记得啊!”韩艺笑道:“而且你现在可以尽情的主内,放多少面粉去煎饼都行,夫君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土豪级别的人物了。”
“你怎么还记得啊?”
萧无衣娇呼一声,脸都红透了,严肃道:“不许你再提这事了。”
“遵命!”韩艺忍着笑道。
“这还差不多。”
萧无衣哼了一声,又道:“那现在来到长安了,那这一规矩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我前面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尽情的主内。”
“也就是说家里的事,都归我管。”
“包括我在内。”
萧无衣对对于这答案非常满意,快速的轻吻了下韩艺脸颊,“这是赏你的。”
韩艺受宠若惊道:“这是我一生中收到过的最好的赏赐。”
“德行!”
萧无衣噗嗤一笑,顺便伤了一记妩媚的白眼给他,过得片刻,她突然道:“我去找过飞雪了。”
韩艺愣了愣,道:“那--那你跟她说了。”
萧无衣轻轻嗯了一声。
韩艺道:“那她怎么说?”
“你希望她怎么说?”
“我啊,啧,我只是希望不要伤了大家的友情,这就是最完美的结果了。”
“友情?”
“不然呢?”韩艺露出一脸懵懂无知道。
“友情就友情吧!”萧无衣暗骂这厮好生奸诈,过得片刻,她幽幽一叹道:“你放心,倒是没有伤及友情,飞雪她听后非常平静,而且她还向我道歉,她说其实她是在我骗她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该说对不起的是她,而且---而且这一切也许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已经决定出家了。”
“出家?”
韩艺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