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约莫一炷香功夫,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陛下,张铭已经带到。”
李治道:“带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张铭就在两名侍卫的押送下,走了进来,一见长孙无忌他们都在,满眼惧色,不敢直视他们,浑身微微颤抖着。
长孙无忌余光一瞥,双目一闭,轻微的一声叹息。
李治道:“张铭,朕问你,你可有与蒋献之妻私通?”
张铭听得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畏畏缩缩的,哆嗦着嘴皮子。
“混账东西!”
长孙无忌突然怒喝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莫不是嫌罪名太小,还想背上这欺君之罪,还不快从实招来。”
躲在屏风后面的韩艺听得一赞,不愧是老狐狸呀,反应的真是快!
如果真有私通的话,瞒是瞒不住的,肯定查得出来,但私通只是小罪而已,而且罪名多半是由女人来承受,因为有两个人,是可以操作的,杀人才是大罪,但是你要还企图隐瞒私通这事的话,那人家一旦查出你真的私通,那整个案件对他都是非常不利的。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张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大声道:“微臣当初只是一时糊涂,才---才与蒋献之妻私通,还请陛下恕罪,还请陛下恕罪。”
褚遂良听得暴跳如雷。霍然起身,指着张铭骂道:“好你个张铭,枉我平时这么信任你,想不到你竟然干出这么伤风败俗之事。我----!”
说着说着气都上不来了。
韩瑗急忙起身扶着他。
“右仆射恕罪,右仆射恕罪啊!”
张铭已经是痛哭流涕,一个劲在那里磕头认错。
李治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张铭,你先别急着求饶。朕再问你,你可有指使蒋献等人去谋害霍元德、丁卯、罗文三人。”如果只是私通的话,他才没有兴趣三更半夜坐在这里了。
长孙无忌他们立刻看向张铭,私通只是小事,这才是关键所在。
张铭愣了下,急忙道:“陛下,冤枉啊!冤枉啊!这微臣真是冤枉的啊!是霍元德、丁卯、罗文他们以此要挟微臣,让微臣提拔他们为御史中丞,微臣一直都没有答应。”
长孙无忌一听,微微皱眉。道:“你说他们以此事要挟你?”
“是啊!是啊!”
张铭立刻将这事的始末说了出来。
就跟韩艺预料的一半,自从张铭当上御史大夫之后,霍元德他们就开始各种暗示张铭,提拔自己当御史中丞,否则的话,他们就要将张铭的丑事给抖出去,但是问题是御史中丞只有一个。
李治道:“所以你就让蒋献带人去杀人灭口?而且还准备杀蒋献灭口。”
张铭先是眨了眨眼,喃喃道:“蒋献!蒋献!”突然猛地一怔,道:“陛下,微臣明白了。是蒋献故意陷害我,是蒋献他故意陷害我。”
长孙无忌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蒋献如今都身负重伤。性命堪忧,他怎么会陷害你。”
李治微微不悦的瞧了眼长孙无忌,他这一吼,节奏全乱了,而且长孙无忌还将一些信息透露给了张铭。但是李治也无可奈何。
张铭听得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忙道:“是真的。前日蒋献找到我,说这事如果被人知道的话,我与他的名声都会毁于一旦,还说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他们灭口,这样才能以绝后患,我当时还训斥了他几句,太尉你要相信我啊!”
屏风后面的韩艺、王玄道、郑善行听得面面相觑,目光中夹带一丝疑惑之色。
李治问道:“你说蒋献陷害你,那我问你,徐良、徐畅两兄弟可是你的人?”
张铭颤声道:“是---他们是我的人。”
李治道:“那为何他们会在凶案现场?”
张铭立刻道:“是微臣事先得知蒋献可能要谋害霍元德等人,于是派他们两个前去阻止,微臣方才一直在等他们的消息。”
李治猛地一拍桌案,道:“放肆!尔竟敢欺瞒朕,此等大事,你竟然只派两个人前去阻止,而且还不上报朝廷,你以为朕会相信吗。”
“冤枉!”张铭伏地大叫一声,又道:“微臣---微臣只是担心微臣的丑事被太多人知道,因此只是派了他们两个心腹前去,微臣真的没有指使人去杀霍元德他们,微臣再糊涂,也不敢做着大逆不道之事,陛下,你要相信微臣啊,微臣是冤枉的啊!”说着,他突然一个激灵,又道:“陛下,人是蒋献杀的,是蒋献要陷害微臣,一定是蒋献干的。”
长孙无忌听得微微皱眉,偷偷跟韩瑗使了个眼色。韩瑗立刻站出来道:“陛下,此案扑所迷离,可能另有隐情,而且此案事关重大,涉及朝中数名官员,微臣建议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查。”
李治微一沉吟,余光瞥了眼长孙无忌他们,突然道:“来人啊!”
两名侍卫立刻走了进来。
李治道:“先将张铭押下去,严密看管,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见,倘若有任何疏忽,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朕。”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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