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嘿嘿道:“我也不见得就是在舍生取义呀!”
卢师卦和独孤无月相觑一眼,默契的一笑,便也不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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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气、焦虑、愤怒的气氛充斥在学院宿舍里面。
这一日绝对是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一生中遭遇过最为挫败的一日。
如果说白日的训练,不是他们擅长的。那还能找理由安慰自己,那么今晚的授课,他们可就再也无法逃避了。
要知道这圣人之言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如果都是文盲,何谈士族。
然而,韩艺的一番言论,让他们对于自己深信不疑的文化,产生了怀疑,没有比这更加伤人的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怎么能够被一个田舍儿说得哑口无言。”
裴少风坐在坐上,双目注视着地面,喃喃自语着。
崔有渝、柳含钰等人都是沉默不语,但是他们双目都充满怒火。
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别说韩艺是一个田舍儿,即便不是,韩艺他不过也二十左右,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况且韩艺还没有读过什么书,更加令他们气馁的是。他们都清楚自己是无法写出一篇超过那首诗的感悟,这绝对是一种无法饶恕的失败。
想不通。
怎么也想不通。
他们真的愿意这一切都是梦,即便是噩梦,他们也能够欣然接受。
“哎哟。累死我了。”
这时,屋外走来一人,不是萧晓是谁。
尉迟修寂道:“萧晓,你不会还真把那木板给擦了吧。”
萧晓没好气道:“不然呢?韩艺那厮叫两个士兵守着我,换你你不擦?不过你也用不着急着嘲笑我,马上就会轮到你了。”
尉迟修寂哼了一声:“我堂堂尉迟修寂。岂会怕那些,就那些士兵,他们的父母可能都是我爷爷的部下,他们敢对我怎么样?我还就不擦了,他能奈我何。”
萧晓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儿下午也说过不洗衣服的。”
尉迟修寂只觉脸颊发烫,道:“那---那衣服是穿在我身上的,我不洗那是自己遭罪,那木板与我何干,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擦的。”
崔有渝道:“行了,你们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么,那田舍儿都已经骑到我们头上了,我们家族的脸都给我们丢尽了。”
裴少风道:“不错,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对付那田舍儿,一定要让他尝尝咱们的手段,士可杀不可辱。”
尉迟修寂眼中一亮道:“咱们干脆将那厮打一顿,他不过就一个田舍儿,就算打他一顿,咱们也不会有啥事的。”
萧晓翻着白眼道:“你可知道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人是谁么?那可陛下身边的随行护卫,就算咱们一起上,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再说这周边这么多士兵,咱们去也就是送死,还给了他一个整我们的机会。”
柳含钰突然道:“哎,萧晓,你姐的手段我们可都是知道的,要不请你姐来帮忙对付那田舍儿?”
萧晓双目一瞪道:“柳含钰,你要再这般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姐是什么人,你让她去对付一个田舍儿,你这不是羞辱我姐么。”
柳含钰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么,仍由他欺负,那样的话,我宁可回家去。”
崔有渝冷笑一声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训练营我本来也不稀罕待在这里,但是我即便要走,也得先将这田舍儿给赶出去。”
尉迟修寂道:“难道你有办法?”
崔有渝哼道:“那田舍儿狂妄自大,殊不知已经犯下大忌,且让他猖獗几日,你们等着看好了,他一定会自食其果的。”
萧晓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表情,爬上床去,打着哈欠道:“抱歉,我先睡了,明儿还得早起了。”
在另一间宿舍内。
“哎呦!真是累死我了,早知是这样,我就不来这里了。”
赵天富趴在床上,哀声连连。
坐在边上的一人道:“可不是么,我现在都后悔了,要不是那狗屁瞩目礼,我早就回去了,真是活受罪。”
上铺一人缩在被窝里面道:“我也想回去了。”
赵天富突然朝着上铺说道:“小蒙,你睡了没?”
“干嘛?”
“我记得这韩艺以前好像是你家的下人?”
“什么下人,门客好不。”杨蒙浩怒辩道。
另一人道:“小蒙,你咋不早说啊!韩艺既然是从你家出来的,那理应念及旧恩,好生对待你,你赶紧去跟韩艺说道说道,咱们也不要求多了,每顿多给几块肉吃,不要让咱们洗衣服、跑圈就行了。”
赵天富也道:“就是,小蒙,咱们兄弟的生死可就全在你手里了。”
杨蒙浩心想,你们当我不想么,可是韩艺肯定不会答应的,不行,若是告诉他们实情的话,那他们肯定会嘲笑我的。他眼眸一转,哼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来的时候,韩艺就屡屡说要照顾我,好报答我杨家的知遇之恩,是我自个拒绝了。”
赵天富叫嚷道:“你为什么要拒绝?”
杨蒙浩怒道:“这还不都怪我爹爹,你们都知道我爹爹是怎样的人,他最恨这些了,来的时候就警告过我,决不能去找韩艺,不然的话,就将我送去江南我二叔那里,让我二叔来管教我,我可不想离开长安,只能拒绝韩艺的好意,唉别说了,别说了,越说我越气。”
“啊---真是惨无人道啊!”
“何时是一个头啊!”
赵天富几人纷纷惨叫一声,他们几个年纪都比较小,故此抗压能力都不太行,他们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杨蒙浩缩在被窝里面,听得他们不再过问,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开始嘀咕起来,要是韩艺是我姐夫,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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