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万金也道:“我也选择北巷。你们想想看,人家韩小哥不但要扩张北巷。还要从外地引进商人来,也就是说就算没有咱们,北巷一样不会倒,就凭顾言商那老头子,岂会韩小哥的对手。”
赵四甲就道:“可是两市毕竟咱们的大本营呀,岂能说走就走。要不,咱们先去看看顾总行那边会有什么对策,咱们已经做错过一回了,可不能再错上一回了,倒是两边都不讨好,那可就惨了。”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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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行。总行,不好了,我刚刚收到消息,韩艺那厮不但不关闭市集,还要从外地引入商人进来,并且还要扩大北巷规模。”
“总行,如今韩艺与花月楼联手合作,实力大增,咱们可如何是好!”
“啊---!老夫---老夫上了那田舍儿的当了。”
顾言商听得接踵而来的坏消息,突然一手捂住胸口,往后退的两步,幸得魏青等人扶住。
“总行,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啊!韩艺那厮还放出消息,说是好声音的票都分配给北巷的店家,如此一来,钱大方他们说不定还会回心转意。”
顾言商听得一怔,道:“快快快,快让他们前来开会,立刻让他们签订不准去北巷的协议。”
其中一人道:“总行,如今都快宵禁了,已经来不及了,最迟也得明儿早上了。”
“那你就先通知他们啊!”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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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悄降临,喧闹一日的长安城内也渐渐安静下来,但是中巷和南巷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今日中巷、南巷迎来了一个新的高峰,因为大家谈论一日,都显得意犹未尽,还聚在个个青楼大院里面,聚在一起谈论这好声音,什么都不清楚的他们,依旧谈的口沫横飞,激情四色。
同时,也争相询问自己的老相好会不会参与好声音的比赛,甚至于,他们都在谈论谁会去的最后的胜利。
相对而言,北巷就显得冷清多了。
刚宵禁不久,只见一辆马车就缓缓从北巷驶出,前面还有四名护卫引路。
行得一炷香工夫,马车来到西市边上的延康坊停了下来。
“什么人?”
在坊门把守巡卒立刻走上前来。
其中一个护卫掏出一块腰牌,随即道:“开门。”
“是。”
守门之人立刻将坊门打开来。
这时马车上下得二人,正是韩艺和小野。
韩艺道了一声谢,然后便带着小野在门口那人的引路下,入得延康坊内,坊内大多数都已经睡下了,但还有有些人家里灯火是亮着的,唐朝禁宵只是禁街道,坊内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韩艺、小野跟着那人来到一处小宅门前,从这屋宇的大小来看,属于小地主级别的,里面还亮着烛灯。
咚咚咚!
韩艺上前敲了几下门。
“谁呀?”
里面传来一个比较谨慎的声音。
引路那人立刻道:“徐三哥,我是门口的老候,你先开门,找你有些事。”
过得一会儿,门突然打开来一条缝来,只见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左右瞟了瞟,因为光线的原因,他似乎没有看清楚韩艺,朝着那人道:“老候,有啥事?”
韩艺笑道:“徐掌柜,你好,我是韩艺。”
“韩---韩艺,凤---凤飞楼韩艺?”
中年男子震惊的望着韩艺。
韩艺点点头道:“正是。”
这姓徐的,乃是西市一家弓店的掌柜,单名一个珂。
来到厅内,仆人将灯火弄亮一些,又给韩艺奉上热茶、糕点。
徐珂不过就是一个小商人罢了,与韩艺素不相识,甚至就是远远瞧过一眼,再加上如今两市和北巷的关系,韩艺的突然到来,令他很是好奇,笑问道:“不知韩小哥深夜造访,有何事赐教?”
“赐教谈不上。”
韩艺摇摇头,道:“我只是来给你送钱的。”
“送钱?”
徐珂不免一惊。
韩艺笑道:“徐掌柜在西市做买卖大概也有五个年头了吧?”
徐珂点点头。
韩艺道:“但是徐掌柜的买卖似乎一直没有什么起色,生意不差,但也好不了,店面还是那巴掌大,多站一个人都会嫌多。”
徐珂没有做声。
韩艺笑道:“说来也巧,我有一个朋友从你这里卖了一张弓去,我试过,非常不错,生意应该很好才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西市的竞争压力太大了,像张家的弓店那是家喻户晓,但是要说张家的弓就一定比贵店的弓好么?那也不见得,只能说各有所长,还是他们张家干的日子久,贞观初期就在西市开铺了,算下来也有二三十年了,名气已经打出去了,光店铺人家就是你的五倍大,故此人家买弓,一般都去张家,而非你们贵店,你根本竞争不过他。可以想象的是,即便十年之后,你还是如此,这买卖做得有什么意思,就是养家糊口而已。”
徐珂低眉沉吟着,韩艺这一番话正好说到他心坎上了,他祖祖辈辈也是做弓的,手艺非常,但是在西市有好几家弓铺,都是十年以上的,老客户遍布长安,而且在西市的地位、名望都比他要高,而且他也是时常受到一些打压,这买卖一直做不大。过得半响,他瞧了眼韩艺道:“不知韩这些。”
韩艺笑道:“来我北巷做买卖,在北巷,你就是西市的张家。”
吱呀一声,徐家的门再度打开来。
“韩小哥慢走。”
徐珂亲自送韩艺至门口,显得十分热情。
“打扰了。”
韩艺微微颔首,然后便往坊门行去,来到坊门外,韩艺直接上得马车,朝着赶车的佐雾道:“去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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