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显得非常开心,这都是因为前面他们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只因长孙无忌一牌之差,而完成了绝地大翻盘,而且他在最后一把牌,终于迷惑住了长孙无忌,从而守住自己的庄,获得了整局的胜利,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难以言表,感觉如梦幻一般。
而长孙无忌、褚遂良也都玩得非常投入,遗憾是在所难免,但是说到底,不过只是一把牌而已,心情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韩艺,你这扑克还真是有趣呀”
李治笑着向韩艺说道。
韩艺立刻道:“哦,我这里还有一副,陛下若是喜欢的话,韩艺愿意奉上。”
说着他就急忙去到木车旁,从一个包袱里面,拿出一副扑克来,敬上。
李治非常自然的笑纳了,可见他确实挺爱这扑克的。
韩艺不知道长孙无忌想不想要,但是就算想要,他也确实没有了,道:“国舅公,左仆射若是也喜欢的话,小子可以赶做两副送给二位。”
长孙无忌笑道:“不必了。”
这扑克并不难做,若是他想要的话,自己也可以叫人做。
正当这时,一个随从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陛下,该用膳了。”
李治点点头,又瞧了眼韩艺,笑道:“韩艺,朕可是非常期待你的话剧,可莫要让朕失望了。”
韩艺十分自信的说道:“陛下请放心,韩艺定当不会令陛下失望。”
“很好”
李治微微一笑,便往前走去,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也紧跟了过去。
韩艺望着李治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过得片刻,他忽然发现周边温度骤升,回过神来一看,只见熊弟、梦儿、梦婷、小野,包括东浩和佐雾都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你们干什么”
韩艺错愕道。
梦儿道:“小艺哥。你骗人。”
韩艺嗯了一声:“我经常骗不,我什么时候骗你们了。”
熊弟撅着嘴道:“韩大哥,你跟我们说就这一副,那你刚才拿给皇上的那副扑克。又是什么”
暴汗忘记了这茬韩艺眨了眨眼,笑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增加大家的趣味性,这样输了就下,多有意思,又有竞争。是不是哎,你们还玩不玩”
他准备两副,只是因为怕这牌不经打,倒还真不是为李治准备的。
“玩玩玩”
熊弟他们赶紧坐了上去。
在队伍中最豪华的一辆马车内,李治坐于其中,眉飞色舞说着方才那一把精彩的牌局,而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位貌美的少妇,静静的倾听着,但见她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端的是雍容华贵,千娇百媚。
此女正是大名鼎鼎的武则天。
这李治此番出宫,皇后淑妃皆没有带,唯独带着武昭仪,据传是因为武昭仪刚刚丧女。李治见她闷闷不乐,于是带她出来走走,散散心。
“媚娘,你说这最后一把牌。是不是非常精彩,若朕埋得五分下去,便就输了。”李治显得非常激动。
武媚娘一双美目微微聚合了下,随即连连点头,夸赞了几句,惹得李治更是高兴不已。又听她道:“听陛下说来,这扑克不仅有趣,而且还蕴含着大道理,着实令人着迷。”
李治听得一愣,他只觉这扑克有趣,却未发现有什么大道理,好奇道:“媚娘,你此话怎讲这扑克蕴含着什么道理。”
武媚娘道:“整局牌中,最为关键的就是第三把牌,当时陛下和韩艺一直牌运不佳,牌面相差甚大,局面于陛下不利,眼看败局已定。韩艺却以一个连对出奇制胜,但媚娘听陛下之言,这绝非偶尔,首先韩艺深知局势不利,故以弱示敌,麻痹国舅和左仆射,以至于国舅公最后大意,以为小鬼在左仆射手中,故被韩艺出其不意,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此乃孙子兵法中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其次,我想韩艺之所以敢冒险于此,定是洞晓了国舅的心思,知道这最后一把牌,国舅会以最稳的方式来获得胜利,而且韩艺教陛下,玩牌之时,不应喜怒形于色,让对方看出心中所想,而又有洞晓对方的心思,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最精彩的,自然还是陛下一招瞒天过海,令国舅的釜底抽薪失败,一举奠定了胜局。由此可见,这扑克不到最后一张牌亮出之时,胜负实乃难料,陛下着迷于这扑克,想来也是因为如此。”
李治听得频频点头,随即笑道:“不错,不错,还是媚娘你聪明,只听朕这般说说,便能从中悟出这么多道理来。”
武媚娘笑道:“不是媚娘聪明,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治听得突然一怔,微微皱眉,回想起那一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只觉整场牌局的走势,与自己如今的身处的境地竟有几分相似,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胜利喜悦,不由得出现了一丝波动。
武媚娘一瞧,眼中闪过一抹光芒,轻声喊道:“陛下,陛下。”
李治一怔,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