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关上房门之后,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狡黠的笑意,方才妩媚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调皮的神态,一边往对面那间屋行去,芊芊玉手抛着一个钱袋,“哼想不到堂堂凤飞楼东主,出门就带这么点钱,真是小家子气。小說,5200”
咦怎么还不来。
韩艺坐在屋内等了一会儿,兀自不见顾倾城的身影,心想,这拿个茶叶,不需要自己去吧,就算自己去,这里到处都是茶叶,不可能拿这么久,不好,毕竟同行来的,这里面肯定有陷阱。
念及至此,他赶紧起身,准备出去,可是刚走到门前,门突然打开来,只见一位容貌秀丽,唇红齿白,身材娇小的女人站在门前。
这女人见到韩艺,似乎还吓了一条,但立刻双眉一皱,指着韩艺喝道:“你这小子是什么人,为何在我房里”
你房里该死的,着那女人的道了。这女人如此彪悍,看来就是连副宰相的公子都敢抓的牙娘,天啊她的指甲好长呀
韩艺看着这女人指着自己的食指,那修长绽放着寒光的指甲,让他只觉后脊发凉,不是说他担心,关键对方是一个女人,这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下不了这手,肯定会受伤的,万一脸被抓伤了,那真是找谁哭去。
但是千门有一条定律,就是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要去解释,因为解释就是掩饰,那么你的骗局就有可能会被人拆穿。
韩艺毕竟心理素质过硬,几乎没有任何迟疑,面露惊喜。拱手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是牙娘。”
那女人怒道:“你少给我啰嗦,你这贼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姑娘的房间,信不信本姑娘将一对招子给挖出来。”
暴汗你这是歌妓,还是土匪呀韩艺再度拱手道:“在下韩艺。慕名而来,但绝非擅闯。而是受到了曹假母的同意”
“韩艺”
那女人一愣,道:“凤飞楼的韩艺”
“正是。”
韩艺微微颔首。
那女人稍稍打量了一下韩艺,道:“你说是假母允许你来此的”
“正是,正是。”韩艺道:“若是姑娘不信,可前去询问。”
他都这么说了,这女人肯定就信了,道:“你为何要来此”
韩艺道:“敢问姑娘可是牙娘。”
那女人“嗯”了一声,这女人便是四大花魁之一的牙娘,性格也是最为泼辣的。
韩艺道:“实不相瞒。在下仰慕姑娘已久,今日前来,看话剧倒还只是其次,首先是想见见姑娘,方才在楼下在下便向曹假母说明来意,曹假母见我一片真诚,于是就让倾城姑娘带我上来找你,哪知你并不在屋。倾城姑娘就让我在这里等你。”
“胡说。”
牙娘道:“顾倾城怎会做这等事。”
“在下句句实言。”韩艺伸出手来,道:“牙娘还请看。”
牙娘往他手中一看。惊道:“这不是顾倾城的香囊,怎么会在你手里。”
韩艺道:“是这样的,原本曹假母是让倾城姑娘招待我,倾城姑娘说与在下初次见面,将此香囊送于我作为见面之礼。”
牙娘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道:“你说这是顾倾城送给你的”
韩艺点点头。
牙娘道:“她为何要送给你”
韩艺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适才我也感到受宠若惊。”
此乃顾倾城的贴身之物,若非她有意相送,旁人根本得不到。牙娘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又道:“既然假母已经让顾倾城去陪你。你为何还要上我这里来。”
韩艺道:“这我方才已经说了,只因我仰慕牙娘你,故此才特地拜托假母,让我来见你一面。”
牙娘目光闪烁着几分喜悦,嘴上却道:“顾倾城,人称半顾便可倾城,你不去仰慕她,偏生跑来仰慕我,这很难让人相信。”
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对顾倾城的不满之意。
其实这也不难想,四大花魁是齐名的,而不是一人独领,相互之间肯定会相互不满,韩艺也正是猜中这一点,才让顾倾城来承托牙娘,顾倾城算什么,我不鸟她,我只为你而来。
韩艺微微笑道:“牙娘此言差矣,有道是相由心生,样貌本就是镜花水月,一个人关键还是在于品行,想那妲己,虽然貌如天仙,但却是蛇蝎心肠,在我看来,她便是世上最丑陋的女人。我虽来长安不久,但也听说过牙娘你的很多故事,也正是因为牙娘你才让我改变对青楼女子的看法。”
“是吗”
牙娘一脸好奇的望着韩艺。
韩艺笑道:“以前我总是以为青楼女子皆是逢场作戏,娇柔做作,不可深交,唯有牙娘你,性格率真,真诚待人,爱恨分明,敢于做自己,这令在下十分佩服,貌美女子比比皆是,但像牙娘你这么直率的女子,真是凤毛麟角。”
牙娘听得满面怒容渐渐转变成喜悦之色,这好话谁不爱听,而且韩艺这话说的亦真亦假,将牙娘的优点放大,至于缺点却是只字不提,听着也不觉得假,嘴角微微露出羞涩的笑意,“是是么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韩艺道:“当然,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在这里。如今见得姑娘,心愿已了,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在下先告辞了。”
“等等下。”
牙娘急忙拦住他,娇笑道:“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总得让我尽地主之谊,不然的话,假母又得骂我不懂礼数了。公子请坐,请坐。”
语气非常客气,与刚才那张牙舞爪的牙娘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哼那女人还想借刀杀人,真是太小看我了,要是连个女人都不摆平。我t早就穿越了。韩艺心中一乐,拱手道:“既然牙娘盛意拳拳,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这有女作伴,总比独对刺刀要好,虽然牙娘没有顾倾城那半边脸好看,但也容貌算是中上等。值得一留。
韩艺坐下之后,牙娘又热情的为韩艺泡了一杯茶,显然方才顾倾城是故意说没有茶叶,借机溜走的。
“牙娘方才冲撞了公子,真是抱歉。”
牙娘歉意一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