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此时已经冲到了房间门口,刚贴到门口的墙壁站好,那条手臂再次伸出房门,手中多了只手枪对着陈道原来站立的地方盲射起来。
刺耳的枪声让惊呆了的陈道回过神来,来不及给手枪换弹夹,陈道扬起右手的工兵锹,狠狠地劈到那条手臂的手腕上,就听一声惨叫,那只手几乎被陈道齐手腕砍断,只剩下手腕右侧一点皮肉相连,殷红的鲜血从手腕处噗噗地喷射出来,在地板上留下无数触目惊心的猩红血斑。
那只手枪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陈道清晰地听到隔壁地上那个波兰士兵翻滚哀嚎的声音,陈道不知隔壁还有多少波兰士兵,只能躲在墙壁后面先给自己的鲁格手枪换上子弹。
斯坦纳下士悄悄登上了二楼,贴墙而立的陈道用工兵锹指了指隔壁房间,斯坦纳下士不声不响地引燃手中的手榴弹,随后一抬手,那枚长柄手榴弹便飞进那个房间。
陈道双手捂着耳朵背转身去,就听隔壁轰地一声巨响,无数灰色的烟尘从房门喷射而出,陈道的视线顿时模糊起来。
等烟尘散去,陈道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声音,那个波兰士兵的哀嚎声不见了,陈道大着胆子冲进房间,发现房间里除了两具尸体外别无他人。
“斯坦纳下士,这里的视野很好,你在这里狙击村里的波军,我去叫几个帮手来。”陈道指着窗户说道。
“我不是狙击手,不过我的枪法还不错,可以客串一下。”摘下背后的98k步枪,斯坦纳下士冷峻的脸庞上多了丝微笑。
陈道扔下斯坦纳下士,转身走到另一个房间,陈道刚一露头,看到屋内的情形后面部扭曲地缩了回来。
捂着胸口平复了胃部的不适,陈道鼓起勇气冲进那个房间。
房间地面上,一具齐腰断成两截的尸体仰面躺在地板上,花花绿绿的内脏、黄色的大便、猩红色的鲜血染了一地,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陈道心说这具死尸应该就是那个被37毫米穿甲弹击中的家伙,真是流年不利。
把工兵锹插进腰带,陈道右手揉着鼻子试图驱散空气中的腥臭味,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从墙壁后向外探头看去,很快便找到一个正在向村内狂奔的机枪组。
“到这里来。”陈道摆手喊道,很快便引起那个机枪组的注意。
两分多钟后,陈道在楼梯口看到那个三人机枪组,带着他们和斯坦纳汇合后,那个机枪组在窗口架好mg34机枪,借助二楼带来的良好视野,开始支援村内巷战的伞兵。
陈道收好手枪,捡起房间内一只波军遗落的步枪,摆弄几下后,陈道发现这支步枪的用法和毛瑟98k步枪几乎一模一样,从两个波兰士兵的尸体上摸出十几个五发的弹夹后,陈道也加入到黑枪的行列。
陈道第一个瞄上的目标就是村里教堂,在德国空军的轰炸下,教堂的四分之三已经变成瓦砾堆,令人惊讶的是那个钟楼竟然还顽强地矗立在那里。
钟楼的窗户里有几个人影闪过,陈道端起步枪瞄向那里,准备只要一有人露头就射击。
终于,窗户里闪出个人影,陈道却没有开火,反而慢慢放下手中的步枪,因为那个人手里挥舞着一根两米多长的木棍,木棍上还有一面耀眼的白旗。
库巴上校终于做出投降的决定,促使他下这个命令的原因是钟楼上的观察哨发现大约一个营的德军切断了他的退路,而且这个营的德军正从北面向瓦朗村发动进攻,确认这个从天而降的德军营不是观察哨的幻觉后,原本抱着逃跑心思的库巴上校意志彻底崩溃,在参谋们的劝说下,库巴上校默许了参谋们的投降提议。
随着那面白旗的出现,瓦朗村响了一个上午的枪炮声渐渐平息下去,以库巴上校为首的40步兵团全军覆灭,陈道和斯图登特这对搭档取得了一次辉煌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