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9月9日,波兰都华沙西面113公里处的库特诺市南部,在漫天的枪炮声中,陈道在自己的勤务兵格里高利和派克的搀扶下,正在进行着百米冲刺,目标是前面一百五十米左右的一片树林。
在两个勤务兵的掩护下,陈道拼命得向前方的小树林飞奔,脚下不停地作着蛇形机动躲避身后飞来的子弹。
陈道感到肺部传来一阵阵火焰烧灼的痛苦,然而肺部的痛苦却掩饰不了陈道内心的震惊,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二战时德国殴打波兰不是像武林高手殴打小孩一般容易吗?德国jūn_duì 怎么会有这么狼狈的场面。
陈道一边骂娘一边飞奔,5o米,3o米,小树林就在眼前,再加把劲,自己就安全了。
陈道惊讶得现自己的跑水平有了显著得提高,就和自己十六岁那年被疯狗满大街追着咬时一模一样。
看来子弹和炮弹的鞭挞与疯狗追咬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有助于激人的潜能,提高逃亡效率。
2o米,1o米,陈道欣喜地看到树林已经近在咫尺。抬头望去,树林里有不少德国士兵拼命得挥舞着双手给自己加油,还有的德国士兵架起机枪为自己进行火力掩护。
再来一个最后的冲刺,自己就可以甩掉那些可恶的波兰人逃脱升天。
就在陈道咬牙切齿地准备爆时,身后传来炮弹撕裂空气的呼啸声。
“轰······”一不知口径的炮弹在陈道身后爆炸了,猛烈的气浪把陈道冲向了天空。
先是一个标准的飞燕展翅,陈道重重得撞到了一棵人腰般粗细的树干上,随即又以一个嘴啃泥的姿势反弹到了地上,“哎呦,我的腰”陈道捂着腰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两个忠诚的勤务兵见状立刻冲了过来,几个英勇的德军士兵也上来帮忙,他们冒着雨点般的子弹,生拉硬拽地把陈道拽进了小树林里一个土坡后面。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在美国拉响炸弹之后莫名其妙的在一个空军少校的身上借尸还魂了,没等自己摸清状况,自己带领的防空营就和友邻的6军师遭遇了一场大败,自己前世好歹也是一个伪军迷,没听说波兰战役中德军有什么大败啊,究竟生了什么?
没等陈道搞清前因后果,一个戴着中尉肩章的青年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摸索到了陈道的身边,向陈道行了个礼后说道:“你好少校,我是德国6军中尉伦道夫。”
陈道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生涩的回了一个军礼:“我是德国空军第七防空营营长海因茨·冯·罗森少校,感谢你的部下救了我和我的部下,伦道夫中尉,我昨天晚上出了车祸,伤到了头部,有很多事忘记了,你能告诉我现在的战况吗?还有你的番号?”
伦道夫看了一眼陈道头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说道:“我是3o步兵师炮兵团1营1连代理连长,我们师隶属于南方集团军群第八集团军。”
陈道搜索了一下大脑里的记忆,现对3o步兵师的番号根本没什么印象。
“我们现在应该,”陈道正要开口询问怎么办?忽然想到现在自己是这个小树林里所有德军的最高长官,绝对不能露怯,免得影响士气。
“伦道夫中尉,现在这里由我统一指挥,你担任我的副官,你现在马上清点人数,搜集武器弹药,准备战斗,波兰人的进攻不会持续很久的,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援军到来。”陈道毫不客气的对军衔比自己低的伦道夫中尉命令道。
伦道夫知道现在不是分辨兵种差异的时候,毫不迟疑的执行命令去了。
“老子刚刚死过一次,决不能再死第二次了,至少不能再英年早逝了。”陈道挽了挽袖子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