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打别人?”大妈微微一怔,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是临时起了冲突?”
“只能说您圣明了。”金钟铭干笑着点了点头。“其实要不是一下子把他打晕了,李炳淳副部长和李副总编也免不了一顿揍的……”
“他们怎么惹怒你的?”大妈微微表露出了一点兴趣。
“他们欺负我妹妹。”金钟铭从容答道。
朴大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站在身后门边上的禹柄宇也有点蒙圈。
“其实今天晚上我去找他们,本来就是想问下,为什么之前kbs和韩联社那里会有我妹妹不合时宜的新闻出现?没想到被我听了个正着,原来那个新闻并不是偶然,而是这位新台长为了让我所谓清醒一点而搞的一个小手段,当时李副总编还有李副部长还在继续撺掇着他继续搞下去呢……所以我想都没想,直接就一拳揍过去了。”
“到底是什么新闻?”大妈有些无语的追问道。
“说我妹妹舞台上跳舞不认真……”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的可怕。
“就因为这个吗?”大妈好久才回过神来。“就因为你发现这个新闻是他们搞出来的,所以就要在我就职第一天,在青瓦台的主楼前动手打人?还打的是我亲自任命的kbs电视台台长?”
“总统女士!”金钟铭正色答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因为不同的事跟不同人重复同一句话……这个世界之所以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就是因为同一样东西在不同人眼里的价值不同……其实,在我看来,金时君先生作为kbs台长,他索要再多的综艺版权分成,那都是理所当然是事情,甚至是一个合格台长的职责。生意嘛,有的赚就谈,没得赚就不谈嘛!可是有些他顺手而为的东西,在我这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我只能说,我讲的都是实话,希望您能够相信。”
“我相信。”大妈眼神飘忽的四处看了下自己的新办公室。“当初你能因为一个女孩子出了车祸去去把cj给撕扯下来一小半,那今天换成自己妹妹,也……也是能够想象的。”
“你能理解最好。”金钟铭坐在那里微微躬身致意。
“那就不说这个了!”大妈无奈的摆了下手。“年轻人一时冲动我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怎么解决呢?金时君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觉的你接二连三的扫了我的面子,外面流言满天,现在还急需一个处理结果……你怎么看?”
“恕我直言。”金钟铭回头瞥了一眼表情依旧呆滞的禹柄宇,然后回身正色答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好处理,因为从总统您的角度来说,金时君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留在kbs这个位置上了!”
大妈又一次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眩晕的趋势,果然是……太累了吗?
“我并非是无的放矢。”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金钟铭依旧一脸坦然的继续了下去。“而且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今天的私人矛盾,而是早就有所察觉……”
再次回过神来的大妈明显有些眯眯眼的感觉,这似乎是生气的预兆。
“您知道吗?”金钟铭浑不在意的讲道。“从选举结果出来以后到现在,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而且理论上还是交接期间,可这位金时君台长就已经在kbs那里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这种事情……”大妈轻笑了一下,俨然是不以为意。
“然后他竟然直接在kbs里下令,所有的综艺节目都不许再邀请殷志源参加……”
大妈突兀的皱了下眉头,似乎是捕捉到了一点什么东西。
“志源不乐意,就问他为什么,他说……”
“他说什么?”朴大妈有些敏感了起来。
“具体说什么我不太清楚。”金钟铭嗤笑了一声。“不过大概的意思志源哥最近刚跟我讲了,好像就是有人觉得先有朴正熙总统,再有现任朴总统,将来等新的小朴先生再长大说不定还有小朴总统,可是小朴总统也就是您的侄子才上幼儿园,那对于一些还很有活力的人士而言未免可望而不可及一些。既然如此的话,那不如在中间推一个殷总统,总是自家人嘛,将来也好大政奉还……”
身后的禹柄宇不知道在做什么,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大政奉还吗?”大妈继续笑眯眯的样子,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志源自己怎么说?”
“志源被吓得不轻。”金钟铭继续无奈的讲道。“所以最近一直在求我,问我能不能在tvn给他找个综艺之类的,最好是跟《两天一夜》那样能累死人的,反正他是死也不想趟这个浑水!”
“我知道了!”朴大妈点了点头。
金钟铭也点了点头,知道了这三个字足以说明问题了……果然,随着大妈的一个手势,下一秒身后的门就突兀的响了起来,禹柄宇应该是到走廊里打电话验证一些消息去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两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结果,而仅仅是两分钟不到,门又开了,这一次禹柄宇直接走到了办公桌前。
“直接讲吧。”大妈不以为意的吩咐道。
“最近确实是有类似的流言在网络上传播。”禹柄宇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而且我打电话问了下kbs那里的一个后辈,他说金时君台长确实有这种指令,是公开的……”
大妈陡然深呼了一口气。
“怎么处理?”禹柄宇继续尴尬的问道。“真的要撤掉金时君台长吗?”
“很难吧?”大妈深深的瞥了一眼稳稳坐在对面的金钟铭。“我刚上任才一天……就算是从选举出来那一刻算起也不过两三个月,难道两三个月就能撤掉自己新任命的主任高官吗?这个东西对政治威信是多大打击?再说了,就算不讲政治,金台长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又因为一些……一些价值起伏不定的事情挨了打,这种情况下,怎么想我都得先安抚一下他才对吧?”
“这两个问题其实只是一个问题,要合起来看。”金钟铭似是而非的答道。
“怎么讲?”大妈稍微来了点兴趣。
“今晚上这件事情本身……怎么说呢?如何解决只需要您的态度的就行,只要您能下定决心给出一个确切的表态,那我觉得当了几十年检察官的禹柄宇首席有一万种手段从事情本身入手解决这个问题,然后给所有人一个完美的交代,并让任何人都说不出话来。”
大妈看了眼自己这个检察官出身的秘书,对方微微颔首。
“可是我也说了,这个态度不好表啊!”大妈又一次眯起了眼睛。
屋子里再度沉默了片刻,而过了一会后,金钟铭突然若有所思的开了口:“关于这一点……我其实一直想问总统女士一件事情。”
“你说。”
“您还嫉恨我那天带你去看《恐怖直播》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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