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金钟铭意兴阑珊。“反正我是去做善事的,堂堂正正理所当然,而且这个手笔怎么看怎么有噱头,谁还能骂我不成?”
“不是这意思。”西卡想了一下,然后略显犹豫的问道。“你这个手笔在洛杉矶恐怕还算是小气的,但是在韩国是不是有点大?就是担心你经济上撑不住……”
“没那回事。一百亿看起来很有噱头,实际上那只是对小气的韩国人而言显得厉害,而韩国政府每年光给ngo组织的补助也有一百亿,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那些欧美差不多身价的商人每年在所谓慈善上花的钱也比这个数字多,香江那边有一位商人还每年一亿软妹币呢!”金钟铭认真的跟西卡解释道。“而且这个计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是我一拍脑袋想起来的,这是我在美国、韩国两边的财务团队和律师团队老早就替我想好的方案。总之了,花钱买平安也好,做善事也好,收拢人心也好,这么干对我而言就一句话不吃亏!”
大毛二毛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齐刷刷的对着金钟铭点了点头,其实哪怕是西卡也明白,但凡有钱人一定是要做慈善的,从洛杉矶长大的她对这一点印象自然会深刻,所以,虽然不懂里面的道道,但只要金钟铭告诉她不吃亏,那她就无所谓了。
“其实啊。”金钟铭翻了翻桌子上的《朝鲜日报》感慨道。“之前不是不懂这些东西,只是不想用这种思考方式来影响自己的生活方式罢了。但是从昨天以后,我的生活方式就已经改变了,那自然就得反过来改变自己的思考方式……”
“报纸上最近有什么重大新闻吗?”krysta1懵懵懂懂的问道。“没听说啊。”
“朴元淳律师坚持民间角色1o年整,美丽财团存款持续增加中,目前业已达到九千亿韩元,预计年底即有可能完成美丽财团创立初衷的一万亿存款……十年间,累计有三百余ngo组织受惠于美丽财团。”金钟铭念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新闻。“这才是真牛人!我是真金白银,但一辈子估计也搞不到一万亿韩元的捐款,他这是空手套白狼,却十年就搞出来一万亿!啧啧……这水平!这魄力!同样的事情,所处的高度不同,看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姐妹俩愣愣的看着金钟铭一会,很显然,两人还是跟不上金钟铭的节奏,不过突然间,西卡却回头伸手按了一下krysta1的脑袋:“别呆了,赶紧吃饭,马上还要上课……蓝莓酱还有没有……分我点?没有了?这是什么?……给我蹭点!”
早餐时的闲聊到此为止,西卡吃完饭就打电话叫来自己的经纪人和对方一起离开了,金钟铭则驱车送krysta1去了趟母校,放下对方后他就直接和等在那里的洪胜成一行人一起前往了汉阳大学。
按照原本的说法,是ube的助学财团要来进行一次捐赠,这实在是太常见的事情了,韩国的助学财团多如牛毛,是个公司就有,ube这两年盈利水平一直不错,相应的活动本来就不少,所以,汉阳大学的人并未在意……只是,这次他们却真的遇到了天上掉馅饼的故事。
一百亿韩元?白送的?当然要!一切尾自然由我们汉阳大学自己处理,你把钱掏出来就行,包括宣传活动都不用你操心……你本来就是求名吗?我们懂!我们是内行!
于是乎,在真金白银的诱惑下,中午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传遍了韩国!但是,事情还没结束,金钟铭随即就公开的ube官网上宣布了自己的‘一年一百亿,一个学校一栋楼’的计划,用他的话说,只要每年在暑假开始前的六月份确定自己还没有破产,账面上还有一百亿韩元的余力,那他就将倾其一生支援在他心目中伟大而无私的教育事业!
还沉浸在昨天新闻里韩国人立即就接着爆了,几乎可以肯定,金钟铭被爆出身价后却不会随之产生任何一丁点的负面影响了!
“太吓人了!”裴勇俊心情轻松的点评道。“有钱就是任性!不过做慈善还能分期付款吗?”
“太吓人了!”朴振英咽了口唾沫后直接捂住了脸,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经纪人、好朋友洪胜成。“ube要取代jyp了吗?洪胜成终究还是要亲手推掉自己吗?”
关上电脑屏幕,又打开,又关上,又打开,杨贤硕终于停下来这种无稽的动作,并转而盯着自己崭新的公司大楼愣神去了,良久,他脑子里终于蹦出了一句话:此诚不可与之争锋也!
“真是大手笔!”李秀满对着电脑屏幕如此在内心感慨道。“自己果然老了吗?长久以来一直只是在狭窄的区间里活动……不对,自己不是没去尝试过,只是本钱本来就少的自己直接赌输了而已!”
尔驿三洞的一间办公室里,白昌洙愣神了很久却一言不,对一个自以为刚刚抱上一条大腿并可以成功洗白的人而言,最后悔的事情恐怕就是现自己其实在这个过程中白白错过了另一条更轻便更温和更干净的大腿,尤其他现自己当初竟然还是踩着这条更干净的大腿上才扯到了另一条大腿的腿毛的……要不要烧个回头香?多条后路多个机会啊!
“真tm溜!”李在贤咬着牙关上了网页,但心里却泛起了一股酸水,这年头混互联网也真tm有钱!对方这么砸钱买声望,我堂堂三星正牌皇太孙却只能每年小心翼翼的从账面上抠下来个几百亿韩元给儿子存起来避遗产税!不过说到底,三星啊,三星!三星要是自己的,自己还比对着一个暴户小瘪三泛酸水?!自己的爷爷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一个护身符!”三星真正的皇太子李在镕也在略显感慨的看着这个新闻。“不过这种慈善手笔有点像是欧美和韩国的混杂手段。”
“那叫升官符!”拄着拐杖的李健熙恨铁不成钢的在旁边纠正了自己的儿子。
“真有魄力!”向来对人处事拿捏到位的崔泰源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手机竟然有些失态了。“上来就做了决断,这让我很为难啊。话说,你凭什么上来就下注?凭什么?仗着自己年轻输得起吗?年轻啊!不信你没破绽!”
“有点意思,这笔钱要是放在我们美丽财团该是多好的互动效应啊,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单干呢?而且听说他布完消息就去拜访朴女士去了,这根本就是摆明车马表面立场了吧?”美丽财团简陋的办公室里,朴元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老朋友安哲秀。“说实话,他不去找皿煮派我可以理解,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渊源,但是我们呢?话说他不是你们尔大的学生吗,还一直跟我们互动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已经把他拉过来了呢。现在看看,人家之前只是想做点面上功夫,以后见面留一线而已……话说老安,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深度,还是说你这个教授教育的好?”
“他是历史学院黄增益的学生,又不是我的学生!”安哲秀黑着脸答道。“我才知道,他跟朴女士那才叫真正的渊源。不过话说回来,不下场的时候万般沉稳,一朝被逼着下了场,却又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选边站!这才正式入场一天时间不到呢,可他却说不定已经在跟朴女士面对面的说话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有魄力的吗?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朴元淳略微不解。
“还是说……他就认定了朴女士能赢我?!”安哲秀突然有些愤愤然了。
朴元淳若有所思。
“钟铭啊!”安哲秀猜对了,同一时刻,朴女士已经见到了金钟铭。“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无论从哪里算起,您都是我的长辈。”金钟铭低头笑道。“这么叫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倒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迟迟没能来拜会您,这就是我的过错了!”
“是啊。”朴女士也笑了笑。“无论从哪边算起,志源那里、你父母那里、你外公外婆那里,怎么算你都是我的子侄辈……一点都没错……不错!”
金钟铭笑而不语,他其实心里很明白,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之前自己强行压住不入场是一回事,但是被一些恼羞成怒的无聊人士强行揭开了帷幕,然后不得不站上台去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既然如此了,那就要一开始就彻底站稳立场,把屁股做对,然后还要一开始就展示出自己的价值。
原本只要说出贷款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主动说出美国那边的财富?为什么还要主动坦诚自己在釜山那边的实际股权,为什么还要上来对着韩国学界砸出来这么一个大手笔?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于朴女士的价值在哪里。
自己的钱可以为对方提供竞选资金;自己在娱乐圈和学界乃至全社会的名声和影响力可以为对方在传媒上造势,为对方在学界挖角;而自己在釜山的产业和根基就更有意思了,谁不知道釜山是皿煮派的大本营,而保守派在釜山的根基几乎全在金武星这个势大难制的二号人物手里,这些都让朴女士寝食难安啊,能插进去一点点,那也是战略意义上的好处啊。
嘛,总之,金钟铭这两天的行径可不是一拍脑袋想起来的,这是百想大赏那次狼狈经历后数月间的仔细筹措和设计。
而事实证明,朴女士也确实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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