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金钟铭点了点头。“我当然可以现在就带她去签练习生的约,但是我也可以把她放在釜山这边的音乐学校里放养。”
“可是……可是。不是要培训什么礼仪什么各种各样的课程的吗?”恩地爸爸明显是有些糊涂,但同样的,他也动心了。
“我信得过恩地。”金钟铭端起酒杯解释道。“我们这个新女团是以自然清新为风格的,恩地只要做好自己起身就是最好的诠释了。况且。我们公司还可以委托恩地的学校来代替我们培养她,主攻声乐、兼习舞蹈,再加上一点必要的娱乐圈常识,这就足够了。说句那什么的话,别看那些idol在网上总是说自己练习生的生活有多累多辛苦。但其实那些孩子哪怕是下午练习上午也需要去学校上课的,她们真正需要在练习室里认真学习的也不过是舞蹈和音乐,这两样不拉下,一切都好说。”
恩地爸爸有些发蒙了。
“而且,请恕我多句嘴。”金钟铭继续劝说道。“恩地这么好的嗓子,你们也不想浪费吧?所以才会同意她上专业的音乐学校对不对。可是音乐学校毕业之后呢,路子在哪里?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想去唱歌又能走哪条路?某种意义上而言,让她去当idol,成为一个女团的主唱那才是她理所应当的道路。不然呢?是去哪个合唱团里找份工作,还是在相亲的时候腼腆的说我曾经上过音乐学校。以后养孩子会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
恩地爸爸的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自己的女儿这么出色,他绝不愿意让孩子去像这辈人一样去经历海风和沙漠,同样也不愿意让她年纪轻轻的就嫁为人妇,埋没了这孩子的天赋与理想。
“更重要的是。”金钟铭继续劝说道。“我考虑到了恩地的具体情况,我们……”
“我有个问题!”恩地爸爸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为什么这么看重我家恩地?所有的韩国女孩子想要不直接嫁人都会试着去当idol的,这点我知道,而且不是说韩国的练习生都是一比一千的那种选拔比例吗?你倒好。不仅一眼看重了她,还愿意让她继续留在釜山。值得吗?”
“这不是没办法嘛。”金钟铭张嘴笑道。“这不是您想让孩子多留在身边两年吗?不然我一定会让她去首尔住宿舍的。至于……我为什么看重恩地,原因其实很简单。”
“哦?”
“所谓idol行业,其实是将人身上的美和魅力展现出去。并将之商业化的一种产业。”金钟铭平静的叙述道。“而毫无疑问,您养了一个好女儿,她的魅力和美感的价值非常之高。”
“我怎么不知道?”恩地的父亲笑道。“我只知道她唱歌很好听……”
“她笑起来,无人可挡。”金钟铭毫不客气的更正了对方的话。“最起码我是抵挡不住,所以我愿意说服我们公司来投资这张笑脸。至于你问值得不值得……您不觉得自己女儿的价值其实是无价的吗?”
恩地的父亲无言以对。
“况且。”金钟铭继续说道。“还有其他两个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首先,恩地自己的想法是怎样的?她想不想站到舞台上去唱歌?”
恩地的父亲为之默然。
“而且。”金钟铭坦然的掏出了一张合同范本。“现在还只是练习生合同而已。并不是正式的专属合同,说句不好听的,不满意了,撕了它好了。”
“我听说。”恩地的爸爸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抬起头来。“娱乐圈里很乱?当一个女idol的话,会不会不安全?”
金钟铭咧嘴笑了,他知道,恩地的父亲其实已经同意了。
于是乎,当第二天一早金钟铭开车回首尔的时候,车后座上依然是krystal坐在中间,左边依然还是贝克,但是右边却已经变成了抱着一只神色萎靡小白猫的郑恩地。没错,他拐骗成功,恩地将会去cube公司签订练习生合同。
“猫给我。”上午十点,站在cube公司的女生练习室外,金钟铭朝恩地示意道。“你自己进去和新朋友们打声招呼吧。”
“你小心点。”恩地小心的把猫递了过来。“它才被割掉了那什么,医生大叔说不要让它乱动,所以我才一直带着它的。”
“放心吧。”金钟铭笑着举起了已经被阉了的煤炭。“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要是没割的彻底还可以趁机再来一次。”
恩地奇怪的看了一眼对方,她总觉得金钟铭对阉割自己加的这只猫抱有执念,自己是不是上当了?村里的兽医大叔也说没必要阉的那么早。嘛,无所谓了,反正已经割掉过了。
想到这里,恩地换上了一副满带笑容的表情,然后兴致勃勃的敲了一下练习室的大门。
“没问题的,请进。”一个好听又熟悉的奶音从屋子里传来出来。
恩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推开了大门并低头问好:“大家好,我是新来的练习生,我叫郑恩地,今天是来给前辈们问好的。”
同一时刻,煤炭终于忍受不住对面那人嘲讽式的目光了,它努力的蜷起双腿,想把自己的伤口给挡住。呃,但是怎么说呢,掩耳盗铃罢了,割了就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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